舒暢拿出一支唇膏狀的噴劑,走到「千鶴流」忍者身邊,旋開後,向他輕輕噴了兩下。
很快,忍者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看到周圍身穿黑色作戰服的中國士兵,他明白了發生什麼事兒,臉色霎時變得雪白。
他絲毫沒有猶豫,狠狠向牙間咬去。
「咯吱」一聲,什麼東西碎了,忍者疼得臉部變形,連眼淚都出來了。
「你在找這個嗎?」牧歌笑嘻嘻地把一枚假牙扔在了他的腳前,(假牙是中空的,裡面藏有劇毒)「服毒自盡比剖腹自裁容易多了,看來日本人的自殺神經越來越脆弱。」
忍者張開嘴,吐出一口混濁的血水,中間竟然還有崩碎的石屑和斷齒。
原來牧歌取下那人的假牙時,促狹的他,把一枚石子放在了假牙處。忍者死命咬下去,自然慘不忍睹。
「千鶴流」忍者瞪著牧歌,恨不能殺了他。
葉揚看著孤傲凶狠的「千鶴流」忍者,冷冷道:「我不想廢話,告訴我人質的情況!」
忍者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一言不發。
作為忍者,必須遵守四大戒律,除了公事不准濫用忍術,為了逃命可以捨棄一切自尊,在任何情況下都必須守口如瓶,而且絕對不洩露自己的身份。這是每個忍者生存的根本,違反了忍者戒律,即便死了,他的靈魂也會受到詛咒。
所以,沉默是他唯一的選擇。
葉揚似乎早已料到忍者的反應,絲毫沒有在意,朝牧歌點點頭。
牧歌明白葉揚要他做什麼,輕輕笑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是葉揚和他在「汐影門」樂此不疲幹的事兒。
忍者剛要掙扎,被牧歌點了穴道,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待牧歌剝下「千鶴流」忍者的衣服換上,葉揚向舒暢道:「問出什麼消息立即通知我!」
舒暢眨眨漂亮的眼睛,笑了。
等其他人走後,舒暢拿出那把特製的手槍,饒有興趣地看著忍者。
忍者以為就要死了,反而有一種解脫感,乾脆閉上了眼睛。
「呯」地一聲,卻沒有死亡的虛無和冰冷。
忍者感到奇怪,睜眼看看自己的胸口,子彈射中的位置,傷口不大,甚至連血跡也很少,更奇怪的是,居然感覺不到特別的疼痛。
忍者訝異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舒暢,很快,有種霧一樣的感覺濃濃襲來,他的目光慢慢變得迷離渙散了。
他哪裡知道,舒暢剛才發射的是「強力迷幻彈」,任憑心如鐵石的硬漢,在她的催眠術下,也得溫柔繾綣百依百順有問必答。
葉揚和裴航剛掠進三樓的房間,兩隻「鬼爪」朝他們分襲而至。
「鬼爪」乃精鋼所製,不但伸縮自如,而且刃芒鋒銳無比。一旦被其抓中,非死即傷。
裴航身子疾轉,向旁邊閃避。豈知「鬼爪」如附骨之蛆,帶著長長的鏈子,朝裴航狠狠抓下。
裴航避無可避,只好反身用CF05衝鋒鎗硬砸「鬼爪」。
「鬼爪」宛如噬血的靈蛇,不可思議地繞過衝鋒鎗,抓向裴航的咽喉。
裴航想不到「鬼爪」如此詭異,霎時驚出一身冷汗,他的身子已經撞在牆壁上,後無退路,眼看就要傷在「鬼爪」下。
「鬼爪」堪堪拂及裴航的頸部,卻像一條被擊中七寸的醉蛇一般,軟軟地垂了下去。
裴航遭到攻擊時,葉揚已踏上了另一隻「鬼爪」的細鏈,彷彿空靈的鶴影,朝鐵鏈盡頭撲擊而下。
操控「鬼爪」的「千鶴流」忍者想不到葉揚的輕功如此之高,驚懼之際,葉揚已閃電般撲到跟前,青色的光芒猶如燦爛的流星,在他的瞳孔裡一閃而過。
「鬼爪」如僵死的蛇般掉落塵埃,「千鶴流」忍者的頸間一抹紅痕慢慢洇開,大團大團的血花瞬間怒放,落英繽紛,殘紅如雨。
「汐淵刃」在葉揚的指間驚鴻一瞥,倏忽不見。
四樓的凌風也遇到了危險。
數枚「六角手裡劍」旋轉如飛,像花雨似的向他當頭罩下。
即使凌風早有防備,也被逼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日本忍者的「手裡劍」喂有劇毒,稍有不慎,就會當場斃命,凌風怎能不懼?五枚「六角手裡劍」齊齊插在他的腳前,倘若慢得一步,豈不是變成了劇毒的「刺蝟」?
一聲淒厲的叫聲響起,點點血滴從天花板上淅瀝而下,「千鶴流」忍者像一隻八爪魚似的吊在空中。
渾水摸魚的牧歌突施襲擊,把潛藏在天花板上的「千鶴流」忍者牢牢釘死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