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看見了，真的看見了。
緊張的思緒下早已經被柳思寧的錯覺佔據了身體裡的波動，波動的情緒之下是一張驚嚇的臉色。玻璃台下竟然有血跡流出來，現場的氣氛很詭異地從柳思寧再度的緊張感所淹沒。
剛才就在玻璃台下，這血色會被人帶來一種極度害怕的驚懼感。
血液之中的味道很奇怪，直到柳思寧把白色的手套戴在手上的時候，碰觸這血跡的時候，柳思寧的雙手發抖了幾下。冷靜下來之後，柳思寧用試紙來把檯面上的血跡弄過來。
客廳外，幾個同事在議論著出事後的猜測，說話聲也從那邊穿過來柳思寧的這一邊。
「思寧，怎麼樣，這血跡是不是別人留下來的？」
楊琳的判斷加上猶疑的鎮靜讓楊琳站在柳思寧身邊的片刻，她馬上聯想到安晗死之前那恐懼而害怕的樣子。楊琳的腦袋裡頓時是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安晗的死有蹊蹺，對，一定是，一定是有人安排和設計好的一切。楊琳蹲下身子，用白手套把柳思寧手上的血跡拿過來。
楊琳的眼神比柳思寧的更加是深沉帶著無力的試探，楊琳在試探柳思寧的反應。倉促之間，又有冷汗從楊琳的額頭上冒出來。
楊琳使勁地想去擺脫這被冷汗的約束，她不斷地安慰自己的不安和巨大的猜疑。楊琳的害怕也是從安晗到血跡的出現開始的。
楊琳很不自然地抖動一下身體，窗外很靜，靜得讓人覺得可怕。
楊琳的思緒不再是凌亂了，心情也不再是凌亂了。
不過，柳思寧的心情卻是極其的不安，情緒爬上柳思寧的身上是如此的疲倦。相反，被柳思寧所懷疑的東西在楊琳的眼裡變得很重要。
楊琳也不想讓自己被柳思寧忽略。
所以，楊琳的話表達得很清楚，特別是在柳思寧的面前，這說話聲是徹底的溫和。
「只要需要檢驗了。」
「如果是安晗的血跡，這血跡為什麼會這麼古怪？」
「楊琳，你想說什麼？這血跡為什麼會變得古怪？」
柳思寧很擔心，繃緊的臉色下又是很緊張的面部，面部被這幾種情緒折磨得很凌亂不堪。柳思寧不想讓楊琳的解釋也變得模糊不清。
「我也不敢確定什麼，只是我的不安讓我很懷疑這血是別人留下來的。」
「別人留下來的？」柳思寧重複了楊琳所說的話。
「嗯，有這個可能，絕對不是安晗的血跡。安晗不是自殺，而是被嚇死。至於這些血跡不能證明就是兇手留下來誤導我們的視線。」
「我明白，答案就在安晗的身上。」柳思寧抬起頭來，眼光中透著無限的驚喜。
片刻之後，柳思寧又恢復到了原來的安靜和鎮靜。
面部連一點不安和害怕感都沒有。
「我明白。」柳思寧再說，擔心的情緒又是繃緊的。
「這血，你看，有明顯的變化。」柳思寧擔憂了一下，冷靜之後又是冷靜地。
「我沒有看到啊。」楊琳真的看不到留在檯面上的血跡有什麼任何的變化。
楊琳已經沒有了思考的時間，壓力也從楊琳的身上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