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醫點頭,「姑娘的手傷到筋脈,如今還會有疼痛感,很正常。」
接著江御醫起身對虞慕說道:「依照下官的推斷,姑娘的傷好了九成。不過因為是新傷,若想以後不落下病根,近一個月都需好生調養才行。下官再給姑娘開幾副藥方,服下之後對傷勢會有好處。」
「嗯,去吧!」虞慕的聲音是從鼻子哼出,高高在上的姿態,拽得跟牛糞似的。
雲飄零不免對虞慕腹誹一番。
江御醫退出內室,虞慕沒掃她一眼。
雲飄零以為又能逃過一劫,而虞慕確實也如她所願轉身。
就在她暗自竊喜時,虞慕突然回眸,她小人得志的笑容凝結在臉上,頗覺尷尬。
這一次,怎麼跟她預想的不一樣?
「醜女,你剛才笑得很猥瑣。」虞慕在床沿坐下,皮笑肉不笑。
「你才笑得噁心……」她倏地住了嘴。
「是麼?」虞慕的語氣冰冰冷冷,襯著他那雙邪氣有如毒蛇般的眼眸。
雲飄零的心,跟著泛冷。
「呵呵,奴婢跟王爺開個玩笑,王爺莫當真啊……」她友好地拍拍虞慕的肩膀,哥兩好的模樣。
虞慕瞟向放在自己肩膀上那只不規矩的素白小手,淡聲道:「你的傷勢好了,本王想,是不是也到了……」
「王爺,那個,那個我想出去走走,不知道可不可以?」 雲飄零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斷了虞慕的話。
她不怕得罪虞慕,反正她已經不只一次這樣沒大沒小,再多一次也無妨。
她怕虞慕說出「侍寢」二字。雖然她的姿色確實有待商榷,他要說的極可能不是這件事。但為了防患於未然,她要先下手為強。
虞慕薄唇掀出涼薄的笑意,刺得雲飄零背脊發涼。她不敢直視虞慕,忽然覺得自己坐在床上很沒氣勢
她以醜陋的姿勢爬下床,赤足站在地上,仰視虞慕,這樣跟虞慕平起平站,感覺好多了。
虞慕看著她一系列的動作沒說話,似笑非笑。他的視線最終定格在那雙雪白的赤足,眸色黯沉,下腹居然一緊……
「那個,王爺,奴婢出去走走。」虞慕沒回答,就是以沉默作答吧。
雲飄零硬著頭皮往前走,不管了,出去再說。
「本王有應允麼?」虞慕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在她身後響起。
她頓住腳步,不敢再往前。因為虞慕曾經對她強調過幾次,不要讓他重複第二遍之類的話。
准不准都給她一句話,不要讓她總在這裡罰站。
雲飄零按捺不住轉身,朝虞慕放出大大的明媚笑厴:「王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