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寧，你究竟想要知道什麼？」楊琳不相信柳思寧的話，動作很細微地向前靠一下。
她來到柳思寧面前，距離是近乎幾尺，楊琳站在原地，雙腳微抖。
楊琳在此時有一個念頭：馬上離開。
離開的腳步邁開了一大截，楊琳似乎想要擺脫這奇怪的念頭。
化驗室裡，各種試管的液體從試管裡落到最底部。化驗室裡瀰漫著各種液體發出來的濃厚味，這是刺鼻的。液體裡略帶一股酸味從其它的試管上並發出來。
「真相」還是這句話，還是這個僵硬的語氣落在柳思寧的身上。
「從你接到電話到趕到現場開始，時間剛好是離出事的現場相隔了十幾分鐘。在這是幾分鐘裡，路上堵車了。」楊琳拚命地解釋，方偉傑不再在猛烈地的燈光之下搖晃。
「堵車？」柳思寧也向前幾步，她已經和柳思寧的距離很近。
柳思寧的腦袋裡全是幻想楊琳從接到電話之後從化驗室裡趕到出事現場的情景。
這一擔心一下子灌滿了柳思寧快要脫節的腦細胞神經裡，柳思寧不斷地在猜疑楊琳。
楊琳的目光始終是擠脫的害怕，那感覺很壓抑地從心裡一直冒出來，這悶悶的的呼吸聲只是從楊琳的身上相隔了幾十秒而已：楊琳再次害怕地——思緒變得凌亂不堪。
柳思寧沒有相信楊琳，話裡始終套出敏感的話語。
他極其地甩掉這些煩惱，是更加可怕的壓抑。
柳思寧沒有扭轉話題，聲音是依舊地清脆，腳步是很不沉穩地靠近柳欣欣。
兩個人面對面地沉默了一會兒，開口的依然是柳思寧：「你是在哪個公交車上上車的？」
柳思寧還不斷地在思考這個問題。
化驗室裡瀰漫著一股陰冷的氣味，放在一旁的試管更加是蹦發出奇怪的味道。
「在西關站。」楊琳的聲音很緊湊地，絲毫沒有半點的委屈。
「西關站？」柳思寧頓時在重複著楊琳的話，整個人也是很不明顯的冷靜。
柳思寧的雙手垂在腰間是格外的冷，這情緒是過分的擔憂。
柳思寧從楊琳身上感到一種害怕，但這種害怕不是徹底的，連外面的空氣也不是徹底的冷，若隱若現地從楊琳的身上冷漠地爆發出來。
柳思寧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上有一股的冷感，下意識地被楊琳所感染。
柳思寧覺得很無助——柳思寧被事情弄得幾乎快要崩潰，是整個人快要崩潰：楊琳，陳展輝，安玉靜。
柳思寧在此時顯得相當難看，面色幾乎被生氣扭曲起來。
接著，這沉悶的空氣也變得扭曲起來，排除了這幾乎兩個字。
隔著落地玻璃窗，柳欣欣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動靜。
外面是八層樓高的樓房和三星級的酒店，酒店的對面是一個超大的廣場。
廣場上有不少的人在放風箏。
冷風從廣場上穿過三星級酒店隔著窗戶縫吹進來，風聲毫不猶疑地。
楊琳始終低下頭，情緒也是很不穩定地，緊張的心情從身體裡蔓延出來。突然間，楊琳感到很痛苦，直接的傷害從楊琳的身上爆發出來。
因為柳思寧的話，全因為是柳思寧的話在刺激著楊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