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與秋雅筠對望一眼,道:「盟主要在下前來,準備怎樣處置在下?」上官宏連忙坐直身子,道:「先生言重了?本座怎敢處置先生?本座自然也深知昨天的事情是鵬兒的錯誤,絲毫不敢怪罪先生,只是不請先生前來,實在無法向四婢交代。」
秋雅筠淡淡說道:「盟主太也軟弱了,竟然連四個女婢都對付不了,難道盟主準備一直受制於這四個婢女不成。」上官宏道聲慚愧,苦笑道:「都怪本座無能,本身修為有限,能調得動的屬下也只是天心派的幾個心腹弟子和一些剛徵兆的人種而已,修為淺薄,又沒有各大宗門的支持,怎麼敢跟萬木林相抗衡?」
明軒心道,這個盟主當得也太窩囊,便問道:「昨天發生的事情,盟主準備怎樣向四婢交代?」上官宏站起身來,緩緩走到明軒面前,說道:「我請先生前來,一是迫於四婢的壓力,二則是私下裡也存了一個心思。我夫婦死不足惜,只是掛念著鵬兒。鵬兒雖然生性頑劣,心眼卻也不壞,只是因為年齡還小,我夫婦又沒有好好教導,才成了現在的模樣。我聽他詳細說了經過,知道先生的修為卓絕不凡,世所罕見,而且寬容大度,知道不是尋常之人,所以才決定請先生前來,有求于先生。」說著竟突然向明軒跪下。
明軒、秋雅筠二人萬沒有想到上官宏會突然下跪,措手不及,連忙離座將他扶起來,說道:「盟主這是為何?」上官宏雙手抓住明軒的胳膊,落淚道:「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實在不忍心他最終毀在惡人的手中,我請求先生可憐我的一片苦心,能夠收他為徒,帶他遠遠離開我夫婦的身邊,嚴加管教,也免得我夫婦日夜為他揪心。」
明軒不僅一愣,他實在沒有想到上官宏竟然會提出這樣得請求,說道:「我有什麼才德,敢為人師?世上有五大玄門各大宗派,以盟主的地位,為他選擇一個名師又有什麼困難?」 上官宏搖頭道:「雖說修真界宗門很多,但敢於正面與萬木林相抗的,也只有寒碧宮而已,除了寒碧宮,老夫又怎敢將小兒送到其他宗派門下?
我根據下人們稟報先生的形貌和行止,尤其是先生眉心特有星辰印記,猜想一定是與冷月仙子一同行俠仗義,在蠻荒之地誅殺萬木林惡人的少年無疑,一定與寒碧宮有很深的淵源,所以才存了這樣的心思。今日又見宮主大駕與先生一同前來,更是確定無疑,所以才厚顏請求先生與宮主成全。」說著,雙目之中滿是期盼之色。
明軒向來做事爽快,有決斷,又加上也感動於上官宏的一片舐犢之情,而切自己對上官鵬也沒有太多的惡感,便道:「既然這樣,我答應你就是。」上官宏聽了大喜,道:「上官宏謝過先生和宮主。」說著又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