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水池那邊,燈光的影子隔著窗落在陳光亮的眼球裡。
陳光亮眼神裡全是疑惑的驚恐,站在窗邊的陳光亮,內心的感覺是超怪異的肅然。
然後,陳光亮回到沙發上,他給自己和馬遠倒了兩杯酒。
此時的夜風大了一點,這風把陳光亮的頭髮遮住了。
他伸出手來輕拂了額前的短髮,陳光亮的頭髮不再是凌亂地。抬起右手拂動頭髮的時候不再是用力的,陳光亮心不在焉地坐在沙發上,面對馬遠。
右腿搭在左腿上,陳光亮握緊酒杯,酒杯落在膝蓋上。他只是喝了幾口酒而已,腦袋裡立刻有暈眩的感覺。
他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在面對馬遠。
馬遠已經把杯裡的酒喝完了。外面還有嘈雜的聲音,有人在叫馬遠的名字,有人在大喊。坐在沙發上的馬遠在平復溫和的心態,不理會外面這高分貝的聲音。
外面不再有聲音,估計他們已經離開了。陳光亮在喝酒,酒的濃郁味再刺激著陳光亮的舌頭。舌頭上有疼痛的感覺,陳光亮沉吟了一下說:「安晗的死和你沒有關係?」
陳光亮的還是若然地注意馬遠的反應。
陳光亮從嘴角邊擠出這幾句話。
「嗯。」馬遠順著陳光亮解釋,低沉的眼眸裡透著無奈。
室內開始暖起來了,暖氣機的聲音躁動地發出響聲,這聲音讓馬遠和陳光亮都同時覺得厭煩。
就在陳光亮打開暖氣機的二十分鐘內,他的全身是急躁的,很不安穩。
陳光亮一直在留意著馬遠,陳光亮的心情還是複雜地。陳光亮的心臟似乎是休克一樣。
他發覺自己在馬遠的面前很虛偽,陳光亮在拍動手背上的煙灰,煙灰順著陳光亮的膝蓋上落在地磚上。
此時,陳光亮的身體在變暖起來,全身又是抽緊的發痛。
房間的光線很陰暗地從露台外射進來……
掛在牆邊的玻璃鏡框突然在破裂,裂痕發出清脆的聲音。
陳光亮和馬遠都沒有注意到房間裡的改變,陳光亮在抽煙,馬遠也在抽煙。
馬遠的眼光深陷了下來:「安晗是被嚇死的,法醫都解釋了。」
「被嚇死——?」
「是啊。」馬遠在哭,他在發洩這鼓動的哭聲。
房間裡,玻璃框回復到了正常,玻璃變回了現狀,沒有絲毫的破損。
對面的三樓,燈光在一眨一眨地,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閃動下的光線,這個男人在上網,他打字的速度很快,他沒有看到窗外面有黑影穿過……
室內,馬遠低低地說話,頭部很重。
陳光亮有點愕然了,因為是馬遠那細微的反應讓陳光亮還處在煩悶和煩躁之間掙扎。陳光亮的手在拍打這手背上的煙灰絲,拍打的煙上還有燃燒了一半的煙灰。
煙灰從煙頭上順著順時針的方向落在地磚上。
煙灰被風吹到馬遠的腳邊。
外面的夜色很黑,給人的感覺就是頹廢的怕。
淚水遮掩了馬遠那模糊的臉部。
馬遠停止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