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他爹別耍賴  第2卷 【65】溫柔只為你!+五千字大放送!
    「夙天,不許你帶她走!」夜緋雪搶先擋在了他的跟前,伸手要抱蘇倩兒,卻被夙天輕易地躲開。

    「夙天!」水無夜收回劍光,追了上去,卻被一道紅影擋住了去路。

    「少主!」琳琅飛身擋在水無夜身前道,「這裡交給奴婢,您去追蘇小姐!」

    「好!」水無夜反身朝夙天的方向追去。

    夙天抱著蘇倩兒,幾個飛掠,來到了舞台正中,那一襲的墨色金絲騰龍錦服裹住一身的傲然尊者之氣,那種渾然天成的天者之資震懾全場。

    一時間,全場嘩然。

    男子冷銳而深邃的目光淡淡地掃過腳下狼狽的眾人,只是淡淡的一笑卻威儀盡顯。

    「殺!」男子淡淡一笑後,好看的雙唇微微張啟,說出的字卻驚詫人心。

    明明是笑著,但他眼底的那平靜的目光卻無比冷寒,說出的話也如同那道冷銳的目光般無情寒冷。

    剎那間,四周騰起無數的黑影,不知是從那個犄角旮旯地兒飛躍而出,在剎那間將整個天網圍住,殺氣鋪天蓋地湧來。

    撕裂聲,慘痛聲瞬間掩蓋一切。

    安穩地在夙天懷裡的蘇倩兒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殺氣與喧嚎聲,她就像是被安穩地保護在這一方天地間的珍寶,感受著來自他的那份霸氣中的獨一無二的溫柔呵護。

    夙天以凌傲之姿俯視眾人,神情冷漠,彷彿那些人都只是些螻蟻,生與死都與他無關。

    末了,他才緩緩低下頭,以這天地間最溫柔的眼神看著懷裡的女子,話語輕柔,「孤帶你離開這裡。」

    蘇倩兒呆呆地看著他,不解,這世間怎麼會有這樣霸道冷漠卻又不失溫柔的男子,他可以在上一刻殘酷無情地冷眼旁觀無情的殺戮,卻又在下一刻對著自己毫無芥蒂地溫柔笑著。

    夙天,你究竟是誰?

    交睫一瞬間,她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那一刻,她才知道,這世間居然有這樣一種笑,殘酷無情的同時卻也可以如此溫柔多情。

    「夙天!」怒吼憑空而起,幾道人影從天而降,分列在夙天的四周。

    那一刻,所有的星火都齊聚在舞台之上,彷彿那幾人便是這舞台上最為耀眼的星輝。

    夙天掃過一眼,嘴角勾起,冷哼了一聲,「就憑你們,也想攔住孤?」

    「能不能,試過才知!」

    夜緋雪將琴抱在懷裡,兩指拂過琴弦,猛地勾起,清音憑起,震響空氣,撼動五感,一時間,場內再起嘶鳴,除了站在舞台上的四人,及昏迷在夙天懷裡的蘇倩兒,其他的人都被琴音震得抱住頭痛哭地嘶鳴著。

    「天外絕音?」夙天輕輕地挑眉,彷彿那殺人的魔音在他聽來卻只是一曲清美的樂曲,「的確不同凡響,不過,沒有『百年合音』,即便是再好的樂曲也無法震撼人心,夜緋雪,你最終還是少了那一份情!彈不得『百年合音』,可惜了啊,可惜了你的一份才情!」

    夜緋雪聞言,擰緊了眉頭,卻無言反駁,夙天說的話正中了他的痛處,的確,他沒有情感,空有一手的好曲,卻無法震撼人心,最後只能淪為殺人的武器。

    夙天的目光掃過水無夜的臉時,卻是嘲弄一笑,「水無夜,你身上的毒尚未解,只有五成功力的你如何與孤為敵,孤勸你,留下口氣,別這麼急著送死!」

    水無夜緊握『斬鐵劍』的手一緊,胸口翻騰的血腥味猛地衝破喉頭,他臉色一變,卻硬是用內力撐住,方才為了斬斷寒鐵製成的『天網』,他已經用盡了氣力,此刻只是靠著一口氣撐著,卻被夙天的一句話挑撥,氣的差點吐血,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強勢,強勢的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何奈何!

    夙天的目光又掃到樓夜祁的身上,眼底的不屑愈發的明顯,「祁王爺,你與孤的那一戰,孤絕對不會忘了,不過,今日孤一定要帶她走!」

    語氣堅定,神情凜然,眼前的男人有著的便是那一種天生的王者霸氣,樓夜祁冷冷地看著他,眼底卻是深邃一片,黑色的暮色捲起了一切,讓人無法窺視。

    只是那一刻的遲疑,夙天便已騰空而起,飛躍上天網,消失在夜色中。

    「一時的遲疑便是永恆的追悔!」一聲渾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縈縈繞繞。

    水無夜提劍想要去追,卻被夜緋雪攔下。

    「一時的遲疑,便是永恆的追悔,他說的對,這次是我們輸了!」夜緋雪低垂下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雙眼,看不清是何種眼神,但那聲音中卻是無比的挫敗之意。

    「那就這樣讓他帶走蘇倩兒!」水無夜不服。

    夜緋雪沒有說話,轉過身,帶著一抹落寂,飛身下了舞台。

    水無夜轉身看向樓夜祁,卻見他也轉身踏上長梯,朝那名粉衣女子走去。

    「哼,你們不去,我一個人去!」水無夜握緊劍柄,抬頭看向夜空,看向夙天消失的方向。

    蘇倩兒,你等著,我一定去找你!

    滴————

    清淺滴水的聲音傳來,那清冷的滴水聲彷彿滴在了心尖上,冰寒立刻如潮席捲全身,蘇倩兒『嘶』的一聲,下意識地抱緊了雙肩。

    好冷!

    微微蹙眉,當她緩緩地睜開雙眼時,卻發現,四週一片的漆黑。

    「喂……」蘇倩兒不知為何自己會到了這裡,她四下看了看,發現就在前方隱約有一絲的光亮,她站了起來,朝前方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那道光芒越來越來,蘇倩兒心下一喜,加快腳步朝前方奔去。

    一道刺目的光芒襲來,蘇倩兒下意識地伸手擋住。

    啪————

    嘹亮聲音帶著一種莫名的錐心之痛,席捲而來。

    透過指縫,蘇倩兒看到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站在河邊。

    男子揮手狠狠地摑了跟前的女子一掌,女子踉蹌地後退了幾步,她的身後是一條如虹般的河川。

    男子一身的凜然霸氣,拔出劍指向女子身後的大河,「冷夜,你有種就踏過忘川河與我單打獨鬥,誰勝了就將千月帶走,不然,我絕對不會讓千月過奈何橋陪你這個活死人!」

    奈何橋?忘川河?活死人!

    天啊,這裡居然是地府!

    蘇倩兒真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所聽到的,她順著劍頭看去,在無窮無盡的河川的對岸,同樣站著一男一女。

    不同的是,河對岸的男子一頭的紅髮飛揚,一如他身後的那一片開的如火如荼的曼珠沙華,那般的火紅耀目,紅的彷彿要將天際燃燒殆盡。

    在紅髮男子的身邊偎依著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那般的較弱,彷彿一陣風都能將她吹走,她面帶得意之色,看向河對岸的那名身著青衣的女子,眼底隱隱閃動著冷光,彷彿在看著一場好戲。

    紅髮男子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冷的目光看向對岸,彷彿是在看著兩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看了許久,微微動了動雙唇,「千月,你自己決定,是要跟他,還是留在這裡陪我這個活死人!」

    被喚作千月的女子一直用手捂著左臉,當她聽到冷夜的那番話時,身子明顯一震,手緩緩地放下,當她的手放下的那一剎,蘇倩兒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在那一刻凝滯住。

    她的臉上,一道如同巴掌印的粉色印記赫然而現,那一刻,蘇倩兒下意識地捂上了自己的左臉,震驚的無法言語。

    青衣女子雙眼透著無盡的淒涼,嘴角卻依舊淺笑如常,她轉過身,緩緩地踏上了奈何橋。

    「千月,你要是踏過這條河,我夙天發誓,那怕要窮盡一生,我也要毀了這裡!」一身霸氣的男子揮劍將自己的衣袍斬斷,「你我之間的情義,也如同這斷袍,一刀兩斷!」

    最後的那四個字,他說的咬牙切齒,彷彿是用盡了一生的氣力才說得出,但蘇倩兒看的到,看的到他眼底的那份極度的痛苦與掙扎,蘇倩兒相信,只要女子肯回過頭,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將她擁進懷裡。

    但是,女子沒有回頭,她停住了腳步,在奈何橋上仰起頭,輕輕地笑了,無聲的笑卻比任何的語言都更加的淒涼,悲楚,那份來自心底深處的殤痛,蘇倩兒卻聽得清楚。

    地有界,心痛卻無止境地蔓延開…………

    天有際,地有界,心痛卻無止境地悄然蔓延……

    她笑的很輕淡,但那笑聲卻是說不出的淒楚,蘇倩兒只覺得面上一熱,兩行熱淚濕滑了臉頰。

    「千月……」夙天一聲從心底呼出的思念。

    女子背對著夙天,深深地吸了口氣,蘇倩兒感覺得到她心底的那份沉重,那份深深的無奈,那一刻,蘇倩兒多希望她能說些什麼,也好過這般無聲的歎息。

    「都說,絕義易,斷情難……」就在蘇倩兒以為她會一直這樣沉默下去時,女子卻突然開口道,「你又何以保證,可以做到絕情絕愛?」

    那聲音輕妙如樂,如同輕紗拂過心頭,有一瞬的觸動,女子有著夜鶯一般美妙的嗓音,卻因著了淒涼的心境,顯得那般清冷。

    不知為何,蘇倩兒感覺到,男子在聽到千月的話時,身子猛地顫抖起來,一種無盡的絕望與悲涼圍繞在他的週身,男子恍惚地後退了幾步,卻冷笑起來。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男子低頭先是輕笑,接著仰起頭大聲地笑出,但那笑聲是同樣說不出的淒冷悲涼,帶著深深的絕望在蘇倩兒的心底蔓延開來。

    「好,好個絕義易,斷情難,千月你當真能絕情絕義!」男子質問道,他抱著一絲的希望,眼裡是希冀。

    千月闔起眼,慢慢地彎下腰,捲起袖子,從河面上掬起一抔忘川河的水,沒有任何遲疑,仰起頭一飲而下。

    「你!」夙天張大雙眼,眼裡滿是震驚,「你……」

    「如何,這樣做,你可還滿意!」千月依舊沒有回頭,她抬頭看向河對岸,目光投向那一襲火紅如酴的男子。

    冷夜沉靜的雙眸裡,一片的深邃,看不清是何種神情,「很好!」

    「好!」夙天笑了,那一刻,他笑到淒涼,笑盡了那一夜的悲涼,「好,好!」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舉起劍狠狠地插入地下,然後舉步朝河邊走去,同樣彎下腰,掬起一抔,一飲而盡。

    蘇倩兒看到他原本炯然有神的眼在瞬間變得一片空洞,兩行淚從他的眼底湧出,身子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在即將墜地的那一刻,一道青影飛過,扶住了他的身子。

    男子眼底明明已經沒有了任何色彩,一片的漆黑如夜,卻在女子扶住他的剎那,像是突然間的迴光返照般,突然亮起了一絲的精芒,他朝前伸出手,似乎想要努力抓住什麼,卻又什麼也抓不住。

    「千月……」一聲深情的呼喚逸出,帶著無邊的思念,無窮的不甘,最終卻一切歸於黑暗。

    女子將他擁進懷裡,用那單薄如紙的臉頰輕輕地摩挲著男子滿是鬍渣的臉,帶著戀戀不捨的神情,用最動聽的聲音輕輕地低吟著,「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一曲唱盡,一世的芳華,一生的悲涼。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輕妙的聲音在耳邊迴盪,是堅定,是情深無悔!

    女子唱盡了她的思念,唱盡了她的哀慟,她沒有哭,儘管那雙如皓月皎潔的眸底已然一片的水汽氤氳,她依舊笑著,但那笑竟是如此的淒美,淒美的讓人心酸。

    那一刻,蘇倩兒才知道了,這世間還有一種笑,明明很苦,很苦,卻依舊可以笑的如此寬慰!

    「你不後悔,凡人喝了這忘川河的水,便會忘記最難忘的人與事,而你,將永遠無法離開這地府一步,若你離開了便會魂飛魄散,永世無**回!」冷夜清越的聲音飄來,蘇倩兒感覺到,他的話裡似乎帶了某種希冀,只是隔了一川,她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千月纖手拂過男子歷盡滄桑卻依舊稜角分明的臉龐,她笑了,那一笑,明媚如春,帶著一種深深的眷戀,她緩緩說道,「我,不後悔!」

    世人只知,有一種愛,愛到深處,名為『癡情』,情到深處亦無悔;卻不知,這世間還有一種愛,愛到了骨子裡,烙進了靈魂裡,名為『無情』,看似無情勝有情。

    「好!」冷夜甩袖,攬著懷中的女子決然轉身而去。

    那一拂袖,一陣清風吹拂過兩岸,搖曳起一陣的火紅如潮,花潮捲起裙擺,飛舞如蝶,眼前的人影慢慢地化成了細細的粉塵,被清風捲起,飛散在了流歲中。

    蘇倩兒走到河岸邊,那裡如今只留下一柄深深插入地中,她信手覆上那鑲嵌著暗紫寶石的劍柄,炙燙的灼熱一如男子那滿腔至深的情感,都透過那燙熱的溫度傳到了掌心,直達心底,震撼靈魂。

    淚水模糊了雙眼,蘇倩兒轉過頭,看向花海的深處,目光逐漸變得沒有了焦點。

    心好痛,為何明明是相愛至深的兩個人,卻要相互的欺騙,傷害?

    為什麼?

    屋內,四周都掛起了黑色的布簾,一片的暮色沉沉,屋內唯一的光線是來自幾盞夜明珠燈燭所發出的光芒。

    屋內的大床上,一名女子正靜靜地躺著,慘白如紙的臉上,淚水濕滑了臉頰。

    夙天坐在床前,伸出手輕輕地為蘇倩兒擦去眼角流出的淚水,他不明白,為何這個女人連做夢都能哭得這麼傷心。

    當指腹觸及她那嬌嫩的肌膚時,指尖微微一顫,一種奇怪的感覺從指尖緩緩地注入心房,似乎是感染了她的悲傷,夙天感覺心裡一陣的錐痛,他連忙收回手,靜靜地看著蘇倩兒,陷入了沉思。

    「主子!」海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身後的簾帳外,恭敬地頷首道,「夜緋雪等人已經離開。」

    「可查出是何人出重金要買她的命?」夙天收回目光,淡淡地掃過桌面,他站了起來,逕直走向圓桌,拿起桌上的兩瓶藥,把玩起來。

    「風傳,是樓夜祁出重金要殺郡主,但從昨夜看來,似乎傳聞有誤,屬下正追緊探查。」

    「去,孤要結果!」夙天的目光又重新投向了床上的人兒,神情凝重。

    蘇倩兒微微蹙眉,一種從未有過的舒適的感覺從背後傳來,似乎一股暖暖的氣流正從背後的肌膚緩緩地注入身體,那股暖流立刻遊走週身,驅趕了四溢的寒意,讓人從心底裡感到無比的溫暖。

    恩——————

    舒服至極時,她滿足地舒展了四肢,伸了伸懶腰,這種像極了做SPA的感覺讓她倍感舒暢,不過,當她伸腰時,卻觸碰到了一個寬厚而溫暖的東西。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將手掌覆在了她的腰上,確切地說是有人正用手掌來回在她光裸的肌膚上為她做貼身的推拿。

    是誰!?

    是誰在為她按摩?

    意識到這一點,她猛地睜開了雙眼,當她側過臉時,嘴角那一抹舒意是笑卻僵住,頓時睡意全無,一張臉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紅,幾度翻轉後,她成了一隻清蒸紅蝦!

    媽呀!

    為什麼會這樣!

    為啥會是他!【某女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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