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花香盟,是不是很厲害?」雲飄零好奇地問道。
她一聽花香盟這三個字,就覺得這個地方不好,聽起來像是煙花之地。如果她直接告訴流阡這個想法,不知道他會作何反應。
流阡拋給她一個不屑的眼神,雲飄零坦然回視,不知道花香盟有什麼奇怪,他難道以為全天下人都得知道他的花香盟嗎?
流阡不只自大,而且超級自戀。
「花香盟,是秦月國最有名的門派,我則是江湖之中鼎鼎有名的花香公子。當然,紫城的名門閨秀,乃至全國的美人哪一個不想得到我的青睞?可不想你這個容貌一般的雲飄零,竟然能跟在我的身邊做我的侍女,你的運氣可見一斑。」
流阡的自吹自擂令雲飄零很無語。
這個男人還真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呢,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些嗎?那些女人會喜歡他,還不就是因為他生了一副好皮像?如果他沒了這副好皮囊,或者說他沒了他那花香盟做後盾,不過也就是一個平凡的男人罷了。
不過她注意到一件事,流阡他沒叫她醜女,只說她容貌一般。像他這種眼界高於鼎的男人居然沒叫她醜女,這是不是證明,她也不太醜了?
這個認知,令雲飄零開心地笑起來。
畢竟嘛,女為悅己者容,可以摘掉醜女的帽子,這是一件喜事,應該放鞭炮大肆慶祝才對。
「飄零,你倒是很得我心。聽到你主人聲名在外,還會真心為我高興,也不枉我對你這麼好。要知道其他女人想得到我的青睞,那得排隊,從很遠的林遠街一直到花香盟……」
「流阡,你看外面的雪,好美啊。」雲飄零實在是忍不住打斷了這個自戀狂,聽他老在自吹自擂,她就快受不了了。
誰知流阡扶正她的臉轉向他,問道:「飄零,是外面的雪美,還是我美?」
她眨了眨眼,才知道這個男人不只自戀,還超級幼稚。
她仔細打量著流阡,鼻眼口鼻都比常人要精緻、美麗了一些,尤其這時候他雙眸微抬,似在訴說他的美麗非常。
雲飄零連連點頭,突然伸手扯住他長長的睫毛。
流阡徹底愣住,他沒想到她會突然下手,朝他的長睫進攻。
她拔下一根,放在手上丈量,看了讓她氣結。
他的睫毛居然是她睫毛的一倍之長,有沒有搞錯?她一個女人的睫毛,居然比不過一個男人睫毛的長度,最可恥的是,他的睫毛比她的要長一倍,重重打擊了她脆弱的心靈。
流阡見到她的動作,不可抑止地放聲大笑:「雲飄零,你這是自取其辱。」
雲飄零狠狠地瞪著這個笑得可惡的男人,真恨不能她的眼神能在他身上灼燒出一個洞。
流阡見狀笑得越發可惡,「飄零,你真的是,很好玩。」他說著又大笑出聲,沒形象,更沒氣質。
她記得初見流阡時,他的氣質要比現在好很多,為什麼他現在,整個人就像瘋子和變態?看來日久見人心,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錯。
剛才她好不容易醞釀了一些傷感的情緒,現在卻被這個流阡一攪和,那種情緒便蕩然無存。可她是寫小說的,要經常多愁善感一下,才能寫出感動人的小說。
如果一直跟在這個流阡身邊,她絕不可能寫出好的小說,不過倒是可能寫出那種搞笑文。
外面的雪一直在下,三個時辰陪瘋子,她還不如睡一覺打發這難熬的時間。
思及此,雲飄零頭支在轎沿上,任冰涼的雪花飄落在臉上。這樣子睡覺,感覺很棒。
可為什麼雪花是有溫度的?這是怎麼回事?
她倏地睜大眼,往臉上拍去,卻剛好擊中自己的臉,疼死她了。
她看向流阡,只見他正襟端坐在那裡,像個沒事人一般。
這就奇怪了,剛才的感覺那麼真實,應該不是幻覺。
「流阡,你剛才有沒有非禮我?」雲飄零大聲質問流阡。
流阡一本正經地搖頭,「我剛想歇著,就被你吵醒。你這個女人,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嗎?」
她狐疑地打量著流阡,他現在的模樣太正經,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
雲飄零倏地跳過去,因為她這個劇烈的動作,軟轎輕晃了一回。
「我敢肯定,你剛才輕薄了我。你說,你是用手還是用你的嘴,你給我說清楚!!」雲飄零一把將流阡撲倒在轎內,朝他一陣拳打腳踢。
她正踢得興起,這才覺得不對勁。流阡的武功很好,怎麼還會任由她在他身上放肆?
「流阡,你幹嘛不反抗?」她問被她壓在身下的流阡道。
流阡這才一個動作,將她反壓在他的身下。
她徹底愣住,這樣她不是完全沒了優勢?
她大力地掙扎,想要掙脫流阡的控制。
「別動。雖然你的容貌不討喜,卻也是個女人。如果你一再掙扎,說不定,我會在這裡佔有你的身子。」流阡聲音粗嘎沙啞,眸色惑人,帶著情火,直勾勾地看著雲飄零。
雲飄零不敢再動,小嘴卻沒停下,她破口大罵:「、想不到你人模人樣,原來也是一個卑鄙小人,該死的色胚,居然飢不擇食對我下手。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讓你……」
她的長篇大論還沒說話,流阡已經一躍而起。
他動作輕巧靈敏,而軟轎沒有因為他的動作有絲毫地晃蕩。
「飄零,你也知道『飢不擇食』這四個字的含義?想也知道,我不可能會對你下手。剛才我只不過是瞧你的膚色尚可,便上前仔細研究了一番。你放心吧,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會對你這個女人動心。就算是女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對你產生綺念。」流阡一臉的不屑,看得雲飄零直冒火。
這個死男人,居然這麼小瞧她的女性魅力。
以後他千萬別栽在她手上,否則她要取笑他、數落他,把今天的恥辱一併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