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微微點頭,道:「軍師之意呢?」天啟賢者道:「我贊同秋夫人之議。」明軒道:「好!此事如此決定,具體有勞軍師殿部署。」天啟賢者道:「我明白。」
一時,流光閃過,南宮笑、無名回轉聖殿。明軒含笑道:「辛苦了。」隨即發動神元,施展功法,只見聖殿之上金光浩然,佛音詠唱,明軒輕喝一聲,南宮笑、無名竟自投身光華之內,一時光華斂盡,高居寶座之上的,唯有輕搖玄冥之扇的神宮主明軒。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南宮笑、無名竟是宮主化體,無不驚歎萬分。
明軒仔細摩娑手中寶扇,頻頻點頭,說道:「鑄劍城主歐冶子,一片為主赤誠。傳本座之命,重加獎賞。」九指神相躬身道:「老臣遵命。」明軒道:「既已無事,眾人退下吧。」自軍師以下,各自告退,入軍師殿部署進攻天道行殺事宜。
明軒又命奉劍、萬毒妖姬退下。一時聖殿之上,唯有明軒與秋雅筠、端木欣兒三人。明軒當先陪笑道:「我離開這幾日,你們都好嗎?」他心中有愧,早已做好承受二人沖天怒氣的準備。
哪知秋雅筠走近明軒身邊,美目含淚,說道:「夫妻之間貴在之心,尤要相互扶持。我姐妹幾人豈是那愛捻酸吃醋之人,又怎會為了一己的私念誤你大業?直到今日,你何曾見我姐妹為此鬧過?你拒不肯接受道宗之要求,足見你能體諒我姐妹心意,也足見你對我姐妹的一份情意。但此事本是你理虧在先,不可因此而與道宗結怨。你心頭煩惱,便自避而外出,可知我們有多擔心?老太君她們時常問起,我們也只好撒謊遮掩。如此豈不是更讓我姐妹難過?若真有什麼不測,讓我姐妹怎能承受?」說著更不由淚如雨下。
明軒聞言又喜又愧,又是感動,忙握緊二人的手,道:「我真是對不起你們。你們如此說,更讓我情何以堪?」端木欣兒雙目含淚,說道:「我們既是夫妻,便如一體般,夫君又怎麼說這樣見外的話呢。只要你還能如以前一般對我們,我們姐妹又有何求?」
明軒心中一酸,歎道:「有你們在我身側,是我一生最大的幸運。」一時柔情滿腔,三人不由沉迷。不知過了多久,秋雅筠突然美目一轉,說道:「這事先且不說。但說你身為一宮之主,不做任何安排便自離開,著實不像為主者的作風。萬一有變,豈不要誤卻大事?」
明軒笑道:「宮中有你們和軍師在,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秋雅筠道:「話雖如此。但一則軍師殿職權有限,如出兵天道行殺之類的大事便無法決斷。天幸你及時回來,否則豈不是要錯失時機?二則我姐妹雖可在聖殿之上坐殿議事,但畢竟修為淺薄,又無職無份,難以服眾。」
明軒自神宮成立以來,很少長時間離開,倒未曾多慮此事,聞言不由一怔,緩緩道:「筠姐這話很是。嗯……看來神宮需要另外刻印一枚聖殿令印。嗯……聖殿令印就由你們幾人保管,集體決策。此後軍師殿公文之上,若同時加蓋軍師令印和聖殿令印,便可決斷聖宮諸般大事。如此一來,便可避免因我不在而貽誤大事,你們以為如何?」
秋雅筠、端木欣兒沉思一刻,道:「此不失為一良策。」明軒遂命傳軍師天啟賢者上殿,徵求他的意見。聖殿令印並不能干涉軍師殿份內職權,反而可與軍師令印聯合,行使九龍印璽的絕大部分職權,更有利於軍師殿行事,因而天啟賢者自然表示贊同。
明軒於是命奉劍選取極品赤金,煉製成型,親運神之力,以太始文字在其上刻印「聖殿」二字,交由秋雅筠與端木欣兒等保管。並以宮主之名發佈令諭,傳命破滅神宮上下,正式啟用聖殿令印。又特意派人傳令萬毒門,命自嗜天狂、滅地尊兩人以下,聽從破滅神宮軍師殿調命。
一時事畢,恰蝶仙命人來請。明軒便與眾人同往醫房之內,只見一切都已安排妥帖。碟仙回稟道:「屬下已將深海之露給法皇服下,這時他腦部神經破損之處已基本修復,接下來就靠宮主以無上精神之力助法皇將神識導正了。」
明軒道:「本座明白。眾人護法吧。」說著盤膝而坐,以無比精神念力注入法皇體內。天刑法皇頓時全身一震,雙眼暴張,口中混亂呼叫,面容扭曲,神情很是可怖。只不過是蝶仙早已用銀針將它週身制住,絲毫動彈不得。
反觀明軒,卻是面色如常,毫無異狀,眾人便也不怎麼緊張。只有天刑無畏,心懸老父安慰,心神不寧,坐立不安,一會兒看看明軒,一會兒看看天刑法皇。過了大約一盞茶功夫,天刑法皇漸漸安定下來,神色也恢復正常,而明軒卻面色越發凝重,臉上滾落汗珠如雨。
眾人見狀不由大驚,不知發生什麼事,卻也不敢打擾,空自著急。又過了許久,明軒長歎一聲,睜開雙眼,說道:「法皇無事了。只要休息一下即可復原。」天刑無畏大喜,連忙跪倒拜謝。
秋雅筠等忙道:「宮主無事吧?」明軒搖頭道:「沒關係。稍微調息一下即可。」隨之閉目運轉煉神九章,恢復精神消耗。眾人也都放下心來。不多時,明軒面上疲憊之色已消去大半,張開雙眼道:「此處留下兩名醫官照看法皇即可,傳眾人到聖殿議事。」眾人遵令。
聖殿之上,神宮主明軒神色凝重,蹙眉不語,如有所思。眾人齊感詫異。軍師天啟賢者說道:「主公神色凝重,莫非法皇有所異常?」明軒點頭道:「本座以精神念力導引法皇神識,發現法皇腦中竟然被人下了精神禁制。」眾人聽了大吃一驚:天刑法皇修為已入帝仙境界,高絕無比,能在法皇腦中布設禁制,這將是何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