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飛笑道:「先生說哪裡話,既是貴客,請隨我來。請。」明軒道:「請。」鳳飛飛嫣然一笑,當先向內堂進去。
一時坐定,鳳飛飛親自上茶,笑道:「婆子說先生有金老闆所贈的水晶金卡,可否讓奴家一觀呢?」 明軒笑道:「有何不可?」輕輕揮手,紅衣早把水晶金卡遞上。
鳳飛飛也不接過,搭眼一瞧,便知真偽,笑道:「水晶金卡請先生收好。先生果然是金老闆的貴客。自然也是我們逍遙樓最重要的貴賓。不知先生有何吩咐?」明軒道:「我此來只為一見百通先生。」
鳳飛飛笑道:「原來先生是為見金老闆而來的,請跟我來。」說著走到牆壁處一件古董花瓶之前,也不知怎樣操縱,只聽嚓嚓數聲,便顯出一個門來,鳳飛飛笑道:「先生請。」明軒起身,便要進去,奉劍伸手一攔,道:「先生……」明軒笑道:「你放心就是,你見誰可以傷得了我?你們在這裡等我便了。」
奉劍略一猶豫,道:「好!」明軒便隨鳳飛飛而入,那門便也關了,在仙佛界使用機關的非常少見,而這百通先生,卻依靠機關門隱藏自己。只見裡面亮亮堂堂,空間很大,陳設富貴華麗已極。只聽有人哈哈笑道:「貴客上門了!又該我發財,快進來快進來!」果然是百通先生的聲音。
鳳飛飛帶明軒繞了幾道彎,終於到了一間豪華廳堂,百通先生正倚案而坐,見到明軒進來,起身笑道:「我一生只發了三張水晶金卡,其中之一就是給了臭道士,臭道士給了他徒弟,他徒弟又給了你,哈哈,真正我與宮主有緣呢。」
明軒一怔,道:「什麼臭道士?」軍師又是什麼臭道士的徒弟了?百通先生搖手笑道:「別管這個了,宮主先坐下再說。宮主是特意前來呢,還是路過此地?」明軒笑道:「算是路過吧,不過也正有要事要請教先生。」
百通先生笑道:「請教不必。老頭兒是個生意人,只要宮主出得起價錢,問什麼都沒關係。飛兒你先出去。」鳳飛飛道:「是!」便轉身去了。明軒笑道:「先生爽快,本座也就開門見山了。先生可聽說過五聖獸圖騰?」
白銅先生道:「五聖獸圖騰?宮主可是問對人了,你想知道什麼?」明軒道:「本座要知道五聖獸圖騰的下落。」百通先生撚鬚道:「五聖獸圖騰事關重大,宮主要知道它們的消息,代價可是不低啊。」
明軒道:「先生開價。」百通先生哈哈一笑道:「老頭兒不才,這些年也掙下了不小的家業,對錢啊財啊也沒什麼興趣了。小老兒聽說宮主能夠煉製七大天丹,倒是頗有興趣呢。」 原來是要以七大天丹交換,給他一粒也是沒關係,便笑道:「沒問題。」
百通先生卻正色道:「老頭兒要的可不是第一階天丹,而是第二階的氤氳、不周或須彌天丹。」明軒一驚,這老兒確然是絕世奇人,所知不少,但自己現階段還沒有能力煉製二階天丹,怎麼給他?何況二階天丹據說可使仙人成神、神人修為進階,何等的珍貴,便道:「先生見諒,本座並沒有二階天丹,先生可否以其他條件交換?」
百通先生搖頭道:「小老兒今生別無他願,只願飛昇成神,所以只以二階天丹交換。」 明軒搖頭道:「別說本座現下並沒有能力煉製二階天丹,即便是能,又豈可輕易以之交換?看來本座還是自己去查探便了,告辭。」
百通先生忙道:「宮主且慢。且聽老頭兒細說。我雖然不知道宮主的確切來歷,但宮主卻能煉製神人都難以煉製的七大天丹,可見宮主的來歷必然驚世駭俗。小老兒相信二階天丹對宮主而言並非難事,早晚能夠煉製成功。小老兒願意賒賬,如何?」
「賒賬?「 明軒不由心中一動。百通先生道:「小老兒這裡有一張契約,寫明宮主欠我一粒二階天丹,嗯……一千年內交付,只要宮主簽署,老頭兒便將所知聖獸圖騰的下落告知,怎麼樣?」
一千年內煉製出二階天丹,明軒倒是有這個把握,便道:「嗯……這倒是不錯,只是以二階天丹交換這樣一條消息,確然划不來啊。」百通先生道:「那老頭兒再贈送九條絕世隱秘呢?」明軒道:「什麼絕世隱秘?」
百通先生道:「老頭兒雖然只是個情報販子,卻也算是個正經生意人,也為自己的情報劃定了等級。有普通情報,有珍貴情報,有機密情報,有絕世隱秘。前三種而有價,而絕世隱秘卻都是小老兒拼著性命得來的,不是萬不得已從不說與外人,更不出售。老頭兒千年之內另送與宮主九條,如何呢?」
明軒心道:「百通先生消息靈通,將來也許還要用的到,不如賣他一個人情。何況創神之腦對事關重大,無論如何都要得到,何必吝嗇一粒二階天丹。」注意一定,便道:「你的絕世隱秘對本座未必有用。不過你只要幫本座做得一事,本座便寫下契約,贈你一粒二階天丹。」
百通先生聽了喜道:「當真?你快說是什麼事?」明軒道:「幫助本座找到創神之腦。」 百通先生道:「創神之腦?嗯……,宮主要尋找五聖獸圖騰果然是為了它。好吧,老頭兒我答應你。」
明軒聽了大喜,道:「好,一言為定。契約拿來。」百通先生信手一揮,案上便多了兩份質料非凡的錦緞,他信手揮灑,已經將兩份契約寫好,交給明軒過目。明軒仔細看了一遍,點點頭,運動神力,將契約文字重新加持,這樣便不可做任何改動,否則契約立刻便毀。
百通先生笑道:「宮主果然是個做大事的人,滴水不漏。」明軒微微一笑,神識轉動,在兩份契約之上刻印下 「明軒」二字。百通先生一見,又驚又喜,呼道:『神之文字!宮主果然是非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