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虞慕一定是拿到了她寫的《如風》,所以他現在對症下藥。那是她的心血結晶,憑什麼讓他拿去?這個該死的男人,她詛咒他不得好死。
「飄零,還在生氣嗎?」這時虞慕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裝飯菜的籃子。
他把籃子裡的菜一一取出,擺放在桌子上。
雲飄零本來想對虞慕不理不踩,可一想到,如果她不吃飯,餓到的就是自己。她何苦跟自己過不去?
她走到桌邊,開始認真地吃飯。
「好吃嗎?」虞慕問道。
她沒回話,他如果一直在這裡,她怕她會忍不住自己的脾氣向他開火。
「飄零,我也餓了,不如你餵我。」虞慕又湊近了一些,笑著道。
雲飄零不著痕跡地離他遠了一些,繼續朝飯菜進攻。
吃完飯,心情終於好了一些。她看虞慕還沒有離開的駕勢,便說道:「王爺,麻煩你把這些東西提出去。還有,我困了,想休息,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那你歇著,你睡醒後,我再來看你。」虞慕拍著她的頭,後走出了室內。
虞慕變得這麼好說話,讓雲飄零有些意外。等他走遠,她立刻把她拴上,開始在屋子裡翻箱倒櫃。
她是想找她寫的那本小說,那是她的東西,當然得拿回來。如果她光明正大地找虞慕要,他一定不會給回她,還不如她自己找出來。
可找了半天,她還是沒找到那本小說的下落。
奇怪,照理來說小說應該放在室內才對,怎麼這會兒找又找不著呢?虞慕到底把它給藏哪兒了?
吃完飯有點睏,算了,還是睡一覺再說吧。
想到這裡,雲飄零她爬回床上,開始睡午覺。
夢中的她,正在烤火,很暖和,於是她往那溫暖的源頭靠近了一些。她伸出手,抱住那暖和的枕頭,靠在上面。
有東西在她臉上蠕動,這種感覺?
雲飄零倏地睜大眼,對上一雙多情的眼眸,意識立刻清醒過來。
「流阡,你怎麼來了?」她囁嚅道。
如果她沒記錯,她正在慕王府的慕芯苑,他怎麼能進入這個森嚴的地方?難道,現在她已經出了慕王府嗎?
她向四週一打量,才發現這是在慕王府,沒錯啊。
「飄零,我好想你,你想我嗎?」流阡把雲飄零抱住,緊緊的,似乎要將她嵌入他的身體。
其實她挺想他的,但她又怕他誤會,所以保持沉默。
又抱了好一會兒,雲飄零見他沒有鬆開的態勢,便試著掙開他的懷抱。流阡見狀反而把她抱緊,不鬆手。
「流阡,你怎麼進來的,這裡守衛森嚴,如果你被王爺抓到,你就慘了。」
聽到她的話,流阡把她放開,笑了開來。
怎麼了,她說的話很好笑嗎?「流阡,你笑什麼?」
「飄零,你剛才說的是王爺,而不是虞慕的名諱,我很開心。」流阡的笑容加深了些。
原來是這事,她本來就是稱呼虞慕為王爺,這有什麼好開心的。仔細一想,虞慕也曾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搖了搖頭,甩開思緒,她追問道:「流阡,你還沒回我的話。」
「王府的這些烏合之眾我還不放在眼裡,我知道安雪受了傷,沒有她的糾纏,其他人很好應付。」
原來是這樣,他居然知道安雪受了傷。
她往窗外一看,現在是傍晚時分,天色還沒黑下來。流阡選在這個時候,很大膽,也很聰明。
有人會選在白天搶人,有人會選在晚上,但險少有人選在這個時候。這或許就叫,攻其不備。
「流阡,我跟你走,得抓緊時間才行。」雲飄零從床上下來,準備跑路。
「飄零,你願意跟我走?」流阡驚喜地問道。
她用力地點點頭。
當然願意,只要能走出王府,誰來救她,她都願意跟對方走。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抓緊時間才是硬道理。
「快走,還在這裡磨蹭什麼?」雲飄零見流阡還傻站在那裡,便催促道。
流阡這才回過神,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剛衝到門外,她就被外面的陣仗嚇倒。
那裡三層外三層的官兵,少說也有幾百號人。而且受傷的安雪,也好端端地站在虞慕的身邊。
奇怪了,安雪不是受傷了嗎?敢情虞慕是故意造成安雪受傷的假象,好讓流阡自投羅網?
虞慕,果然夠陰險狡詐。
「虞慕,想不到你這麼卑鄙,故意讓我以為安雪受傷,讓我自投羅網,是我太大意,小瞧了你。」流阡說話的同時,更拽緊了雲飄零的手。
小瞧虞慕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就不知道流阡,能不能全身而退。
「本王卑鄙?你以為你自己呢?你在飄零身上下了青血盅毒,就是要讓本王懷疑安雪。只可惜,你錯估了安雪對本王的忠誠,所以你注定要敗在本王的手上。」虞慕冷聲回道。
原來她中的毒是流阡下的?不是吧,這些人怎麼都這麼難纏?
雲飄零想甩開流阡的手。這個流阡,枉她還這麼信任他,原來他在暗地裡投了毒,她都不知道。
流阡卻把她的手拽緊,說道:「飄零,對不起,這事以後我再跟你解釋。今日我要帶你離開王府,是你自己說的,要跟我走出王府,你答應的。」
「流阡,你放開飄零,她是本王的女人!!」虞慕說話間朝安雪使了個眼色。
安雪會意,揮劍立刻朝她們的方向刺過來。
流阡一手拉著她,一手還要化解安雪緊迫逼人的招式。
只苦了雲飄零,一下被拽到這邊,一下被拽到那邊,頭眼昏花。再這樣下去,她會被他們兩個折騰死。
「流阡,你專心對付安雪。這樣下去,我們誰也走不了。」雲飄零大聲喊道。
流阡聽到她這話猶豫了一下,差點就中了安雪的招式。最後,流阡還是放開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