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旨一出,眾人皆嘩然,蘇家二小姐是何人物,居然由皇后親自接見。
蘇家老爺在上朝時聽聞此事,急忙回到家,見家中的兒女正坐在大堂討論,他一邊進去一邊問:「小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后怎麼會召見你呢?」
已被蘇家姐妹包圍的蘇暖笑了笑,安慰說:「爹別擔心,不是什麼壞事。」
「可是你怎麼會惹到皇后啊?爹擔心嘛!」蘇老爺眼中含淚花,就差抱著女兒痛哭了。
蘇暖安慰性地拍了拍蘇老爺的背,直視他的雙目,說:「這是我的選擇。」
他歎口氣:「是嗎?」
蘇暖說:「別擔心了,不會有什麼事的,只是找我談談吧。你們做自己的事去吧,我會早點回來的。」
她叫上紫落,在家人的目送下離開家。
經過層層的宮門,蘇暖跟著其她三位小姐進入深宮,她覺察到周圍的士兵,頗為感歎,果然是深宮大院,一進去就別想出來,以前看的宮廷戲應該不是都是虛構的,住在這裡的人有多寂寞,寂寞到非得抓住些什麼才會心安。
「蘇姑娘,又見面了。」木彩容刻意慢下腳步,與她一起走。
蘇暖回禮:「木姑娘。」她雖不喜歡所謂的客套,但還是知些禮數的。
「姑娘的那首詩至今令我無法忘懷,可否另找個時間切磋一下?」木彩容說話極有大家之禮,所受的教養流於行動中。
真是累人的對話。蘇暖一邊應著一邊在心裡抱怨,難怪雪夢會煩,說話都如此,更別說等一下來個吟詩作對了,那就得煩死。
進入大堂,丫鬟婢女依地位分站兩側,彩飾毫不吝惜多少的採用,到處是鍍金的裝飾,還有全金的用具,金碧輝煌到達極致。柱子上的鳳凰浮雕吟嘯九天,象徵著主人的地位非凡。據說現今在位的皇后是這個時代灰姑娘的版本,由不知名的小人物一躍成為一國之母,享盡皇帝寵愛。
正中位上坐著的皇后一襲繁複鳳袍,儀態得宜,時不時與身旁的公主說著話,露出笑意,模樣只有20好幾的樣子。
「拜見皇后娘娘。」群女行禮。
皇后側過頭,問:「哪位是蘇二小姐啊?」
蘇暖走上前,答:「民女在。」
皇后微坐正身體,眼睛裡多了一股莫名的期望,她略顯小心翼翼地問:「那首《靜夜思》是你所作?」
「回娘娘,並不是民女所作,是名叫李白的人寫的。」
皇后盯著低頭的女子,雖看不清她的模樣,但可以看到她上挑的嘴角,可能嗎?皇后冷靜地繼續問:「你是哪裡人?」
「我是中國人。」蘇暖抬首,笑吟吟地看她。
皇后驚訝不已,踉蹌著走下鳳位,由最初的恭謹慢走,越走越快,最後竟跑著抱住蘇暖,無法克制地大喊:「我也是!我也是!」
所有人來不及反應,就見皇后拉著蘇家小姐往後院走,吩咐公主繼續接見其她的小姐,婢女們紛紛議論皇后到底是怎麼了。
「好了,既然皇后找蘇小姐有事,接下來的活動我們也要繼續。」身為皇帝親妹妹的公主不急不緩地說道。
眾人立即停止談論,音樂繼續。
公主聽著她們的表演,心中在考慮是否要將這事告訴皇兄,畢竟是有關於皇后的事,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