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虞慕吃痛的當會兒,雲飄零從躺椅上爬起來,離虞慕遠遠的。
「沒有女人,就連鎖心苑的女眷,都早已疏散。飄零,我聽你的話,把她們都放了。如今,只有你能緩解我的欲/望。」虞慕邊說邊向雲飄零靠近。
雲飄零嚇得撒腿就跑,跑到門口,才發現書房的門居然拴上了門栓。
「飄零,如果我想要你,你便跑不了。」
在她正要打開書房門的時候,虞慕已經悄無聲息地從背後將她抱住。
「王爺,我們有話好好商量。哪,我還是不打擾你處理公事,我去膳間交待一聲,讓甘主管他們做些你喜歡吃的膳食。」
雲飄零暗自叫苦不迭,因為虞慕這時把她抱得更緊。
老天,現在是大白天,他該不會真的要對她用強的吧?
「飄零,膳間你不必去了。我要吃什麼,他們自然知道。」虞慕的頭支在雲飄零的肩膀,唇已經咬上她的耳垂。
雲飄零打了個寒蟬,渾身像起了疹子似的,好癢。
她大力抓撓,卻越抓越癢,好難受。
「飄零,你怎麼了?」虞慕發現了她的不妥,鬆開了對她的控制。
「好癢。」癢得她好難受,而且越撓越癢。
看著虞慕略顯焦急的臉,雲飄零苦笑道:「王爺,你看到沒有?我不只對這個王府有作嘔的感覺,就連跟你有身體接觸,我的身體都會不自覺地產生反應,它排斥你。你說,你還要留我在王府嗎?」
虞慕的表情很精彩,有懊惱,有難堪,有不甘,也有不捨。
「沒關係,總有一日,你不會再排斥我。」虞慕雲飄零抱在懷中,急匆匆地把她帶到他居住的別苑。
「李俊,進宮去把江御醫請過來,快點!」虞慕一聲大吼,李俊便應聲而去。
「草芯,把王府懂醫術的大夫都帶過來,快。」虞慕又一聲大吼,草芯也立刻跑了開去。
如果不是情況不對,雲飄零肯定會大笑出聲。
可現在的她,好癢,渾身都癢,難受得不得了。
「飄零,沒事的,大夫很快就到,再忍忍。你別再抓撓,否則會潰爛。」虞慕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往自己身上製造傷口。
可是雲飄零好癢,癢到她心窩處,好難受。
「啊——」她再也忍不住大聲尖叫。
可還是好癢,癢得她撕心裂肺。連牙根也在癢,她好想咬東西,便隨自己的心隨手抓了個東西用力咬上去。
嘴裡嘗到了血腥味,刺激了她的神經,那種瘙癢感好像終於緩解了一點。
她睜開眼,感覺自己像是死了一次,全身虛脫。
「飄零,怎麼樣了?」虞慕關懷的聲音傳進她游離的意識。
她說不出話,所以無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你們還杵在那裡做什麼,趕快給飄零治病!!」虞慕一聲大吼。
便有紛亂的腳步聲響起,有人上前握住她的手,開始把脈。
另外有個聲音問道:「王爺,你的手在流血,要不要——」
「本王是讓你們給飄零治病,都杵在這裡做什麼?!」虞慕一聲大吼,那些人便不敢再吱聲,一字排開,等著給她診脈。
「你說,飄零這是怎麼了?」第一個大夫剛給她看完診,虞慕就抓住那個大夫問道。
「草,草民醫術淺薄,無法診斷出姑娘的病情。」那個大夫冷汗直冒,雙腿直打哆嗦,結結巴巴地回話。
「廢物!」虞慕一腳踢向那個大夫,嚇得大夫忙不迭地跪在地上。
「王爺——」雲飄零嘶聲制止虞慕的暴行。
身上還是很癢,但沒有了剛才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好了許多。
虞慕深吸了一口氣,收斂了臉上的暴戾之氣,才上前握住她的手道:「飄零,你身子不舒服,躺著別動,我讓他們再幫你診斷。」
「你們全都上前給飄零診斷,最好給本王個結果,否則——」
她反握住虞慕的手,制止了他的恐嚇。
「快!!」虞慕又是一聲大吼,嚇得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大夫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王,王爺,麻煩讓讓。」大夫腿腳哆嗦地說道。
虞慕一聲輕哼,讓出位置給大夫診斷。
結果,所有大夫一致搖頭,說診斷不出病因。
室內的氣氛很沉悶,地上跪了一屋子人,看到虞慕滿臉的陰鬱,雲飄零覺得自己的罪過很大。可她渾身無力,身上那種瘙癢感還在,偶爾來那麼一次,就夠她難受。她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管其他人的死活,那種瘙癢感襲來,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正在氣氛劍駑拔張的時候,李俊已經跑進來,大聲道:「爺,江御醫請到。」
虞慕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他朝江御醫說道:「江御醫,這邊請,飄零的病症很奇特,麻煩你幫她診斷,本王定有重賞。」
江御醫把藥箱放下,朗聲回道:「王爺言重了,下官定當盡力而為。」
「江御醫,飄零這是什麼病?為什麼會這麼痛苦?」江御醫剛搭上她的脈膊,虞慕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王爺稍安勿躁。」江御醫抬手,示意虞慕安靜。
一時間,室內靜了下來,只聽得到眾人的呼吸。
「姑娘剛才發病時的症狀為何?麻煩王爺將過程說一遍,這很重要,不能有所隱瞞。」江御醫緊蹙眉頭,問虞慕道。
虞慕一愣,然後對跪了一屋子的大夫吼道:「你們都滾出王府,不要讓本王知道你們在秦安城行醫,去吧。」
那些大夫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樣子。
雲飄零無奈地坐了起來,說道:「王爺,是我的病奇特,不關這些大夫的事,你怎麼能不問青紅皂白亂加懲罰,這樣會有損王爺的威名,王爺要三思啊。」
虞慕瞪了她一眼,然後才道:「都杵在這裡做什麼,滾!」
她搖了搖頭,這個虞慕,脾氣真不是普通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