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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動動眉毛就知道她想做什麼的忘舒出言:「你不要再出什麼歪主意了,我既然下了決定就不會改了。」
蘇暖伸了伸舌頭,怎麼被看出來了?
「你只要好好照顧你自己就好了。」忘舒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說。
蘇暖「嗯」了一聲,不再多想什麼。
蘇暖知道自己的處境,於是便開始整日待在月閣內,足不出戶,她本就是安靜的人,倒也不太在乎熱不熱鬧了。
一日,蘇暖正在房裡看書,蝶水匆忙走進來,報告的消息讓她不禁瞇了眼,冷哼:「我就知道他不會簡單地放過我的!」
「如今該怎麼辦?」蝶水問。
「……」蘇暖放下書,在房裡走了幾步,在蝶水的耳邊說了幾句,蝶水點了點頭,就往大廳走了。
留下蘇暖靜靜地待在房間,等候她的消息。
大廳內,包括忘舒在內,月閣的主事人員幾乎都到齊了,堂下坐著左鵬康及李奉鏡等人,名義是來拜見夫人。
忘舒仍是笑意濃厚:「不知兩位找我的妻子什麼事?」
「聽說了些傳言,而且上次在下私自見夫人,竟勞煩夫人到千里外的地方揭穿仿冒者的假面具,特來感謝。」左鵬康有禮地說。
忘舒臉一沉:「原來是你告訴她的……」
大廳內的空氣立即稀薄起來。
左鵬康嚥了嚥口水,不愧是公子,氣勢已經達到這樣的境界了。
忘舒不再說話,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大廳內一陣冷漠。
「你們這些人,還來這裡做什麼?!」只見蝶水似乎是恰巧路過,看見他們,立即激動地衝進來,指著他們的鼻子就叫他們滾出去!
左鵬康嚇了一跳,武林中誰不知道蝶水是公子身邊的貼身婢女,如此似潑婦般地衝出來,實在是……
忘舒呵斥:「蝶水,你這是做什麼?!」
蝶水不怕死地大喊:「公子!如果不是他,不是他告訴夫人有什麼假冒者的出現,夫人不會去那個鬼地方,也不會莫名其妙地失蹤,如今只有具屍體回來!如果不是他……」說著,說著,蝶水不禁落下了淚水。
忘舒不知深晦地看著她。
蝶水甚至衝上前,掐著左鵬康的脖子,叫囂著:「我要殺了你!就是你害死了夫人!就是你!」
那位夫人……居然真的死了麼?一旁不動聲色的李奉鏡驚訝,不知為什麼,她一直記得那個只見過一面的公子夫人,或許是因為夫人的淡然與冷靜,或許是因為她平靜的眼神,她就是記住了,即使上頭說要他們來探聽公子夫人是不是真的死時,她心裡還是不認為這樣的女子會如此輕易地便死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忘舒衣袖一揮,蝶水倒地,旁邊的谷新等人立即將她帶了下去。
忘舒低了低頭,說:「實在是抱歉,夫人的事給她的打擊太大,她才會這樣無禮,近日我沒什麼心情處理武林的事,兩位請回吧。」
兩人也不好多說什麼,準備離開。
卻聽見背後傳來公子的聲音:「對了,恐怕近日我將要退隱,以後還請辟劍閣對新的閣主多多指教。」
什麼?!公子居然要退隱了!
消息不知怎麼就傳出去了,武林震動,每日都有數百人來到月閣,請求公子收回這個決定,血月城一時間也熱鬧不少。
蘇暖得知了當天的情形,沉吟片刻說:「這樣還不足夠,他們恐怕不會輕易相信的。」
不過……她有些心疼地撫上蝶水微腫的左臉,問:「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蝶水笑笑:「沒什麼。」
「說清楚是誰打的!」誰敢下手?!蘇暖不覺有些憤怒。
蝶水為難地皺眉。
蘇暖不放棄,逼問著。
蝶水這才鬆口:「其實……是……是……」
「說啊!是誰?」
「是公子。」
剛說完,她就偷覷了一眼自家夫人。
蘇暖臉色黑了個透:「好端端的,他為什麼打你?」蘇云爾,搞什麼東西啊他!
「不就,在面見左鵬康的時候,我說了夫人變成了屍體,公子似乎有些生氣了。」蝶水不在意地笑。
「無理取鬧!這樣就能打人嗎?他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蘇暖更加火大了。況且這件事是她吩咐的,蝶水只是按她說的辦事罷了,怎麼可以把人打成這樣?!
蝶水安撫道:「公子顯然只是要給我一個警告而已,不然以公子的武功,恐怕不是腫那麼簡單,況且還是這種紅腫而已,公子只是不想有人咒您死而已。」蝶水想用活潑點的口氣說服夫人。
話是這麼說,可是只是這樣,何必打人呢……蘇暖歎口氣,他這個不在乎別人的性子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改呢……
「最近,公子要退隱的消息似乎傳到武林裡了,如今每天都有人來求公子不要退隱呢。」蝶水轉移話題。
「難怪最近吵鬧了不少。」蘇暖看了看窗外。
她最後還是決定和忘舒商量後再叫鐵鷹到武林上散步消息去,否則又發生蝶水那樣的事,她可擔待不起。
「夫人。」
白丹走了進來,欲言又止的模樣。
蘇暖與蝶水對視一眼,笑著問:「白丹,有什麼事嗎?」
「夫人,求您!求您勸勸公子好不好?」白丹猛地跪下,哀求著。
蘇暖皺眉,起身扶起她。
「夫人,我絕對不會對公子有什麼過分的想法了,我也會敬您如公子般,只求您不計前面白丹的過錯,出面勸勸公子……」白丹幾近瘋狂。
蘇暖暗歎:「白丹,我不是不想幫你,可是你也知道忘舒做的決定沒人能改的……」
「只要夫人你說你不喜歡,公子就會撤銷這個決定的!」白丹說這些話時,心竟如刀割般。
原以為自己已經死心了,可是只是這樣看著公子都成了奢望了麼?公子這樣一走,恐怕沒辦法再見了吧,說什麼也不能這樣……白丹淚流滿面。
蘇暖掏出手帕,替她擦乾眼淚,說:「白丹……」
「夫人,我只要看著他便心滿意足了,我不會和夫人搶什麼的,只求您……」
蝶水咬著嘴唇,似乎能理解白丹的瘋狂。
蘇暖澀澀地張了張嘴:「好……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