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皇后 一個朝代的覆滅 不要你管
    「瘦馬並不是煙花柳巷、秦樓楚館的風塵女子,端木夫人和我娘都是幾十年難得一見的才貌雙全、冠絕揚州的絕等瘦馬,氣韻自然不同。」

    

     「端木夫人確實是一個待人親切的長輩,氣韻高貴而又素潔無華。」

    

     花媚兒讚歎道:「姐姐心胸寬廣,不將我看輕,還與我姐妹相稱,花媚兒很是感動……」花媚兒清幽的聲音飄浮著絲絲的涼緒,「風塵女子的命運向來悲慘,善終的,也是鳳毛麟角。端木夫人比我娘幸運多了。」

    

     我再也聽不下去,火速地衝到她們的面前,凌厲地看著花媚兒,激動地喊道:「你說謊,你騙人,我娘不是瘦馬,你說謊!」

    

     花媚兒嬌粉的臉頰刷的雪白,驚凝著眉眼,抖動著流紅的雙唇,尷尬地看著我。

    

     陸舒意看看我,看看她,蒼白的容顏愈加煞白,著急地撫慰道:「阿漫,你冷靜一點。」她拉住我的手臂,「阿漫,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說……」

    

     「我不聽!不聽!你們都是壞人,背後議論別人,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尖聲吼叫,狠狠甩開陸舒意的拉扯,淚水迷濛了雙眼,指著花媚兒,氣憤道,「我娘不是你所說的瘦馬,你娘是瘦馬,為何非要說我娘也是瘦馬?」

    

     「端木小姐……」

    

     「阿漫……」

    

     「都不要說了!你們只會讓我噁心!」我口不擇言地尖叫道,拔腿跑開,往前方的黑暗狂奔而去,漫無目的。

    

     「端木小姐——不能去——」

    

     似乎是唐抒陽急切的驚叫聲。怎麼,他醒了嗎?那麼,他也聽到方纔的談話了嗎?我加快步伐,捂著口鼻狂奔,不理會他一聲比一聲高揚的吼叫。溫熱的淚水滑進手指的縫隙,彷彿心中那方最溫情的天空,硬生生地被人侵犯,不再完美無瑕。

    

     我的娘親,端木夫人,出身尊貴,舉止嫻雅,容不得半分侵犯,任誰也不可以!而我的好姐姐,陸舒意,竟然如此輕易地相信別人。教我如何不傷心?

    

     一隻手掌抓住我的手臂,強硬地制住我奔跑的步伐。他低沉的言語中夾帶著的怒氣:「你要跑到哪裡?荒郊野外的,你一個女孩子,你就不怕嗎……」

    

     「不要你管!」我背對著他哭叫道,再次舉步跑開,憤然道,「不要再跟著我!」

     注1:作者借用沈君攸《雙燕離》,參見《樂府詩集·琴曲歌辭》

    

     注2:揚州瘦馬,明朝伊始,揚州一帶,出現了大量經過精心培養、預備嫁予富商作小妾的年輕女子;這些女子以瘦為美,個個苗條消瘦,因此被稱為「揚州瘦馬」。揚州出美女,世人皆知,而「揚州瘦馬」在明清時期更是名噪天下。並不是所有的「瘦馬」都能成功地嫁入富豪之家,被挑剩下的「瘦馬」不得不被送入煙花柳巷。在秦淮河畔,「揚邦」歌妓大多是「瘦馬」出身。明末張岱的《陶庵夢憶》與清代丁耀亢《續金瓶梅》均有所記載。

    

     注3:二十四橋,杜牧《寄揚州韓綽判官》詩:「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二十四橋有二說,一說謂二十四麻橋。據沈括《夢溪筆談·補筆談》,唐時揚州城內水道縱橫,有二十四座橋,後水道逐漸淤沒。現橋已不存。

     一說橋名「二十四」,或稱二十四橋、念四橋。據李斗《揚州畫舫錄》錄十五:「二十四橋即吳橋磚家,一名紅藥橋,在熙春台後。」紅藥橋之名出自姜夔《揚州慢》:「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吳橋磚家在揚州西郊。

     現揚州瘦西湖景區新建二十四橋,緊靠熙春台。本文只取該名,與現實地名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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