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道:「無主之物,見者有份。如此機緣,我怎肯放過。」說著展動身形,瞬時已至三人近前。
「好身法!」紅袍老祖見明軒速度之快匪夷所思,竟忍不住叫起好來。慕容明月卻是一驚,忙道:「先生的話理卻不通。武聖遺錄千年來不知所蹤,為尋它的下落我等三人不知耗費了多少心力,如今才有眉目,怎容得你不勞而獲。」舞魅娘道:「這話有理!」
明軒冷笑道:「你又怎知我沒有耗盡心力追尋武聖遺錄?只因我是新面孔麼?」見慕容明月正要說話,紅袍老祖忙搶先道:「好了!好了!事已至此端看個人的本事吧。不過,湯谷之主要想參與,須經過一個考驗。」
「考驗?嗯?什麼考驗?」明軒也不知這紅袍老祖打得什麼主意。
紅袍老祖道:「簡單!只要你受得我三人合力一掌,便可參與一掌定勝負的比試。」舞魅娘道:「公平!」慕容明月略一遲疑,道:「如此,也罷。」紅袍老祖道:「你們都同意了,好!明軒小子,你敢嗎?」明軒朗笑一聲,道:「此法公允,我勉力一試。」
師無邪雖知明軒能為絕世,但紅袍老祖等三人的能為他也所知甚詳,若是一敵一甚至是一敵二,明軒可保不落下風,若是以一敵三,即連三族之長也難有此實力,見明軒出口答應,不由一驚,連忙阻止道:「谷主且慢!這三位均是境內已至先天境界的有數人物,以三敵一,難言公允。」
紅袍老祖雙掌一擺,道:「嗯?你有意見,難道也想插手?邪族武學,老祖正想見識見識呢。」明軒笑道:「師先生放心,本谷主自有考量。三位,動手吧。」
「有氣魄!」
「看掌!」
「小心了!」
紅袍老祖、舞魅娘、慕容明月三人各發一掌,熾熱、陰冷、至大至剛三道掌氣迅即向明軒壓來。明軒朗喝一聲:「來得好。」功隨意動,瞬間施展瀚海神功。
瀚海神功雖是黑帝出於好玩所創,然而明軒習得之後,卻體察出此功的絕然妙處,以自己能為予以改造,這時的瀚海神功已是玄妙至極,元力在體內的經脈循環運轉,已成圓通周天之勢,在體內形成一股內斂的元力漩渦,任什麼人進攻的外力,都會被化為己有,反而助長自身之力。
然而面對三大絕世高手,以瀚海神功瞬間將三道掌氣吸納也並不現實,稍有不慎便會被掌力所傷,因此在運轉瀚海神功之際,明軒雙掌運化,已施展天榜十大奇功之一的斗轉星移,右掌接來紅袍老祖掌力,左掌接來舞魅娘掌力,瞬時轉入足下,將腳下之地爆出百丈深坑。而胸前則硬接下了慕容明月一掌。
明軒雖施展奇術將三道之力或吸納或轉移,也被震得氣血浮動,連忙退出深坑之外,運功壓制血氣,一邊讚道:「好掌力!」紅袍老祖等三人並師無邪卻是震驚莫名,細數當今之世的高手,能一舉接下三大先天聯手一擊的,除了三族之主只怕再無他人,不由一時愣住。
然而正在這時,外圍突來一道迅疾掌氣,擊向紅袍老祖。紅袍老祖避之不及,驚怒之下倉促揮掌相抗,竟被震退十丈,立足未穩,更有一道快捷絕倫的身影起身而上,向紅袍老祖懷中一探,迅即退出,眨眼無影無蹤。
紅袍老祖怒喝一聲:「可惡!休逃!」疾展身形追蹤而去。慕容明月、舞魅娘知是被搶走了武聖遺錄,驚怒之下也追了出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眼看就可能到手的武聖遺錄被人搶去,明軒也頗覺惱怒,但他並不急著追趕,哼聲道:「在這蠻荒之界你能逃得了麼!」幽若媚等人忙靠近前來,關切問道:「你硬接他們三掌,無事吧?」明軒道:「放心!我無事。」
師無邪讚歎道:「但看這百丈深坑,一半盡成焦土,一半都被冰封,足見紅袍老祖、舞魅娘的驚天掌力,慕容明月的一掌之威更不在他們兩人之下!想不到谷主竟能輕鬆接納三掌,如此能為要不是親眼所見,怎麼能夠置信!」
明軒道:「我接下這三掌也著實不輕鬆。神棄境絕學的精妙,遠出我之意外,他們所謂的先天境界,比之仙佛界的帝仙強者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我更想不到慕容明月這一道掌竟深得儒門絕學的精妙。」
師無邪道:「這正是慕容氏的家傳絕學,威力當真非同小可。」明軒一怔,道:「慕容氏家傳絕學?嗯……先回去再說,走!」遂展動身行,與眾人回轉湯谷。
竟有人明目張膽在他的眼前將武聖遺錄奪走,也難怪明軒心中氣悶。返回湯谷之後便命惡僕葬心血屠傳令眾惡靈,全力搜尋武聖遺錄的下落。又因為蠻荒之界四面高山環繞,迦葉海風大浪急,只有離湯谷百里外的一處叫做白石口的淺灘可以停泊船隻,正是蠻荒之界唯一可以通往外界的通道,除非修為通神,可以越海穿天過來,所有往來人員都必須經過此地。
因此明軒便命奉劍親率眾多神威營弟子,把守白石口,只許進不許出,不准任何一人離開蠻荒之界,他自己更是親自立身於白石灘附近的一處山巔,注視著腳下發生的一切。
這個時候,越海來到蠻荒之界的已有數千人之眾,白石口附近停泊了十幾隻大船,幡旗飄舞,各不相同,代表他們來自不同地方。這些人個個都有一身的能為,最難服人,忽見有人把守白石口,不准自己人等隨意離開,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與奉劍等人理論。
而神威營奉了明軒嚴命,自然毫不退讓,最終只能以武力解決。雖然神威營弟子是始神天朝精銳,個個都有一身的能為,卻也禁不住數千人時而一湧而上、時而車輪戰一般輪流打,竟被人逼至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