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他爹別耍賴  第3卷 【129】極品男人!
    「哦,沒有。王爺,臣妾這還是頭一回去皇宮,心中難免有些不安。」柳兒將身子往他身邊靠了靠,便如小鳥依人般偎依進了他的懷裡。

    樓夜祁沒有像往常伸出手攬住她的香肩,而是闔上眼,往後靠去,眼前卻浮現出一張絕世傾城的臉。

    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抱著柳兒,想到的人卻是她!

    額間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柳兒如絲的眉眼裡掠過一絲銳光,王爺今天有些反常,他微微的小動作卻如同一顆石子投入了心湖,不安如同漣漪圈圈的泛開。

    十指蔻丹在不只不覺間深深地嵌入掌中。

    樊致夏,我不會放過你!

    蘇倩兒取了個優雅的姿勢依靠著矮案幾。閉目小憩。

    幽幽的檀木香冉冉瀰漫在車輦內,讓氣息有些微微發悶,於是她輕輕地撩起車簾,往外探去,想透個氣。

    正巧這時樓吏恆騎著他的墨色良駒經過她的車輦旁。

    抬眸的瞬間,他正好也將目光轉向了這邊。

    兩道目光在半空相遇。

    蘇倩兒立刻感到一股奇怪的激流,似火,串流過身體,心莫名地顫抖了一下。

    她慌忙將眼光收回,待再抬眸時,卻見樓吏恆似乎也有些不自然,只是微微一笑,便急忙將眼光投向別處。

    蘇倩兒聳了聳肩,以為是自己多心了,便放下車簾,靠回車內。

    看到車簾放下的那一刻,樓吏恆的心底卻浮起一絲絲的失落,看著車簾後那張若隱若現的秀美臉廓,他竟有些出神,不自覺間,竟駕馬朝車輦靠近。

    「恆王爺小心!」車伕好心提醒他。

    「哦。」他這才回過神,連忙將馬駕離。

    可是車子還為了避開他的馬而稍稍顛簸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車內的悶氣所致,蘇倩兒覺得臉頰微微有些發燙,她用手扇了扇,呼出一口氣。

    就在這時,車輦突然微微一顫動。

    蘇倩兒便感到腳下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她沒有驚慌,而是繼續閉目養神。

    「王妃,你沒事吧?」車外響起樓吏恆溫沉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歉意。

    蘇倩兒沒有掀起車簾,只是微微一點頭道,「沒事,多謝恆王殿下的關心。」

    那如鶯燕般委婉的聲音中帶了一絲甜膩的感覺,猶如最為順滑的水晶軟糖,甜純軟滑,回味無窮。

    樓吏恆只是輕輕地『恩』了一聲,便將眼光調回前方,但那一泓深潭不再平靜,似有陣輕風撫過,泛起了小小的水圈。

    馬步漸漸慢了下來,他似無意間竟與她的車輦並行。

    蘇倩兒閉目養神,她的嘴角緩緩地向上勾起,今日的她的確耀眼奪目,沒想到去掉了臉上的那塊大胎記,自己也可以這麼美,只是今日的她太過耀眼,如此一來,她便是在鋌而走險,將自己置身於最明顯,卻也是最危險的地方,隨時都要防範敵人的任何一個進攻,就比如說現在…………

    在腳部蠕動的物體正在朝自己的上半身移動。

    雙眸平靜如水,盯著那緩緩前行的物體,突然,渙散的眸光一斂,她輕輕一抬手,便輕易將它捏在了指間。

    一頭青絲竹正在指間纏繞著。

    蘇倩兒猶如逗寵物般將它繞在五指上,用略帶調皮是聲音道,「你還真是夠調皮的,這麼喜歡到處亂跑,看來你的主人沒有好好地調教好你,沒關係,姐姐我會好好地調教你一番,然後再送還給你的主人!」

    小時候,她就隨師父上山採藥,什麼樣的珍奇異獸沒見過,這等貨色還真入不了她的眼。

    玩了一會兒,便覺得無趣,她用指尖輕輕一彈,青絲竹便如同垂柳,武力地垂下。

    哼,柳兒,你的伎倆就這麼些了,真無趣!

    相比柳兒的無趣,蘇倩兒卻想起一個無情的人——玉飛狐!

    一想到他,她就恨的咬牙切齒。

    手輕輕地撫上了小腹,如今蘇倩兒倒是敢肯定,玉飛狐對她下了蠱毒,那是一種隨時都能聽候命令的毒蟲,所以那時她的疼痛才回來的快,去的也快,最令她頭疼的事是玉飛狐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來控制這種蠱毒?

    師父曾說過,凡是下蠱之人都會將蠱母放在自己體內,以自己的血養之,下蠱之前必定要通過血液來將蠱蟲放入被下蠱人的體內,另外為了達到更好地控制被下蠱之人,還必須要通過某種媒介來控制在對方體內的蠱蟲。

    玉飛狐是那種做事乾脆利落,每做一件事都懷著某種目的的人,因此蘇倩兒仔細回想那夜玉飛狐的種種舉動。

    突然她將眼光瞥向了右手中指上那枚晶瑩剔透的玉指,抬起手,仔細地端詳著指中的玉扳指,突然雙眸斂起,在玉扳指上居然有兩個奇怪的小洞,不細看是發現不了,心頭一凜,莫非,這就是他用來控制蠱蟲的媒介!

    果然,什麼傳家之寶,都是騙人的!這個傢伙為了達到目的還真無所不用其極!

    蘇倩兒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勾起冷笑,不過這樣也好,棋逢對手才能令她鬥志高昂。

    「王爺,您在看什麼?」柳兒感到身上微微有些冷意,睜開眼卻發現,樓夜祁一臉的陰沉,正看向窗外。

    帶著疑惑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樓吏恆的墨駒一直跟隨在樊致夏的車輦旁。

    眸光一聚斂,眼底立刻閃過一絲陰佞的光芒,果然是個下~賤的女人,到哪裡都不忘記勾三搭四,樊致夏,看來,你的好運氣算是到頭了!

    「王爺……」見樓夜祁沒有回應自己,她便在他的胸前繞起了小圈圈,帶著些許被冷落後的哀怨道,「王爺,臣妾都喚您許久了,怎麼您還是不理臣妾。」

    樓夜祁沒有說話,放下簾子,將眼光轉向她,那一刻,他的眼底不再陰霾,又回復了之前的深邃,彷彿剛才的那一瞬都只是一場幻覺。

    他帶著些許溺愛的口吻道,「怎麼不多睡會兒,離皇城還遠著呢。」

    「臣妾睡不著。」她偎依在他寬大的懷裡撒嬌。

    「為何睡不著?」他親暱地撫摸著她如緞的秀髮,眼神深邃幽遠,只是淡淡的笑意裡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臣妾做了個夢,被嚇醒了。」

    「什麼夢?」

    「臣妾夢見了一條蛇,朝臣妾襲來。」說著她將頭埋進了他的懷中,身子微微顫抖,「臣妾好怕。」

    「不過是夢一場,別怕,況且不是還有本王陪在你身邊嗎!」樓夜祁單手將她的下顎抬起,那對剪剪秋瞳便躍入眼底。

    「王爺,您不會丟下臣妾不管的,對不對?」她那雙汪汪秋水般的眸子裡隱約還閃過微微的不安。

    樓夜祁沒有回答她,只是低下頭,吻住了她那十分誘人的雙唇。

    這個女人的心思,他怎麼會不明白,只是女人,只能寵,不能愛,更加不能許下任何的承諾!

    皇城,屹立在眼前,在那道金色的光暈中,它愈發的莊嚴肅穆,讓觀者敬,讓行者懼。

    車輦從東直門直入,穿過長長的青石鋪就而成的宮道,緩緩地駛入。

    蘇倩兒至那日受傷之後卻發現自己的體內多了一股真氣,那種真氣從丹田而起,自小腹周轉,之後直四肢,她只要稍稍一用力,便覺得週身的氣力都在恢復,而且內力較之之前有了更上一層的提升。

    她一直奇怪,之前的內力雖深厚但卻如同一潭的死水,有卻更似無,如今這股真氣卻如同一脈活氣將自己週身的穴道打通,更是將那潭如死水般沉寂的內力攪活了,如今的她比昨日的她更多了幾分的靈動之氣。

    可是這股真氣又是從何而來,蘇倩兒仔細地思考了一刻,突然猛地睜大了雙眼,她伸出右手,盯著那個玉扳指看了許久,而後雙眼瞇起,玉飛狐,你還真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人啊!

    微微合起眼,蘇倩兒盤腿打坐,卻驚訝的發現她能感受到一些奇怪的景物,眼前明明有著一道錦幔遮住了整個視野,但當她打坐運氣的時候,眼前的景物卻又變得清晰了起來,她在心底勾勒起了這座宏偉,沉悶的皇城,那冗長的宮道,那紅色的宮牆,甚至還有那一道道看向自己車輦的目光,有驚艷,有驚訝,有疑惑,但眾多的眼光中無一不帶著一絲的不屑與鄙視。

    蘇倩兒冷冷地勾起嘴角,看來,今日的宮宴不僅對柳兒來說是道『鴻門宴』,對自己亦是如此。看著眼前的皇城,蘇倩兒的心底卻沒有多大的歡喜,車輦碾過青石磚面,輪軸發出咯登,咯登的響聲,清晰地迴響在耳畔,如同單調的樂音,敲響在心間,卻是越發的煩躁。

    不知為何,今日她的眼皮總是跳個不停,心口也特別的悶,總感覺毀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剛走下車輦,耳邊傳來了一陣揶揄的聲音,帶著七分的邪魅,三分的輕佻。

    「這不是名滿天下的三皇嫂嗎?」

    聞言,四周的人群便開始了蠢蠢欲動的議論,原先不屑的眼光欲濃。

    哼!名滿天下?這天下,誰不知道樊致夏為了嫁給樓夜祁在他喝的酒裡下了藥,求得一夜良宵,終才得到這個『王妃』的頭銜,他這麼說,只怕大家只會往這裡去想!他這分明就是在諷喻自己!

    蘇倩兒斂起雙眸,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沉下一口氣,挑眉看向來人。

    來人一襲的紫衣玉冠,風度翩翩,面如冠玉,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鳳眸如絲,流轉令人迷醉的光華,薄若桃花的雙唇微微勾起,帶著蠱魅的笑意,朝蘇倩兒翩翩而來。

    他剛才叫自己三皇嫂,那麼他也應該是皇家人,只是他是第幾位皇子?

    不知是不是因為耀了日光的金輝的緣故,他在轉眸間,眼底卻流過一絲銳光。

    如流光飛逝而過,猶如流星匆匆劃過,便又瞬間消失在了他那看似通透,卻又深邃的琥珀色的眸底。

    蘇倩兒頓感心頭一凜,那道目光太過銳利,如鋒利的刀鋒,似乎想把她剖開來。

    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對自己很不滿,可悲的是,蘇倩兒卻不知道究竟是為何!她不知怎麼自己也會讓第一次見面的人這麼的不滿!

    思謀間,他已然到了自己的面前。

    「小王無夜見過三皇嫂。」水無夜朝她微微施禮,鬢邊落落下垂的金色穗流蘇緩緩擺動,更加透出他俊逸非凡的氣質。

    「哦,原來是小王爺。久聞小王爺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俊逸非凡,風流倜儻,與民間流傳之香艷故事不出一二。」蘇倩兒也毫不退縮,迎頭相譏。

    水無夜是巰煌國國主最小的皇子,甚得國主的歡心,故剛過弱冠之年便被冊封為夜王,還特別賜了他隨母姓水,只可惜他生性風流,終日流連煙花柳巷,故民間言傳的他的那些風流韻事數不勝數。

    水無夜卻對她的話不以為然,青眉一挑,曖昧地將她的纖腰攬住,在耳邊蠱惑道,「這麼看來,三皇嫂還真是很在意無夜,不過,民間流傳之故事,大多不夠真實,三皇嫂若是真的想知道,無夜很樂意親自悉數告之。」

    還未待蘇倩兒回話,身後便站了一個人。

    「六弟,你的故事還是說給那些紅粉知己聽罷,致夏可是你的三皇嫂!」耳邊剛響起略帶霸道的聲音,身子便被人拉過,跌進了一個寬大的溫暖的懷中。

    渾厚的聲音環繞在胸腔裡,迴盪在耳邊嗡嗡作響,震得蘇倩兒的腦微微有些暈眩。

    致夏?!

    這個詞比起那個沉厚的聲音更加的令她乍舌不已,舉目驚訝地看著樓夜祁。

    他正一臉的沉靜,看著水無夜。

    這個傢伙,吃錯什麼了嗎?

    居然叫自己致夏,他何時轉性了,突然叫的這麼親密!

    她不記得自己和他的關係何時變得如此親暱!親暱到他可以呼自己的名字!

    蘇倩兒扭了扭腰,想要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哪知他竟似故意和自己為難似的,竟越摟越緊。

    蘇倩兒自治不能在這時和他鬥內力,只能作罷,蹙了眉頭,瞪眼看著他。

    「哈哈,原來三哥吃醋了!」水無夜揚起爽朗的笑,嫵媚無邊的眸裡微微泛起柔光,「是我唐突了,三皇嫂,方才小王只是和你開個玩笑,還望皇嫂莫怪。」

    蘇倩兒勾起嘴,笑道,「哪裡,夜王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與我開個玩笑罷了,既然是笑話,我這個做長輩的又怎麼能與無知的晚輩一般見識,計較那麼多呢!」

    一句話,便將他之前給自己的羞辱都悉數不著痕跡地返還給了他!

    說罷,蘇倩兒明顯感覺到無夜的臉上微微浮起慍色,隨即又再度展露他的風流本色。

    「三皇嫂還真是胸懷廣大,小王受教了!」語氣中明顯帶著不悅。

    呵呵呵…………

    有意思的女人,六弟素來就以厚臉皮著稱,沒想到她的那張利嘴居然可以割破他的那張厚臉,看來,今日的宮宴將會十分的有趣!

    那寬闊的胸腔又再度發出悶悶的笑聲,蘇倩兒的耳再次被震得嗡嗡響。

    好你個樓夜祁,純粹來看戲的!

    剛想轉去看他,蘇倩兒便感到一道銳光劃過臉頰,猶如鋒利的寶劍,勢要將自己的臉上劃出個刀口才肯罷休!

    柳兒一臉怨恨地看著他們。

    一塊方帕在那雙雪白的柔荑中,被揉了一遍又一遍。

    樊致夏!你這個賤人!

    在這之前明明自己都還佔著上風,可是一轉眼,她便輕易地將王爺的注意力全部都霸佔了,哼,果然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到處勾引男人!

    胸脯被一堵悶氣堵得山下不停地起伏,柳兒咬牙切齒,用力一跺腳,索性朝樓夜祁走去。

    「王爺……」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她已經黏在了樓夜祁的身側,帶著微微的幽怨道,「妾身有點頭暈。」

    說話間,她的臉色居然微微變了變,看起來真的是有些不舒服。

    蘇倩兒順勢一推,便趁此機會退出了他的懷抱,立在一旁。

    感覺懷中的那脈軟香突然的離去,樓夜祁的眉間似乎攏了些隱約的慍色,淡淡道,「要是不舒服就到車輦上休息!」

    這話說的很含蓄,柳兒聽出了他的不悅,於是立刻直了身子,尷尬地咳了幾聲,便不敢再做聲。

    「呵呵,三哥還真是艷福不淺,坐享齊人之福啊!」水無夜雙手負背,信步踱向柳兒這邊,雙眼媚光流轉,上下打量著。

    柳兒頭一次見到如此俊逸的皇子,一時間竟看的有些出神。

    相較蘇倩兒那種冷傲清冷,凜然不屑的神情,她那種曖昧不清的眼神卻令自己感到厭惡。

    水無夜冷笑一聲,繼而轉向樓夜祁取笑道,「不過,三哥的眼光似乎退步了,竟然讓那些魚蝦混了進來!」

    一句話讓柳兒立刻顏面盡失,嬌艷失色。

    柳兒一臉的哀怨,卻又不能在三王爺和六王爺的面前發作,只好咬碎了牙,一肚子的苦水往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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