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無畏道:「屬下明白。」明軒點點頭,便又命蝶仙將軒轅飛星傷臂治癒,明軒感他拚死相救之德,贈他玄天神丹一粒。天刑無畏這一番劫難,修為也受損不少,明軒便也贈他一粒神丹。兩人喜之不盡。
忙碌已畢,恰天妃見過老太君等眾位尊長,與天仙子、秋雅筠、端木欣兒一道返回聖殿。 明軒道:「媚姐新有何打算?」天妃笑道:「這是非常時期,我也不能在此久留,還是要先回去再說。」明軒知她說的是事實,長留破滅神宮的確不便,便起身道:「好吧,我送你一送。」
天妃笑道:「你事務繁多,不需如此。」對秋雅筠、端木欣兒襝衽一禮,道:「兩位姐姐, 小妹告辭了。」兩人也忙起身,道:「妹妹請。」天妃又環向眾人一禮,道:「告辭。」眾人忙回禮道:「姑娘請!」一時天妃離去。
明軒道:「一路之上,幽姑娘曾告本座,據她所知,帝境仙帝最終還是派出了大軍,由八荒天君與焚天君率領,然而卻也並非是有心要相助界天獄,而是隱匿在恆河之濱,本欲趁雙方兩敗俱傷之際,一併殺出。只因見破滅神宮與冥域實力強大,大敗法皇,便未敢造次,悄悄退去了。」目注天刑無畏道:「三帝君也不是守信之人,他們爽快答應了你們父子相助,結果又怎樣呢!」
天刑無畏歎道:「這些人原不足信。反倒是不二天尊,雖做不得主,終究還是化身來助。唉,父皇還是過於自信他的不滅冰體了。」他的記憶已被明軒讀取,自然也就毫無隱瞞了。 明軒冷哼道:「蓮華佛尊背叛本座,絕不可輕饒,不過暫時不宜動他,再讓他逍遙些時日吧。」
軍師天啟賢者輕搖羽扇,道:「恆河之戰,破滅神宮之名威震天下,此後天下莫不敬服。再者有四祭祀不死屍兵之助,雖傷敵無數,破滅神宮弟子死傷卻也有限。又有天刑氏眾多弟子投誠。此一戰,破滅神宮收穫不小。」
明軒哈哈一笑道:「若要成事,必先出名。想當日破滅神宮成立之初,本座還要依靠玄天神丹來裝點身份,也因此之所以斷送了赤羽世家莫言夫人性命。哪裡料想到短短時日之內,破滅神宮已有今日之成就。細想均是眾人之功。」眾人都道:「實是宮主領導有方之故。」明軒笑道:「本座非是昏庸好名的人,眾人此後不可再做此虛言。」眾人齊道:「屬下等是肺腑之言!」
明軒點點頭,語氣一轉道:「只可惜此役之後,冥域主力也未大損。本座實沒有料到月母神姬一身修為竟已至帝仙境界,冥域有兩名帝仙強者坐鎮,實在不容易對付。好在,神宮也有以為帝仙強者。」說著目注天啟賢者,他讀取了天刑無畏的記憶,已確定天啟賢者其實早已是帝仙強者。他之前已有所懷疑,所以也沒有太過驚訝。
太師、太輔等人也知道數萬年前就與重傷的天性法皇想鬥,料想他修為遠在眾人之上,卻也沒敢想他會是帝仙強者,聽了明軒的話都是大吃一驚,愕然望著天啟賢者。天啟賢者知道不能再瞞,哈哈一笑,不再刻意收斂氣息,頓時一股恢弘氣息瀰漫聖殿,連明軒也感受威壓,神力瞬間運轉,這才抵消天啟賢者氣息壓迫。
天啟賢者道:「不是我有意欺瞞眾人,實在是不想眾人因此有所懈怠和依賴,所以有意隱藏了修為。」明軒笑道:「如果早知軍師如此的能為,本座恐怕還真會有所懈怠了。細想之前,難怪本座許多的難題,軍師都能迎刃而解,原來軍師已經躋身仙佛界的最高存在!有軍師在,本座無憂了!」眾人都道:「恭賀宮主!」
天啟賢者歎道:「月母習練的是玄月神功,明月之下更增威力。她一身修為,當年就不在我之下,只怕她在眾人面前還有保留,也許早已在我之上了。」
明軒道:「原來如此,冥域選擇月圓之夜與法皇交戰,果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冥域之主殘暴,日後恐不免為破滅神宮大敵。冥主形容怪異,半男半女,法皇稱之為陰陽合體,藏御宮,你兄長以往可是如此模樣麼?」
蝶仙搖頭道:「不是。他那時完全是正常人的模樣。」天刑無畏不由驚異,想不到破滅神宮護法竟是幽冥教皇之妹。明軒道:「這可奇了。軍師可知是什麼緣故?」天啟賢者道:「我推測冥域之主也並非完全的幽冥教皇。據我所知,習練幽冥神功的人,元嬰與眾不同,便如靈體一般,即便肉體毀滅,元嬰也可不死。」
第七劍君道:「這麼說是如同凝神聚體之法?」天啟賢者搖頭道:「不然。靈體雖能暫保不滅,能為卻是有限。幽冥神功卻可以侵佔人之肉體,借體重生,看來幽冥教皇當真逃過了當年一劫。」
借體重生?天下竟有如此玄妙功法?眾人聽了都不由吃了一驚。明軒道:「軍師之意,冥域之主便是幽冥教皇借體重生嗎?」天啟賢者道:「如主公所言,冥域之主半男半女,陰陽合體,只怕也不是簡單的借體重生,或許是幽冥教皇脫逃的靈體與一女體結合的產物。若如此,冥域之主便是陰陽同生的復合體,既不再是幽冥教皇,也不再有女體的獨立意識,而是一個全新的人。」
「復合體?倒是很有可能,這也難怪他是那樣的怪相了。」明軒微微點頭。天啟賢者道:「恆河之役並未盡顯冥域實力,威勢還在破滅神宮之上。我知主公對冥主嗜殺之事深有不滿,但這時並非與冥域決裂的時機。法皇雖然瘋癲,但一身的修為仍在,如果能見到親子仍然在世,也許會有好轉。屆時必為破滅神宮對付冥域的一大助力。」
明軒點頭道:「軍師的話很是。本座也答應掌令尋回法皇。太師,傳命內外兩殿,全力查訪法皇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