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已約略知道太始說替他重塑靜脈,實質是利用造化之鼎之中殘存的混沌之氣以及太始本身的無上神力將他重新塑造,使他已經完全不同於宇宙中其他的生命體。他雖然對宇宙奧妙所知不多,對修仙練道也是不明所以,但總歸知道自己遇到了了亙古難有的奇遇。太始曾叮囑他千萬不可洩露當日之事,他哪裡敢說?雖然是恩師相問,也只有暫時隱瞞了,等以後有機會再負荊請罪吧。
想到這裡,心中已有了計較,故作驚訝道:「啊?怎麼會這樣,難道徒兒竟無法修煉本派的心法嗎?師父啊,徒兒可是一心要修習仙術的,您可要幫幫徒兒啊!」說著說著,眼看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元陽子連忙忙安慰道:「徒兒別怕,將來你自己的真力會暢通無阻也說不定,而且為師有一個老友,號稱藥仙,他必定會有辦法的。」元陽子與明軒可以說是有緣,從一見到就十分喜愛,以至於破例收為徒兒,見他如此無助難過模樣,怎麼不心疼?所以連忙安慰他,甚至準備為此去造訪數百年不見的藥仙老友。
明軒道:「多謝恩師。徒兒本來是個棄嬰,幸虧被洞福居的老闆收養,從小在客棧長大,因為受人欺辱,又被老闆打罵,所以才趁本門收徒之期逃上山來,又蒙師父看中收留,如果不能修煉本門心法,弟子實在心有不甘啊。」
元陽子道:「徒兒不必擔憂,過會兒一試就知。你上山來,途中有沒有遇到什麼古怪之事?」明軒忙道:「正要稟告師父,弟子路過一處山崖的時候,曾被一陣狂風吹落谷中,幸虧半空中被一綠色大鳥接住,將徒兒接住並送上山來,徒兒身上的的衣衫也是那大鳥所贈。」
元陽子奇道:「竟有這事?難道這大鳥是哪位前輩的坐騎?你一路上沒有見到其他人麼?」明軒搖頭道:「沒有,徒兒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其實徒兒也覺得很奇怪,但那大鳥也不會說話,所以徒兒也不明所以。」元陽子點點頭,道:「這也真是怪事。好了,暫時先不管他了,只要它對你沒有惡意就好。」
明軒見元陽子已相信自己的話,暗暗呼了一口氣,心情也立時輕鬆起來。再看看自己此時還赤身露體,不太雅觀,忙道:「師父,徒兒可否先把衣服穿起來?」
元陽子抬頭笑道:「穿起來吧吧。」見明軒穿戴完畢,又道:「你拜在洞天福地門下,一定要好好修煉。來,為師先給你金丹一粒,助你修為。」說著,白光一閃,掌心中出現了一枚丹丸,表面似有淡淡光暈流轉,看起來很是不凡,頓時滿室生香。
明軒哪裡見過這等的靈丹,又驚又喜,連忙小心接過,放在手中仔細觀察。
元陽子笑道:「你別小看了這小小丹丸,這是你祖師窮畢生精力所煉製,只賜予為師兩粒。一粒為師服用,這一粒就給你了。當年那一粒,曾助為師由開光期一躍進入元嬰期。你服下它,必定有所突破。」
明軒這時還不是修真者,並不能完全體會到這裡丹丸的珍貴,聽了元陽子的話,也不客套,張口服下。瞬時感覺腹部丹田有一團熱氣緩緩升起,很是舒服,笑道:「師父,我感到有股熱氣從腹部升起,暖洋洋很舒服。」
元陽子道:「這是藥力發作,你仔細聽為師傳你運氣之法,引導暖流遊遍全身。」明軒凝神靜氣,按照師父指引,緩緩催動暖流。說也奇怪,這股暖流竟然按照明軒意念指引,流遍全身,似有靈性一般,在眉心印堂穴處也並無阻礙。
元陽子大是放心,笑道:「看來徒兒修煉本門心法沒有任何障礙了。為師今日幫你築基,日後修行必定事半功倍。」說著取出一塊碧綠方形玉塊,道:「這是本門祖師所留玉簡,記錄著有本門秘法金元心訣,你稍稍放出神識便可閱讀,為師教你應用神識之法。」
明軒按照元陽子所言,放出神識,進入玉簡之內,果然能夠讀取其中記載的金元心訣。原來,修真者可以將有關內容以神識之力(精神力)載入玉簡之中,閱讀者只要放入神識,便可立時獲得其中內容,極其方便快捷。但由於明軒修為有限,神識較弱,還有不少內容無法閱讀。
明軒收回神識,將玉簡交與元陽子,道:「弟子修為不足,只能閱讀金元心訣,其它內容無法讀取。」元陽子笑道:「玉簡除了記錄有本門金元心訣之外,還記載有本門的煉器、煉丹之術,尤其煉丹之術,是本門的專長,這部分內容加有祖師爺所設的禁制,等你修為增強到一定程度後,就可以閱讀了。你既已讀取了心訣,就先在為師房內參悟吧,為師在旁相助,你可以放心修煉。」
明軒得到了太始的神之源,對宇宙自然奧妙的體悟已經不低,甚至早已超越了修真者瞭解的範圍,對於金元心訣自然是一讀就懂,甚至還能發覺其中存在的許多不足之處。 有元陽子在旁護法守護,他便樂得就地盤膝入定,開始修煉金元心訣。元陽子深知本門心法,料想明軒的修煉在一兩日內不會有什麼問題,也就盤膝安坐,閉目入定。
轉眼兩天時間過去,當元陽子睜開眼時,不由得大驚失色,兩眼圓睜,定定看著明軒,嘴巴久久不能合攏。
只見明軒端坐入定,頭頂之上竟然有一個光華閃閃的白色小人,雙目緊閉,盤膝端坐,雖然只不過一尺來高,但是眉眼模樣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竟然是縮小版的明軒。
元陽子簡直不敢置信,自己新收的徒兒從一個修真門外漢,僅僅經過兩天修煉,就到了出竅期的境界!他雖然賜予他靈丹一粒,但也絕不會起到如此不可思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