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你昨天到底是和誰有約啊?告訴我嘛,吶?」一大清早的,夏弦月就在餐廳裡圍著埋頭吃早餐的郎若晨問個不停,頗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
嘴裡咬著饅頭,郎若晨微微抬頭瞟了她一眼,然後就重新把頭埋了下去,繼續一絲不苟地吃著早餐。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麼?」
「……不會。」
用眼睛的餘光看著一臉失望相的夏弦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裡,繼憂歪著頭對一邊的方君瑤眨了眨眼睛,以眼神跟她交流著。
「弦月一下就被幹掉了啊。」
「一猜就知道的結果了。」
悄悄地點了點頭,繼憂重新收回視線,同時也難掩好奇地抬頭去偷瞟專心吃東西的郎若晨,從表面上還真沒有辦法看出來些什麼呢,可惜。
心裡正這樣出神地想著,彷彿感覺到了什麼視線的郎若晨突然抬起頭望了過來,嚇得繼憂趕忙把腦袋很用力地往下垂,以至於險些撞到了擺在桌子上的粥碗。有些不解地看著她那誇張的動作和表情,郎若晨突然覺得自家的這些死黨們今天都顯得有些奇怪。
四下環顧了一下,她發現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臉心虛的不自然表情。搞什麼嘛,心裡暗暗地瞥了瞥嘴,郎若晨被她們的這幅有些態度弄得實在是有些無可奈何,最後只好選擇盡快閃人了。
「你們慢吃,我先走了。」
「唉?這麼早就要出門啊。去做什麼?」一下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地抬起了頭來,夏弦月的雙眼發射著灼熱的光芒,一臉你要是不說,我就絕不放你出門。
「去警衛營跟人練劍。」像是在強調自己警衛兵的身份一般,她伸手拍了拍肩膀上的肩章,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餐廳三天後就要開業了,你們還是多花點兒心思在那上面吧。」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在她的事情上費心了。微微地點了點頭,夏弦月也沒有再說什麼。的確啊,還是先把自己的那家小店給搞定比較好。心裡拿定了主意,她把注意力收了回來,轉而開始關心起三天後的新店開張來:「軒已經去取酒了,今天傍晚的時候應該就可以全數運回來了。」
「看來今天得努力工作了,不然肯定是要開夜車了。」一臉苦笑地歎著氣,方君瑤可是最最不想熬夜奮鬥的人了。不過,為了要把貨物給全部檢查完,今晚她們加班是加定了。
吃過了早飯,總督府的眾人就各自去忙自己的那一攤事情了。因為新年的時候要去王城參加皇室舉行的宴會,這一來一回之間肯定要耽誤不少的時間,為了不會出現工作堆積如山的狀況,她們現在必須努力的把手頭的工作盡可能地往前趕,不然年後回來了,她們肯定會被活活累死。
跟周柏寧一起坐在車裡,弈軒歪著頭,望著車窗外被夕陽染紅的天空發呆。被這傢伙纏著已經兩個多月了,估計很快就可以解脫了吧,唉唉,好懷念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啊。擺脫了這個傢伙以後就找個帥哥一起出去約個會吧,聊聊天,吃吃飯,喝喝酒也是不錯呢。說到酒啊,弦月的酒吧裡面,還真是有不少的帥哥呢,不過弦月那傢伙明令禁止她不准打自己的那群手下的主意,真是可惜呢。
「喂,在想什麼?」空出一隻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正在開車中的周柏寧用眼睛的餘光瞟了一下她打扮的十分艷麗的臉龐。
「沒什麼,就是在算還有多久可以恢復自由之身而已。」看都懶得看他,弈軒覺得還是外面的火燒雲比較快樂。
聽了她的話,周柏寧不由得就皺起了眉頭,想都沒想地就把車子給停到了路邊,他一臉嚴肅地把還在發呆中的某人的頭給扳了過來,然後很是不爽地瞪著她道:「拜託,你到現在還不承認是我的人,我又怎麼可能會開始計算時間呢?想要我開始計時,就先答應我的要求啊。」
「不是吧,你現在還沒開始算時間呢啊。天啊,我要多久才能恢復自由啊!」誇張地翻了翻白眼,弈軒一臉像是要發瘋了一樣的表情,就差撲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了。
被她的表情一下就搞得火大了起來,周柏寧想都沒有想就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一下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