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以,我的身子早已被無數人糟蹋過,可以用它做一點事,有什麼不可以?你以為我還是那個養在深閨中的小姐嗎,那些大摩人,你知道有多少個人嗎……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感覺嗎,生不如死!你不會懂得……你不會懂得我有多痛苦!」
徐藍玉不說話了,她看到如珠雖然在笑,卻比哭還難看。
良久,她才說:「那你抓我來,究竟想要怎麼樣?」
「他愛你吧,愛你愛的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是不是?他越是心愛的東西,我越是要毀掉,我要讓他嘗試一下最重要的人在他面前被毀滅的痛苦!」
「你要殺了我?」
「殺你?不,我不殺你,你還是處子吧,這個男人竟然沒有碰過你,可見他對你有多珍惜……我要讓他看著你跟我一樣,變成千人騎萬人壓的女人!」對著徐藍玉說完,她突然對著門外喊道:「還不快進來!」
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身上裹著動物的皮毛,背上插著一支弓箭袋,面孔英武,眼睛卻帶著一種淫邪之氣……
徐藍玉嚇得不輕,臉上卻十分明朗動人,臉腮紅紅,眼睛好像帶著淡淡的霧氣,睫毛一抖一抖的,反而多了種孩子般的純真,她努力想要站起來,可是顯然藥力還在,整個人動彈不得。
這一幕,看得那個男人目不轉睛,他走過來,手也不老實地在她臉上摸了一把,「那天晚上我要是知道你也是個大美人,就乾脆連你一起收了。能嘗到這麼新鮮的貨色,也算不枉此生了。」
徐藍玉拼了命地想要挪動身體,卻只能微微側過頭避開,因為用盡全身力氣她也動不了一根手指。
那人笑道:「怎麼,不願意我碰你?……哦,我知道了,敢情是嫌我是個獵戶,看不上?不要緊,待會兒你就會哭著喊著要我了……」
拖延時間!拖延時間,想盡辦法拖延到巫主跟上來,她一路都灑了熒石粉末,在夜裡會發出奪目的光澤,他們一定可以發現蹤跡的!
「如珠,你真的要這樣做,你想想看我以前是怎麼對你的!」徐藍玉大聲地對著如珠喊道。
如珠咬住嘴唇,別開目光:「還不動手!」
「別心急!」獵人大笑,目光陰冷,「這女人是個雛兒,恐怕不經玩,沒兩下就死了,到時候還要你陪我。」
徐藍玉既是驚慌,又是憤怒,氣恨地看著他。
他不以為然,嘴角突然發出獰笑,就近湊過來,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叫人厭惡無比,徐藍玉想要避開卻偏偏動彈不得,恨得想要咬斷牙齒,「你要是碰了我,一定會被碎屍萬段。」
獵人反手一個耳光,落在徐藍玉臉上,她臉上頓時鮮紅一片,鮮明的指痕讓人心生憐意,嬌小的身子,有如待宰的羔羊般,蜷曲在地上,令人憐憫,又令人動心。男人卻冷冷道:「裝什麼貞潔烈婦,我勸你老實一點,要不然我直接宰了你。」
徐藍玉的眼神如果可以殺人,男人早已死了千次,可她如今只能滿面焦急,身子不住顫抖,她不想死,可是跟落在這個這個人手裡比起來,還不如立刻就斷氣,好過受他折磨。
只聽「哧」的一聲,男人已撕開了徐藍玉的外衣,一隻手已摸上了她溫暖的胸口。徐藍玉恨不能一口咬死他才好,可是卻無論如何動不了,只有一雙眼睛急得血似的紅。
「澹台紫玉根本找不到你在哪裡!你乖乖伺候好他,若是不然——我會再找更多男人來侮辱你!」
徐藍玉恨恨地看著如珠:「你做的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姐姐,我要澹台紫玉知道,你被最骯髒的男人侮辱了,我真想知道,他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一定心痛的要死吧!哈哈!」如珠大笑,卻滿臉帶淚。
徐藍玉幾欲嘔吐,如今才知道,世上的人心,是多麼可怕!
男人的手已經完全探進了她的衣服!
「不要!」徐藍玉驚呼。
雖然隔著一層內衫,她卻覺得好像是被一條冷冰,粘膩的毒蛇,纏住了身體,不能動彈,好噁心的感覺!此刻她的心,已非憤怒,震驚……這些詞可以形容——世上已無任何字眼可以形容她的怒氣。
她緊閉雙目,咬緊牙關,等待著最可怕的事情發生,在這殘酷的等待中,她恨不能神魂脫離自己的身體,也好過被這種噁心的傢伙碰一下!哪怕一下都覺得噁心!她身上每一根寒毛,都似已直立起來,在這廢棄的小屋裡,她卻比躺在雪地裡還要寒冷百倍!
可是最後,她只感覺到那一雙手陡然停了,僵立不動,突然砰地一聲栽倒在一邊!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徐藍玉心中驚喜,巫主來了嗎?她睜開眼睛,看見的卻不是巫主,而是一臉狂怒的澹台紫玉!他的長劍還在滴著血,一劍穿心,那獵戶胸口已經被捅了個血窟窿!
徐藍玉不敢瞧澹台紫玉的臉色,只覺得那神情像是發了狂,她曾經懷疑過他,他卻還肯來救她,這一時候徐藍玉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但他臉上表情駭人得像是要連她一起宰了!徐藍玉看著澹台紫玉扔了劍,向她走來。
一件外袍輕柔地裹在她身上,她整個人被包起來,然後瞬間騰空被捲進他溫暖的懷裡,「沒事了。」
輕輕一句話,徐藍玉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受到了巨大的震動。
如珠震驚地看著這一切,立刻要奪門而逃,可是巫主卻在此刻,將門堵住了。
門內的三個人,都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如珠。
「你究竟做了些什麼啊!」巫主在歎息,以為自己救了一隻受傷的兔子,誰知道卻是一條凍僵的毒蛇,她恢復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向救活自己的人咬了一口!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以為我每天跟殺害自己親人的魔鬼相處時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我日日夜夜活在對爹娘的懷念中,被無盡的痛苦折磨著,難道我不該向澹台紫玉討要一點代價,難道我要硬生生咬碎自己的牙齒,忍受他每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