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無畏也隨即率眾離開。
眾人離開,陷空谷只留下遍地血腥。突然空間扭曲,恢弘氣息震爆四周,椅中人憑空現身,羽扇輕搖,哈哈輕笑道:「鼠輩伎倆,怎麼瞞得過我。天刑無極,決裂時刻終於到了麼?哈哈。」隨即空間蕩漾,人,消失不見。
奉劍內腑重傷,五臟離位,經脈紊亂,仙元橫流,尤其他習練瀚海神功之後,吸收他人無數仙元,體內元力強橫,對比而言經脈卻稍顯脆弱,要不是蝶仙醫術絕頂,一路救治,明軒又賜予他一粒玄天神丹服下,恐怕還沒有到達破滅神宮就已然肉 體爆裂而亡。
第七劍君與靈月眼見愛子重傷,奄奄一息,又痛又怒。第七劍君鋼牙咬得格格作響,怒吼道:「天刑惡賊,我與你勢不兩立。」在他眼中,傷害愛子的禍首便是陰險狡詐的天刑一族。
明軒道:『你們不必擔心。奉劍服食了玄天神丹,性命無礙。只因經脈紊亂,氣血不通,無法發揮藥力。待本座運功助他。」第七劍君忙道:「宮主激戰之後,神力未復,就讓屬下來吧。」
明軒搖手道:」不妨。一路而來,本座神元已恢復十之八九。奉劍一心為我,可歎可憐,本座趁機助他一臂之力,讓他修為更上層樓。」說完閉目運動元功,週身閃耀金色光華,莊嚴神聖,烏髮飄飛,只見他右掌平伸,白、青、黑、赤、黃五色光華湧入奉劍的體內,光華純淨無比,隱射金色光華,正是五行神力。奉劍以瀚海神功吸收不少仙元,體內元力已是五行並聚,所以明軒便已五行神力助他。
五行神力導入奉劍體內,引導仙元修復規正全身經脈,激發玄天神丹藥力,無比磅礡的元力匯入丹田。霎那間奉劍身軀一震,週身五彩光華閃現,無邊之力激盪四周,令眾人也感到強烈威壓。
第七劍君夫婦相望一眼,又驚又喜,齊聲道:「多謝宮主。「明軒停止元功,起身笑道:「奉劍修煉破滅劍道,境界已是不低,如今獲此機緣,一舉突破進入大羅天仙境界,我神宮又得一大助力。」九指神輔等人都道:「恭賀宮主!」
奉劍早已翻身跪倒在明軒面前,道:「多謝宮主成全!」明軒伸手把它拉起,笑道:「好個奉劍,忠心護主!今日本座封你為神宮戰神,負責統帥諸戰將。」奉劍忙謝過。眾人又齊道:「恭賀宮主!恭喜戰神!」
明軒哈哈而笑,心中暢快。
奉劍見眾人恭喜自己,連忙躬身還禮。這邊還月見奉劍已是她的上座,連忙施禮參見。
想起限空谷之戰,明軒心情又轉沉重,道:「今日之戰受伏,本座也有責任。本座低估了天刑無畏的奸險狡詐。如果不是軍師適時出現,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後果。這是本座的過錯。秋夫人,傷亡弟子要妥善處理。」秋雅筠遵命,又勸慰了幾句。
第七劍君也道:「宮主切莫自責。此事的責任全在天刑世家。好在破滅神宮傷亡有限,沒有大礙。天刑世家出爾反爾,翻雲覆雨,是奸詐之徒,破滅神宮上下務必要細心堤防。」九指神輔一臉黯然,道:「太師的話很是。老臣在天帝座下日久,與天刑世家也有過交道,竟沒有發現其奸猾至此。老臣力主與天刑世家合作,是一大過,請宮主恕罪。」
「太輔不必自責。」明軒冷笑道:「天刑世家今日之戰也沒有討得了好去。如果說之前他們與冥域的矛盾還能緩和,今日之後卻是勢不兩立了。」語氣一轉,問道:「戰將還月,你可知道冥域總部何在?」
還月搖頭道:「屬下不知。冥獄靈座知曉我等的去處,有事召喚時就會命人前來,每次集合地點都不同。」明軒點頭道:「擁有如此實力,卻又能隱匿至今而無人發覺,冥域當真神秘的緊。今日之後,破滅神宮也已與冥域交惡,眾人需要小心防範。」
九指神輔說道:「當時赤羽飄落,軍師突然出現,出言責備天刑世家,天刑無畏這才現身相助。聽軍師的話音,與天刑世家似乎頗為熟悉。不知軍師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何從不在神宮出現?」他來破滅神宮不久,對軍師椅中人所知不多,心下頗有些疑惑。
不但九指神輔心中疑惑,明軒對這個軍師瞭解也是有限。椅中人雖然神秘,但從多次他相助破滅神宮的情節來看,卻也總是能夠急破滅神宮之急,因此笑道:「不但太輔心有疑惑,即連本座也並不知道軍師的來歷。本座幾次相問,軍師都以時機未到之故不肯相告。或許不久的將來,軍師會給本座以及眾人一個交代。」
正在這時,突聽殿外護殿使者紅衣喝道:「什麼人!」眾護法都是一驚,連忙飛出殿外。
只聽半空中有人咯咯笑道:「小哥兒,煩請通報破滅神宮之主,奴家在赤巖谷等他一會,不知宮主有沒有這個膽量呢?咯咯。」隨後嬌笑聲漸漸遠去。等眾人來到殿外,那人已經遠去不見。而紅衣自始至終都沒見到來人,可見這說話之人修為不低。
這時首陽仙子被太師第七劍君由虛無城調來協防破滅神宮,聽到此人聲音,不由心頭一震,暗驚道:「是她!」妖瞳擺動迷幻之花,微閉粉紅色的瞳孔,道:「嗯。是陰月夫人。」他有飄雨孤燈等的記憶,因而能夠聽出來人的聲音。
眾人想要追趕,被明軒止住,道:「不必追趕,由她去吧。」一邊又道:「想不到神宮之外的陣法、禁止也難她不住!」九指神輔道:「回稟宮主。當日罪林禍首帶人來犯,幾乎識破此陣,禍首脫逃,恐已推演出破陣之法並告知罪林眾人了。」
明軒點頭道:「想來是這個緣故無疑。陰月夫人能有如此膽量,孤身前來破滅神宮,卻也不是常人可比。本座就去會她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