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每天都做惡夢。」
馬遠說，面對安晗的語氣是很緊張，馬遠很失落，很失落的原因就是為了冷於敏的反悔：冷於敏，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
馬遠故意地握緊拳頭，拳頭似乎是有聲音的。
馬遠很故意地朝著安晗低低地微笑，笑容之中帶著觸意的沉悶。
沉悶之中有害怕：馬遠還在生氣，因為冷於敏的反悔，是冷於敏的反悔。
「你是做惡夢？」安晗怕怕地凝視馬遠：「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去想起這些東西。」
「沒關係的，我可以應付過來，我不怕你會看不起我。」
「不會，怎麼會呢？我不是這樣的人。」安晗很不滿意馬遠有這樣失落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我很清楚自己在你心中的份量。」
馬遠看著安晗，怒氣已經從安晗的身上爆發出來，馬遠很認真地朝著安晗看了幾眼：「我知道你對我很好，我相信你會一直都對我這麼好。」
「馬遠！」安晗把頭靠在馬遠的肩膀上：「我很愛你。」
聲音是發抖的，安晗幾乎是想哭。
室內的那件帶血的衣服就落在安晗的眼睛裡，是這樣的模糊不清。
因為安晗哭了，哭得沒有任何的動力。
淚水很有酸味地從馬遠的肩上落下來，安晗還把頭靠在馬遠的肩上用力地哭。
用力地用手擠掉眼眶裡的淚水：「馬遠，我怕我自己真的有幻覺，你會嫌棄我？」
這就是安晗很擔心的問題，如果因為這樣而讓馬遠討厭，安晗會選擇離開馬遠。只有這樣，安晗才覺得自己已經配不起馬遠了，安晗很想逃離馬遠，很想逃離得遠遠的。
安晗不想讓馬遠擔心，淚水又徹底地模糊起來，安晗又哭起來了，淚水從安晗的眼睛裡滑落到安晗的膝蓋上：「馬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安晗，看著我，我不會離開你，我對你承諾過的，我不會。」
馬遠把安晗的頭抬起來：「我絕不會離開你。」
「我相信你，因為我怕我自己離不開你呀。」
「不會，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安晗說話的時候不敢面對馬遠：「我相信你會保護我。」
安晗的視線落在那件血衣的上面：天啊，怎麼會是這樣呢，我真的有幻覺？
安晗不敢看，真的不敢看——馬遠的手在發抖，拚命地在發抖。
安晗已經感覺到馬遠的手在發抖：「馬遠，你怎麼了？」
「沒事，我沒有事，讓你擔心我，對不起。」
「不會，我會一直都陪著你，真的。我說過，我會和你在一起。」
馬遠把害怕的安晗再一次地擁在懷裡：「相信我，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嫌棄我。」安晗還是把馬遠擁住，兩個人很奇怪地坐在沙發上擁吻，很快，馬遠就把安晗放開了。
「不要怕，是幻覺而已，幻覺會讓人暫時痛苦。」
馬遠還在安慰安晗，語氣之中很激烈地：「我明白你的心情，好好在我的懷裡睡一下就會沒事了。也許等到明天就會沒事了，好嗎？安晗？」
「好，我聽你的，我不會去想這個問題了，這個問題讓我覺得太累人。我沒有辦法承受下去了，我只好拚命地依靠你，依靠你。」
「安晗，不要怕，真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馬遠用力地擁緊安晗：「一切都會過去，是幻覺……」
馬遠的雙手很細膩地擁緊安晗：「相信我，安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