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明白了什麼?」
葉湘很不客氣地把聲音微微地投向馬遠,剛才他在『爸爸』的面前明白什麼,連葉湘都很不明白。葉湘幾乎要把馬遠激怒,所以,她只好安穩地坐在座椅上,目光依舊很尖利地落在馬遠的身上,一層陰森詭異的熱氣還存在著,這股的熱氣令整個室內都很不安分地轉動。
葉湘的眼神也很不安分地轉移在馬遠和陳光亮的身上,她意識到一層很鬼魅的氣氛蔓延在室內,連牆邊的四周都帶有熱死人的空氣,葉湘無法去壓抑內心的恐懼。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秒鐘,但是,葉湘體內的恐懼感依舊很猛烈地增加,也似乎沒有停頓的意識,這讓葉湘感到可怕。不但只是這個時侯,連坐在一旁的陳光亮也感受到室內的很不尋常。陳光亮的雙手很淡然地搭在超大的桌子上,面色蒼勁而有力地面對葉湘:「小姐。」
「我沒有叫你插話,等一等。」葉湘很故意地把怒氣壓抑住,這怒氣變成無形的壓力很重地面對陳光亮。葉湘也無法擺脫什麼。
一個鬼影從外面的走廊上停了下來,觸意地想往葉湘的辦公室靠過來,走廊上的燈光很迷糊地映射於鬼影的身上,一轉身,鬼影立刻就消失了。
因為走廊上有人,這個人就是冷於敏,她就是冷郁的表姐。
冷於敏也沒有意識到,就在剛才的一刻,冷郁就出現在走廊上,只是很短暫的幾秒時間。冷郁就不見了,似乎是冷郁要對冷於敏傳達一種什麼訊息一樣。
冷於敏也同時地感到走廊上的那種很不尋常的氣氛,冷於敏也因為這樣幾乎要想哭出來。不過,奪眶出來的淚水立刻被熱熱的風蒸發掉。
冷於敏也不再哭,淚水也不再是奪眶而出。
冷於敏很快地走進葉湘的辦公室,很快地坐在陳光亮的身旁,視線很不妥協地注視陳光亮,眼角的餘光卻打量著葉湘。冷於敏的眼神也很吃力地看向葉湘,臉色也很不溫和地。
「我可以不把今晚發生的事情說出去。」馬遠知道葉湘想要問什麼,他也只好用另一種方式來回答葉湘那冷冷的問話。馬遠幾乎想要躲避葉湘那極度尖利的眼神。
像躲避一隻猛獸一樣去躲避葉湘那尖利的目光和很不高興的眼神,馬遠也意識到自己的『堅強』。他也不再麻木地去接受葉湘,包括是陳光亮和冷於敏那刻意的關心。
似乎是馬遠想要擺脫這所有的所有——
馬遠也不再低下頭,視線很輕地看著葉湘。
葉湘也不再留意馬遠和陳光亮那很不妥協的眼色,葉湘也只好在迴避,也只好選擇另一種方式來面對馬遠和陳光亮。畢竟,室內還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冷於敏。
是葉湘在幾分鐘之前打電話要冷於敏進來的,葉湘有話要問冷於敏。但是,葉湘的目光始終不是在她的身上,她把冷於敏當成是透明人一樣毫不在乎對方那淡冷的感受。
「你真的很聰明,能夠明白我爸爸的意思。」葉湘是諷刺馬遠,也是很淡漠馬遠。
幾種情緒很不安地把葉湘捆綁住,葉湘也沒有要有擺脫的機會,她也無法表現得相當的畏懼和冷靜。葉湘真的想要逃避這種被壓抑和被別人『窺視』的感覺,這些感覺讓葉湘也感到非常的難受。而且,她也不敢接受每一個人的坦白。
「當然」馬遠很自信地,聲音幾乎要蹦出嘴巴,聲音幾乎要爆發。
整個室內也很不安靜,每一個人都很不安靜。
連室內的氣氛也不再是凜然的煩熱,連走廊上也不再有恐懼的氣氛蔓延,走廊上也很安靜很安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每一個人都很安靜地坐在座椅上。
等馬遠離開後,終於壓抑不住沉默的陳光亮和冷於敏同時開口:「葉小姐……」
陳光亮的聲音比冷於敏的聲音很不安穩,陳光亮的情緒也很不安穩地:「剛才在大廳的時候,我不敢問。現在,我想問一下,你爸爸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不要把今天晚上的事張揚出去?葉小姐?」陳光亮幾乎要從座椅上起身,身體很不順利地靠了一下背椅。
陳光亮幾乎又要發怒,這壓抑讓他很不舒服也很不妥協地瞪了葉湘一眼。
「對,就是這樣。」葉湘很不耐煩地重複這幾句話,彷彿一切都無法全被葉湘預料,她很不愉快地朝著陳光亮微笑,這笑容是過分刻意的無奈。
葉湘葉忽略了冷於敏的感受,葉湘也從來沒有要和冷於敏說話,就從這一刻開始。
葉湘非常地討厭冷於敏,就剛才在大廳裡,冷於敏和陳光亮那種的默契也讓葉湘感到很不舒服地討厭她。把冷於敏叫進來,也是葉湘要對付她的方式——一種很愚蠢的方法。
「你是明知故問,陳光亮——」
葉湘直呼陳光亮的名字,於是,她說話的聲音是比較的刻板和刻意。從現在來看,這壓抑的情緒也不再凜然地從葉湘的臉上表現,這一刻,葉湘也不再對陳光亮和冷於敏有任何的眷顧和排斥。葉湘的口吻也不再是僵硬地,這種口吻已經發生變化,從葉湘的身上發生變化,葉湘也不再無動於衷地朝著陳光亮和冷於敏發怒,這怒氣也已經沒有。
「葉湘——」陳光亮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眼神定定地看向葉湘。
陳光亮猛地用激烈的語氣來擺脫自己被葉湘的束縛,陳光亮沒有任何理由要擺脫葉湘,身為葉湘的男朋友,陳光亮應該要考慮一下葉湘的感受,但是……
「我聽著。」葉湘的語氣更加冷淡。
「剛才很對不起。」陳光亮居然和葉湘道歉,道歉的聲音很婉轉和委屈。
陳光亮在一分鐘之後平靜下來,眼神比剛才不再有力的擔心。面對葉湘,陳光亮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只好,陳光亮選擇沉默。雙手不聽使喚地落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