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飄零停下腳步,不敢再有動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現在充分體驗到這種感覺。
「二哥,算了吧,只不過是一個不懂禮貌的小丫頭,放她離開吧,你看她都快哭了。」這時虞臻說道。
看來虞臻還不壞,現在她得罪了虞慕,如果以後要找靠山,這個虞臻倒會是個好人選。雲飄零心裡打著如意算盤,若沒前路就得找好退路。
「想不到這個醜女能博得你的百年難得一遇的同情心,倒也奇了。」虞慕說著,頓了頓又道:「既然如此,看在三弟的面子上,重責免了,輕責難逃,今日你這醜女便將本王的慕芯苑打掃得乾乾淨淨,否則別想用膳。」
「二哥,你怎麼能如此責罰,你不怕木棉纏上你嗎?」這時虞臻多嘴地問了一句。
確實奇怪,虞慕的慕芯苑不是從不讓人進入嗎?除了他的貼身侍女草芯和花芯,其他侍女奴婢一律不准靠近。
據說原來的飄零正因為闖入慕芯苑,不小心打斷虞慕和他的侍妾趙湘兒的好事而被責罰至死。那個地方對她來說,有陰影。
雲飄零心緒不覺飄遠。
「三弟,醜女不叫木棉,以後你稱呼她飄零或醜女都行。」虞慕在她的名字上做起了文章。
其實只不過是一個稱謂,木棉不是她,飄零也不見得是。如果可以出府,她要用回她的原名,秦子言,繼續寫她的小說。
這樣想著,看著那遠處的高牆苑築,雲飄零不覺露出嚮往的神情,那外面的世界,一定好過王府這座籠子吧。
「飄零,二哥他走遠了,還不跟上?」虞臻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
果然,虞慕逕自走在前面,那身影,修長挺拔,張狂霸氣。
「怎麼,看呆了吧?二哥是人中龍鳳,所有人之中,本王只服他。本王不明白的是,為何所有女人看到他之後,便對我失去興趣,這是為什麼呢?」虞臻的聲音傳過來,讓她聽了不覺好笑。
「王爺慢走,奴婢告退。」 雲飄零朝慕臻行了個禮,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她追上前,還是慢了一步。虞慕明明走在前面,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慕芯苑她沒去過,受傷那次根本就沒心思觀察王府的地形,現在她要往哪裡走?
她的方向感不是一般的差,很多地方她要走過幾遍才認得路,而她在王府待了一月之久,去的地方也屈指可數,除了寧芯苑就是尚膳間,還有就是未央亭,其它地方她不敢亂跑,就怕迷路找不到方向。
她一路走著,心想如果遇到一個人也好。結果走了老半天,居然撞不見一個人,這王府中的人死哪裡去了?
她走一會兒歇一會兒,很累。走了這麼長時間,根本就是在瞎轉悠,完全不知自己身處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