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美人的雅致是從她的五官之中得出來,而藝美人,就如她的名字一般,是如玉的人兒,她的雅致比起碧美人更勝一分,那一分的勝出,是在她的神韻之中。看到她的笑容,就讓人如沐春風。
只可惜她們與周熙相比,卻又差了一些,不,應該是很多。
在她看過的那麼多美人當中,周熙的美是由內至外,雅致到你只敢遠觀,不似凡間之人。這樣的美人,不知道這個世間有沒有第二個,而那句「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便是最好的詮釋。
藝美人這時才注意到雲飄零的存在,看到雲飄零的一瞬,她臉露出詫異之色,「公子,平時不是薇兒服侍在你身側麼?怎麼這次?」
聽到她這話,碧美人也走了過來,仔細地打量著她。從頭到腳,都掃視了個透。
如果時候不對,她可能會失笑。碧美人那是什麼眼神,難道還會以為她是她們的競爭對手不成?
流阡掃了她一眼,然後才道:「我把她派到了其他地方,以後我的侍女就是她,雲飄零。」
雲飄零正在為難要不要對藝美人和碧美人行禮,想到要再稱呼自己為奴婢,她就百般不願。
三雙眼睛都看向她,雲飄零無奈地向前跨了一步,輕聲道:「奴婢見過碧兒姑娘藝兒姑娘。」
待她抬起頭,只見流阡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他是因為聽到她自稱為奴婢,大概才會這麼開心吧?仔細想想,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流阡的前面自稱奴婢。這個男人,也真夠惡劣的。
也許,她本無需跟在他的身邊,他把她帶到這裡是有意而為,讓她對這些他的美人卑躬屈膝。
「碧兒藝兒,坐下吧。」流阡牽著兩位美人的手,逕自在杌凳上坐下。
而她,則乖乖地站在一旁,陪侍在側。
她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眼角的餘光看到流阡猛吃那兩位美人的豆腐。她見狀搖頭直歎息,反正這些男人沒一個好的,自己打情罵俏就好了,幹嘛要拉上她做現場觀眾?一個個可恥到了極點。
雲飄零在心中百般詆毀流阡的不是,這個色胚,親了這個又親那個,都不嫌髒。還有,他不會現場表演春宮,來個三P吧?
思及此,雲飄零打了個寒蟬。
「飄零,你故意的,是不是?」流阡的聲音傳過來。
雲飄零看向流阡,只見他的唇還貼著那個碧美人的頸側,眼睛卻瞟向她這邊。
「公子什麼意思?」她不明所以,不知道流阡為什麼話不對題,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為什麼一直唉聲歎氣,打擾我的興致?」流阡的目光滿是鄙夷。
照他的意思,她是故意掃他興致。
「呃,那我出去,公子繼續。」雲飄零忙不迭地走出別苑。
其實她剛才就應該走的,只不過沒有她說話的餘地,所以她才不尷不尬地站在那裡。
真沒勁,現在她要去哪裡才好?流阡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還不如到處走走,看看周圍的景致。
這裡的別苑,全都是流阡侍妾的處所,她還是走遠一點的好。如果遇上一些難纏的女人,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想到這裡,她便沿著拱形橋行去。
站在拱橋上,她看向湖中,才發現這裡美得一塌糊塗。不光是水好空氣好,就連微冷的風,也時不時傳來花的香味。
花香盟很大,一眼看過去,看不到邊際。
可是再怎麼大,也比不上慕王府。
她趴在拱橋的闌幹上,看著湖中悠遊自在的魚發愣。那是怎樣的瀟灑自在,她這一生無法迄及的境界。
「啊!!!!」雲飄零忍不住放聲尖叫,發洩胸口的鬱結之氣。
吼完之後,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雲飄零這才想起這裡是花香盟,現在她在流阡的地盤。
她這樣沒大沒小,流阡一定會責難她。
「雲飄零,你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流阡到了她跟前,對她一聲大吼,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響。
雲飄零縮了縮脖子,自知理虧,囁嚅道:「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雲飄零,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在我跟碧兒她們親熱的時候你便一直掃興。好不容易走遠,你還記得要掃我的興,你這不是故意是什麼?」流阡氣急敗壞地道。
她偷瞄了他一眼,只見他臉色黑沉如烏雲。她的眼睛一轉溜,該不會,正在關鍵的時候,她的尖叫聲打斷了他的好事吧?
看情形,應該是這樣沒錯。只有慾求不滿的男人火氣才會這麼大,流阡這個色胚肯定因為這樣才這麼生氣。
「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雲飄零偷眼瞄了一眼站在流阡身後的女人,一字排開,不多不少,剛好十個。
這些美人各有千秋,每個都很美。除卻碧美人和藝美人,其他人的美都是妖艷類型。
流阡一開始就走到碧美人和藝美人那裡,由此可知,他更喜歡清雅的女人。如果她告訴他,他所有的女人加起來都抵不過一個周熙,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出現,一定會氣得直跳腳吧。或者他會乾脆拋下他的這些個美人,直接把周熙擄到這裡也不一定。
為了周熙的幸福著想,她不能說出這個事實。
那些女人也都看著她,一個個的眼神都不怎麼樣,尤其是衣衫不整的藝美人。看來剛才跟流阡親熱的女人,是她才對。她還以為他們會來個三/P,誰知道他們的思想終究是沒現代人開放。
唉,她現在在想什麼呀,看來都是穿越前的春/宮圖惹出了禍端,所以她現在才會冒出這種黃/色想法。要不得,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