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起,這聲音是過分的燥熱,連安晗都感到一陣的燥熱。
室內的氣味很潮濕地,直接地影響著安晗的情緒,她下意識地將自己的臉扭向一邊:露台外。
安晗總是覺得有人,有人。
繃緊的神經是越來越激動,心情也是激動的。
手機的鈴聲突然間停下來,連續地發出煩人的滴滴響。
安晗很漠然地,目光始終是落在對面那塊陰暗的樓房上,光線木定地。只有半個影子的光線射在那邊的樓房上,幾層樓高的樓房瞬間地起了微妙的變化。
有直升飛機降落在那裡,距離和樓房相差得很遠。
直升飛機發出的聲音是相當的難忍,是安晗覺得這聲音很難忍。
這聲音把黑夜劃破成巨大的障礙,在這裡,有人準備從三層樓的天台上跳下來。
這地面全是這個男人的影子,還有是月光的光線。
那個男人從安晗的視線裡存在,安晗立刻拿起手機報警,她的緊張就從這個男人想往下跳開始的。安晗直撥打電話,說話聲帶著刺激的口吻:「有人要自殺。」
「地址,告訴我們地址。」
「地址是……」安晗把地址說了出來。
「好,我們馬上過來。」當聲音停下來的時候,對方的固定電話裡就發出很重的說話聲。
固定電話那邊已經沒有了聲音,室內又是回到了安靜的狀態。
「嘟,嘟,嘟……」
雙方的電話都是發出嘟嘟的聲音。
安晗的意識變得古怪起來,因為那個男人還在樓頂上那塊空出來的空地徘徊著。
安晗的雙手在握緊的手機上不斷地發出冷汗,安晗很奇怪地,很奇怪地不再看向露台外。她握緊手機,視線卻落在電視機那噪雜的畫面上,電視裡播放著廣告語:「你愛我嗎,我願意等你一年,一年後,我們見面,然後就嫁給你。」
畫面播放的是一個女人坐在超大的鏡子前去模擬劇本上的內容。這個女人是不漂亮,但是她卻被導演選中了做主角。這個女人是幸運的。
時間回到來這裡,安晗不敢看向那個樓房,因為是餘光的光線已經遮掩了整個樓房。那個男人的身上是黑黑的一片。
安晗的手背被手機弄痛,過了一會兒,安晗再撥打剛才那個報警的電話:「喂,你們到了沒有?那個男人準備跳下去。」
安晗留意著這個變化,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真的要跳下來。
這時,警車在十幾秒之中到來,大量氣墊落在水泥地面上。
安晗也來到這裡,緊張地來到柳思寧的身後,她的背脊在發涼。
氣墊在暗黑的約束之中搖晃,搖晃了幾下。
「鎮靜一點,自殺是愚蠢的事,你為什麼不珍惜生命呢?」
在柳思寧說話的時候,兩個談判專家已經到了樓梯上,他們正要往上面奔去。
「還我女兒,我要回我的女兒。我老婆走了,跟著別的男人走了。」
這個男人的情緒是相當的激動,聲音之中透著沙啞。
兩個談判專家已經來到樓頂,這一邊,其中一個人說:「不要跳,我知道你想你女兒。我們可以幫你。」這個談判專家的視線很溫和地落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我不相信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