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雲飄零立刻接道。
「本王看不是,你至今還未向本王下跪,而你也不見得多珍惜自己的這條小命。」
虞慕的話音剛落,她立刻朝他下跪。無所謂,現在保命要緊,這些尊嚴面子問題,在生命面前實在無關緊要。
虞慕見狀笑了出來,他的笑聲在寂靜的夜中,雖然很好聽,卻也顯得很吵,但她不敢說出這個事實。
她朝他下跪,令他這麼開心嗎?
「你這個醜女,倒也識趣。既然這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明日你到慕芯苑領罰,起來吧。」
聽到虞慕的話,雲飄零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剛才她差點被嚇死。
她垂手側立一旁,等著虞慕離開她的房間。
眼前的長腿終於開始移動,在她剛才伏案疾書的破桌子前站住。她大吃一驚,一個大步擋在虞慕的跟前,傻笑道:「王爺,奴婢這就送您出奴婢的漏室。」
虞慕直直地看著她,害她差點心虛地別過頭,可她還是得挺住,否則就證明她的心裡有鬼。
虞慕靠得她很近,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均勻地噴在她的臉上。第一次靠男人這麼近,而且還是一個美到極致的男人,她感覺很不自在。
她眨了眨眼,又道:「王爺,時辰不早了,您是不是應該移駕?」
虞慕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醜女,難道你這裡還藏了男人不成?你別忘了,你還是本王名義上的賤妾,如果你敢背著本王偷男人,本王一定會讓你好看。」
她搖頭如撥浪鼓,表示自己沒有,虞慕伸出手,只不過輕輕一推,就把她推了開去。
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看著虞慕把她剛寫的小說拿在手中翻閱。他的眉頭輕皺,大致掃了一下宣紙上的內容。好半晌他才抬起他尊貴的頭道:「剛才你就是在寫這些?」
「是,這是奴婢閒來無事的塗鴨。」 雲飄零沒敢抬頭,低聲說道。
「《心如絮》,你這是在影射飄絮,影射王府麼?」虞慕又問道。
「當然不是。」雲飄零忙否定。
她不知道虞慕為什麼會這麼問,難道他又想趁機治她的罪嗎?要知道言論自由,何況她這是寫小說,就算真的影射王府,那又如何,她照樣還是可以把自己的想法用筆墨表達出來。
「是麼?」虞慕說著翻著抽屜,把她以前的那一萬多字的存稿也拿出來,疊在手上,就要出了這間平房。
雲飄零擋在虞慕的身前,沉聲說道:「王爺,那是奴婢的手稿,還請王爺還給奴婢再走。」
「如若本王不給,你又當如何?」虞慕的話聽不出什麼情緒,但她知道,他在故意刁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