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唐心兒一抬頭,看到李玉軒深情的目光,竟一下子被嗆到了。
哦~吼!這李玉軒不會是真的愛上了她吧,看她的眼神真的好專注,好深情哦!
「看你,真的被噎到了吧,快喝口水。」李玉軒把一杯茶水遞給唐心兒,另一隻手輕柔的拍著唐心兒的後背,幫她順著氣。
李玉軒的大手溫暖有力,動作輕柔小心,那表情就像是在哄著自家的小妹妹一般。唐心兒沒來由的一陣感動,一股暖流瞬間湧遍了全身。
「哥哥。」唐心兒邊咳嗽邊在心裡叫著。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大聲的告訴李玉軒,她對他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全無男。女之愛。
可是,她不能!至少此刻她唐心兒還不能這麼說!
因為這是她唐心兒和太子李玉軒的新婚大喜之夜,她暫時還不能惹惱了太子李玉軒。
忽然,從喜房的外面傳來一陣悠揚哀怨的琴音,在這靜寂的夜空裡,顯得格外的如泣如訴,纏綿悱惻。
唐心兒能夠感覺到李玉軒放在她後背上的手稍稍停滯了一下,李玉軒的臉色也稍稍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但旋即就又恢復了正常。
就是李玉軒這轉瞬即逝的異常表情,唐心兒已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信息。
這彈琴之人必然跟李玉軒有著很深的淵源。
如果唐心兒的直覺沒有出錯的話,那彈琴之人應該就是李玉軒的兩個妾室韋鳳茹和胡飄零之一。
照小青探聽到的消息和剛才那個叫翡翠的小丫頭的說法,韋鳳茹是個性情比較柔弱的人,而且她也已經經歷過李玉軒納第二房妾室胡飄零的事情,應該不會還這麼放不開吧,那彈琴之人應該不是韋鳳茹。
根據排除法,排除了韋鳳茹的可能性,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李玉軒的第二房妾室——胡飄零了。
那彈琴之人極有可能就是胡飄零!唐心兒在心裡暗暗猜測著。
吼~吼~吼!有人已經耐不住這漫漫長夜的寂寞了哇!
「是何人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彈此幽怨之曲啊?」唐心兒放下手中的筷子,故意自言自語道。
「管他呢。心兒,你吃好了嗎?」李玉軒刻意掩飾著不自然的表情,藉故轉移了話題。
「嗯,差不多了。太子爺,讓他們把這些東西撤下去吧。」唐心兒打了個飽嗝說。
「放在這裡,不用理它了,明天再讓他們收拾。今天也累了一整天了,咱們早點上床歇息吧。」李玉軒說完就要去牽唐心兒的纖纖玉手。
「等等,現在還不行。」唐心兒伸手拿起茶盞,巧妙的躲過了李玉軒的大手。
「心兒,怎麼了?」李玉軒不解的問道。
「太子爺,心兒剛剛吃得太飽了, 需要喝點水滋潤滋潤,還要再活動一下,你先上床歇息吧,我隨後就來。」唐心兒邊說邊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大口。
「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活動活動呀?」李玉軒十分體貼的說。
「咳、咳、咳。」唐心兒聞言,一緊張,又被茶水給嗆到了。
「瞧你,喝點水也會被嗆到,真是的!」李玉軒急忙又輕撫唐心兒的後背,幫她順著氣。
「不用,不用了。太子爺,你先上床歇息吧,我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唐心兒邊說邊把李玉軒朝床邊推去。
「真的不用我陪你?」李玉軒不放心的又追問著。
「不用,真的不用。」唐心兒只差拍著胸脯保證了。
李玉軒無奈,只得自己先除去衣服,只著一身內衣,鑽進了芙蓉暖被中。
唐心兒心情這才稍稍有些放鬆,她復又來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拿在手中,裝模作樣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還不時的拿眼角的餘光偷瞄一下睡在床上的李玉軒,觀察他是否睡熟了。
李玉軒躺在象牙床上,聽著外面如泣如訴,纏綿悱惻的幽怨琴聲,再側頭看看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唐心兒,他此刻的心裡真的是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了。
外面飄揚的琴聲,對李玉軒來說,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了。
李玉軒當初就是因為在翠紅樓外面經過時,聽到了胡飄零在裡面所彈奏的幽怨琴聲,才止不住腳步走了進去。
在翠紅樓,當李玉軒第一次看到胡飄零的時候,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欣賞過胡飄零精湛的才藝後,李玉軒對胡飄零更是癡迷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
當李玉軒得知,胡飄零尚未被人開。苞時,他更是欣喜若狂。當即給了老鴇一大筆的銀兩,連夜秘密地把胡飄零贖出翠紅樓,帶到了太子府。
從此以後,李玉軒便把可人兒胡飄零「金屋藏嬌」了。
胡飄零不僅有著顛倒眾生的絕色容顏,更有著出神入化的精湛技藝,更重要的一點兒是,胡飄零的床。上功夫更是一流,她總有著讓人意想不到的新鮮花樣,而那些新鮮花樣,每每都能令李玉軒飄。飄。欲。仙,爽。到了極。點,欲罷而不能。
對於李玉軒來說,胡飄零就像是一朵開得十分妖艷的藍色妖姬花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