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皇后 兩朝國後的傳奇 終章·漫長一生剛剛開始
    《迫嫁皇后》暫時完結,過一段時間,完美後傳將呈現給大家。

    在後傳中,阿漫和流澈淨的最終結局是什麼?淨真的做得到只有皇后一人嗎?他們的兒子們又會有怎樣的故事?而凌璇的怨氣又會以怎樣的形式出現,在宮中掀起什麼風浪?

    ——敬請期待《迫嫁皇后》完美後傳。

    跟隨燕南大將軍的千騎秘密回京,流澈淨聽聞了阿漫在朝上的鏗鏘手段與睥睨氣度,聽聞了阿漫以下了迷藥的烈酒扣押燕南大將軍,聽聞了很多關於阿漫的傳言,整個洛都盛傳著皇后與大皇子的流言,他再也無法克制,從密道進入龍城,與他的阿漫相會。

     當擁抱在懷的時候,他才真切地感受到那種失而復得的激動與難以言表的揪心。

     只要她回來,再也不離開,他可以任憑她處置,可以什麼都依她。

     她要解決凌璇或是西寧懷詩,可以,任憑她處置,只要她快活!

     她要他沒有後宮、只有皇后,可以,只要她快活!只要她從此不再離去!

     因為,只有這樣一個女子,不因他帝王的身份而愛他,不因皇室的榮華富貴而愛他;只有這樣一個女子,與他攜手並肩面對天下蒼生;只有這樣一個女子,會奮不顧身地為他固守江山。

     這座輝煌錦繡的九重宮闕,因為她的回來,荒涼不再,暖意滿懷。

     這樣的女子,自然贏得世間男子的青睞與癡情。

     蘭陵王踏進澄心殿,微微躬身:「臣弟叩見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自然是要事。」流澈淨步下御案,直言不諱地說道,「朕的皇后已回京,皇弟該是早已見過。」

     「早已相見。」流澈瀟毫不意外地一笑,言語之間針鋒相對,「立政殿,留晴殿,端陽宮。」

     「留晴殿、端陽宮不是皇弟該去的地方,」流澈淨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沉之色,旋即朗朗笑道,「你曾出京尋找朕的皇后,朕感激不盡。」

     「陛下無需言謝,臣弟只是尋找心愛的女子。」流澈瀟冷笑。

     「皇弟,兩年多年前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今歲朕御駕親征後所發生的,朕心中清楚,想必你比朕更清楚。」流澈淨並不在意他坦白的說辭,唇角挑起一抹陰冷的笑,「你曾經做過的,皇后並不是很清楚,不過以她的聰明才智,只要她深入一想,定然可以明白皇弟的精心佈局。假如她真的知道你曾經為她如此,臣弟覺得她會如何?」

     「她會怎麼想,臣弟無法猜測。」流澈瀟冷沉一笑,手心不自禁地攥緊,「臣弟只知道,如果陛下告訴她,她不一定會信,興許她會覺得陛下別有用心。」

     「哦?朕自然不會親口告訴她,要讓她知道真相,有很多法子。」流澈淨眸色深深,「皇弟,朕的皇后為何回京,你心中清楚;在她的心目中,朕佔據著什麼位置,你應該曉得。一旦真相大白,皇弟在她的心目中將會成為什麼樣的人,想必你比朕更清楚。」

     「謝陛下掛懷,臣弟自有分寸。」流澈瀟的俊眸疾速收縮,聲音冷冽。

     「勝負已分,倘若皇弟還要一較高下,朕自當奉陪。」流澈淨的眼中精光閃爍。

     「臣妾參見陛下。」殿外傳來一道盈盈的柔聲軟語。

     殿中二人一同望去,但見皇后端雅地行來,一襲青花月華裙水波蕩漾,襯得鳳儀裊裊、行止亭亭。她端著朱漆茶盤,正要行禮,卻被流澈淨扶住:「皇后怎的來了?」

     端木情將朱漆茶盤擱在御案上,柔婉一笑:「陛下沒怎麼用午膳,我想這會兒也該餓了,便送來一些糕點。」她仿似剛剛瞧見大殿上還有另外一個人,驚喜地笑,「蘭陵王也在這兒,王妃可好?聽聞蘭陵王妃工琵琶,改日定當討教。」

     「皇后娘娘盛讚。」流澈瀟心中劇痛,掩下眼中的傷,「皇后娘娘才智過人、辭賦精雅,內人怎能與皇后娘娘相提並論?討教就不敢了。」

     「陛下,方纔我似乎聽見你們在說什麼『一較高下』、『自當奉陪』,較的是什麼呢?」端木情緩緩道,將「我」咬得極重,似在炫耀什麼。

     「阿漫,你有興趣聽嗎?」流澈淨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以親暱的小名兒相稱,「皇弟自負於武藝超群,想與我一較高下。」

     「較量武藝?那敢情好。」端木情溫柔地笑,似是陷入了美好的回憶,「我記得嘉元十五年,回揚州的途中,我遇到劫匪,陛下施展絕頂武藝救了我和陸姐姐。興兵屠城,陛下單槍匹馬地闖入隆慶王營帳,一招『冰寒索魂』橫掃千軍,那壯觀而精彩絕倫的場面,如今想起來,還是熱血沸騰呢。」

     「難得你還記得這麼清楚。」流澈淨攬住她,瞥見流澈瀟面色陰沉,更是與她語笑溫存、情深款款。

     「臣弟要事在身,先行告退。」流澈瀟寒了臉、冷了心,滿懷淒楚,卻無處發洩。

     「希望他憐取眼前人。」望著流澈瀟跨出大殿、淒愴的背影漸漸消失,端木情依偎在流澈淨的胸前。

     「他會明白的。」流澈淨擁緊心愛的女子,慶幸她的心中只有自己一人,更慶幸她放下以往的仇恨與傷害,重新接納自己,重新開始。

     ——

     紫鏞行宮,繁花風流。

     流澈淨遠遠地望見,一個男子吻著自己的妻子。

     陽光澄明,花色繽紛,流光飛舞中,燕南大將軍體格魁梧,端木情嫵媚絕塵。

     他將她扯入懷中,緩緩地擁緊;他反剪她的雙臂,強硬地吻她,卻只是輕輕的吻。

     漫長的輕吻,流澈淨手心攥緊,幾乎克制不住。

     這是他許諾給兄弟的,他只能忍。或許,這是一個告別的吻,一個結束的吻,從此以後,阿漫只是他一個人的阿漫。

     他相信兄弟,也相信阿漫。

     一切都結束了,而他與阿漫的漫長一生,才剛剛開始。

     是夜,他獨自出宮前往燕南大將軍下榻的行館。

     燕南大將軍悠然斟酒,彷彿料定他會前來。流澈淨掀袍坐下:「明日一早啟程,做兄弟的理當前來餞別。」

     「陛下的皇后並非絕色,卻讓人心動。」燕南大將軍舉杯飲盡,鎖眉望他,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情意,「行宮那一吻,令我幾乎反悔。」

     「反悔?」流澈淨爽朗一笑,心中透亮——既然他當面說出,就不會反悔。然而,流澈淨倏的冷了嗓音,「我亦反悔,妻子被別的男子擁在懷中輕薄,我內心如沸。」

     「最終還是忍了。」燕南大將軍促狹地瞧著他,「陛下果真胸襟廣闊。」

     「你死心了嗎?」流澈淨淡淡一問。

     「這樣的女子,值得世間的男子付出所有、犧牲一切。」答非所問。

     「兄弟心有不甘。」

     「不甘又如何?很久很久以前,你我已分勝負。」燕南大將軍黯然神傷,目視前方,目光幽遠,「早在我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就該帶她走,可是我沒有,上蒼注定了我與她有緣相見,有緣仇恨,無緣相知,無緣相愛。」

     「與你相較,我很慚愧。」流澈淨默然飲酒,搖頭苦笑。

     「一切皆是緣法。」

     「兄弟放心,我許諾過的,我會做到。」流澈淨目光定然。

     「若你做到了,我自然不會踏入中原半步。」燕南大將軍的雙眼突然迸出鋒利如箭的芒色,臉色如鐵,「倘若你再納嬪妃,我會兵犯西北!倘若我聽聞帝后不合或是端木情受了委屈與傷害,我會帶她離開!」

     「兄弟這是威脅我嗎?」流澈淨一怔,旋即狂笑不止。

     「是威脅!」燕南大將軍的語氣異常凝重,瞳孔微縮,「如果你有心、你用心,便不是威脅!」

     「此生此世,你沒有任何機會!」劍眉飛拔,流澈淨咬牙切齒,重重許諾。

     燕南大將軍舉杯,大敬皇帝舉杯,酒杯相撞,酒水濺落桌案,彷彿一錘定音。

     兄弟倆一飲而盡,豪邁大笑。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