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飄零進退不得,虞慕又把後路給堵住,她真的慘了。
不得已,雲飄零接過虞慕手中的藥單,字跡應該是出自一個女人的手,就不知道是不是以前飄零寫下的。
雲飄零拿起毛筆,想下筆,卻還是無法下手。最後,她還是放下毛筆說道:「王爺,奴婢真的不識字,不知王爺的手中為何會有這東西,那不是奴婢的。若王爺急需幫忙,奴婢去把草芯叫過來。」
說完她就想往外溜,可是虞慕的一句話讓她頓住腳步。
「飄零,你還想玩到什麼時候?」
「奴婢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雲飄零想也不想地回道。
她只差沒捶死自己,這不是欲蓋彌彰嗎?一看就知道心裡有鬼。她真笨,真笨,真笨!
手被人輕握住,她這才發現自己在捶自己的腦袋,讓她死了吧!她懊惱不已。
「飄零,你不喜歡自稱奴婢,如今這般做戲,會不會很累?」虞慕柔聲問道。
沉默了半晌,雲飄零才道:「奴婢愚笨,不懂王爺說什麼。」
「既然你不願承認,那我便說與你聽,你犯下的錯誤,你聽好了。」
雲飄零看向虞慕,她還真想知道自己哪裡出了紕露,讓虞慕斷定她是在裝失憶。
虞慕看著她,露出老奸巨滑的笑容,才道:「其實在召你侍/寢的那晚,我確實被你精湛的演技給騙了。想了一整晚,我還是不願意相信你變回以前那個飄零的事實,我讓你候在我的身邊。即便你不是那個飄零,我還是要留你,這應該與你的初衷背道而馳。我懷疑你在演戲,是你在書房露出傻笑的那一幕。你知道麼,你經常會露出這種自得其樂的神情,這就是你的特質。有些東西,是你想改也改不了,想演也演不了的,因為——你是路癡。」
雲飄零頓時洩了氣。她怎麼忘了這最重要的一點?光這一點,就能夠讓她死一百次。
「我讓你去找熙兒,也有原因。我要試探你對晚熙苑的熟悉程度,結果你沒令我失望。若你是以前的飄零,根本不可能知道晚熙苑在哪裡。可你不曾問詢,便直接找到了晚熙苑,找到熙兒,這,也是你犯的錯誤。如何?飄零,你還要玩下去麼?」
「飄零,我想問的是,你真這麼想離開王府麼?不惜以自己的身體做賭注,不惜演別人,就只為想擺脫我?」虞慕又問道。
他說別人,難道他已經猜到她不是以前的那個飄零了嗎?
「你真的是飄零麼?若你不願意說,我不會勉強你。我知道,以前的雲飄零已被我杖弊。你是誰,並不重要,因為我愛的女人,就是眼前的你。」虞慕似乎知道雲飄零心裡的想法,他給了她答案。
最丟臉的是,在兩天內就被虞慕給揭穿了她的把戲,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王爺,如果沒什麼事,我回去睡覺了。」現在這樣,她也沒必要再裝下去,否則只會顯得自己很可笑。
不用再自稱奴婢的感覺,還不錯。
「飄零,你是我的貼身侍女,當然是跟我一起睡。」虞慕說著已經悄無聲息地環住雲飄零的腰。
天殺的,他是怎麼走過來的?她怎麼都沒感覺到,他就已經到了她身後?
「喂,你要不要臉?你趕緊把我放開。」雲飄零用力地掙扎,卻始終不能將虞慕的色手給甩開。
「不如今晚就讓你成為我的人,可好?」虞慕的手已經往她的襟口探去。
「姓虞的,你放開我,別讓我恨你!!」雲飄零冷聲喊道。她知道再不阻止,她肯定就會被虞慕吃干抹淨。
虞慕的手頓住,不再放肆。
她當下鬆了一口氣,總算逃過一劫。
虞慕依然抱著她,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一定要走出這間屋子才安全。
「你放開我!」雲飄零冷聲道,或許直接下命令應該是最好的方法。
虞慕卻抱得她更緊,雲飄零見狀又道:「放開!」
虞慕的手鬆了松,雲飄零見狀,大力掙脫了他的控制,往門外走去。怕虞慕又纏著她不放,所以加快腳步,最後根本就是用跑的。
確定虞慕沒有追上來的意思,雲飄零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不敢放鬆,跑回了屋子。進到裡面,草芯和花芯都沒有睡覺,兩個人還在燈火之下聊天磕瓜子兒,小日子過得真滋潤。不像她,一天到晚找罪受。
想到這裡,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抓起一把瓜子兒也磕起來。
正磕得開心,便感覺兩道火辣的直線瞧著她。
雲飄零手上的動作沒停下,笑道:「花芯草芯,你們兩個不會這麼小氣吧,我只不過吃一點你們的東西,你們要這樣看著我嗎?好好好,我不吃,都留給你們。」
再吃了幾粒瓜子兒,雲飄零把手上多餘的放下,打算去洗個澡,再回屋睡覺。
「等等,飄零,你恢復記憶了?」草芯抓著雲飄零的手問道。
「是啊。」雲飄零忍著笑道。
「既然如此,爺怎麼會捨得放你回來?」草芯窮追不捨。
「我要洗澡,這個問題,你去問王爺。」雲飄零笑著揮開草芯的手,打算去好好泡個澡,洗去一身疲累。
兩個女人傻愣的樣子,令雲飄零失笑。
洗澡睡覺,一夜無話。
第二天雲飄零睡懶覺,不想爬起來。
「飄零,起身啦。」門外響起草芯拍打門的聲音,大得像在打雷。
「將近午時了,你還在睡,王爺還等著你服侍他起身呢。」草芯又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