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來訓你 宮闈堪亂 第170章 過敏反應,詭異三人組
    「怎麼能說是為了我呢?吃個蟹還委屈他了似的。」

    「你不知道麼?皇上他根本不能吃蟹。」

    「什麼?」

    「皇上體質對螃蟹極為過敏,別說是一隻蟹,就是半隻吃下去,胃都會疼的死去活來。」

    「是麼,我不知道……」

    「不知者無罪,看來他真的很在意你。」

    立夏來紫宸殿從來都是不需要人通傳的,所以順利地走進去。

    寢房裡沒有人,她只好來到書房,剛一推門,便看到他趴在書桌前,身子微微顫抖。

    「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痛?」

    他抬起頭,額前是汗,臉色蒼白,似是忍著極大疼痛。

    「你怎麼來了?」

    「清明跟我說,你吃蟹過敏。」

    「好啊,你背著我私會清明……」

    立夏佯怒,捶了他一下,「都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我幫你叫太醫……」

    「不要……不要叫太醫……」

    「為什麼?」

    「好丟人的。」

    「可是你……」

    「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就不疼了。」墨非緊緊握住她的手,虛弱地笑笑。

    立夏心裡像是有把刀在刺,鑽心的痛,她只能在一旁看著他痛苦,卻幫不上任何忙,心疼握住他的手,才發現他的肢體冰涼無比。

    「你傻啊,明明對那個過敏,你怎麼不說?」

    「還不是……怕你掃興……」

    墨非嘴唇哆嗦著,疼痛地連話也說的斷斷續續。

    立夏無法,只能心疼地摟著他的頭,攬入懷中,企圖通過這種方式減輕他的痛苦。

    漸漸的,他的疼痛有所緩和,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才徹底平復。

    許是累了,他倚在她懷中,慢慢睡著了。

    想起他為了她,冒著生命危險做藥引,親自上台和人比武,一次次忍著過敏反應吃螃蟹……一股莫名其妙的溫暖和感動湧上來,立夏心口發熱,連帶著鼻頭一酸。

    她沒有推開他,換作任何一個人,面對這樣為自己付出的男子都不會狠心推開,她也不例外。

    ※※※

    初夏時節,擷芳殿草木蔥鬱,花樹猶鮮,景色甚是怡人。

    面對著眼前,立夏不自覺地低吟道:「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垂楊紫陌洛城東。總是當時攜手處,遊遍芳叢。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有人從背後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語:「你放心,明年,年年,我都會陪你一起賞花。」

    立夏知道來人是他,輕笑道:「沒有人告訴你,承諾不要輕易說出口嗎?」

    「我只知道,我墨非的承諾說出來就一定會做到。」

    立夏回身,看到他一臉的認真,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幹什麼這麼嚴肅!」

    「當然要嚴肅,承諾豈是兒戲。」墨非攬過她,道:「下個月就是兩年一度的狩獵大會,到時你同我一起去南部的旗風圍場。」

    「那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我去幹什麼?」

    「那裡修建了新的別宮,是個避暑的好地方,再說我一去就是個把月,這麼長時間不見,我怕你會想我。」

    「哼,美得你……」

    見她表情鬆動,墨非又趁熱打鐵:「你有很久沒見雪理了吧,都不想她?」

    「她也會去?」立夏驚訝道。

    「我那個紈褲弟弟會去,自然會帶上她,再說旗風圍場離嘉陽城那裡很近,他們很方便趕過去的。」

    「那……那我就勉為其難吧……」立夏語氣彆扭地說。

    墨非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啊,就是嘴硬。」

    立夏窘迫地笑笑,不過想到可以很快見到雪理,她就已經開始興奮了。

    這麼久沒見她,她應該出落的更加水靈了吧……

    ※※※

    在藏雪國,狩獵大會是一件非常隆重的大事,其重要性僅次於祭神大典。

    出發那天,立夏才發現竟然浩浩蕩蕩出動了那麼大一支隊伍。

    墨非難得戎裝裹身,騎著高頭大馬,在前引駕,諸臣近衛緊隨其後。段瑞,北川秀,伍五,寧七分列左右後方,率領大隊侍衛和官兵。

    紫陌大道兩側擠滿跪拜送行的百姓,呼喊聲震耳欲聾,彩旗飄揚,人馬捲起漫天塵土,氣勢恢宏龐大。

    隊伍中夾雜著幾頂顏色鮮艷亮麗的轎子,坐著跟隨出行的女眷。

    最前方較大的六角轎內坐著的,是三個身份特殊的女子——

    立夏,傅世恩,紀九。

    奇異的組合,詭異的氣氛。

    三個人各自沉默,誰都不說話。

    立夏和紀九都是比較沉得住氣的,一個懶得說話,一個本來話就不多。

    最難耐的當屬傅世恩,本來她是想騎馬的,父親卻說一個女孩子騎著高頭大馬夾雜隊伍裡,叫百姓看見不成體統,再加上連「九常侍」的紀九都得坐轎,她就更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了。

    坐轎也就罷了,若是能單獨坐一頂軟轎也好,可父親又說這樣顯得她太嬌貴,不能在皇上面前任性驕縱。結果,落到和這兩個悶葫蘆在一起的田地,好好的出行心情,都給攪黃了。

    越想越心煩意亂,傅世恩索性掀起簾子看著外面賞風景。

    眼神轉著轉著就不由自主飄向北川秀那裡去了,想到他自回京後對她種種冷漠疏離的表現,心中愈發難受。

    立夏的位置看不到外面,卻看清了傅世恩的眼神,那繾綣的,濃的化不開的,帶有一絲幽怨的眼神,除了北川秀,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叫她這樣看著。

    一轉眼,發現紀九也在看著同一個方向,只不過,她看得應該是身形更為單薄的那一個吧,立夏心裡暗想。

    感情真是個磨人的東西,它讓人痛苦,也會叫人愉悅。

    於彼,如砒霜;於吾,如蜜糖。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就像她,出發前才和那個人吻別了的,隔著百米的距離,就已經開始想念。

    她真是失心瘋了,會滿腦子想著他,這種情形在最近愈演愈烈,她幾乎都要忘記自己最初決定跟他在一起的目的是什麼了,唯有時時刻刻不斷提醒自己,才不至於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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