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沉重的呼吸不斷撞擊著她年輕的心跳,肌膚之間的摩擦彷彿是一道慾望的閘門,一旦開啟就無法關上。曲南的手滑入她的衣服,不斷撫摸著她柔軟的身體,讓她徹底失去了意識。隨著曲南的探入,艾敏只覺得曲南的下身不斷貼近自己,不斷挑逗著自己的情緒。
她想掙扎,可是全身都失去了力氣,只是感覺到身體裡彷彿缺少了什麼,又彷彿在尋找著什麼。她能很清晰地感覺到曲南用力的吻著她的唇她的臉她的頸她的身體的一切。直到下身的疼痛傳來,她的意識終於一下子清醒過來:「啊!」她用力推曲南,卻沒能推開。此時的曲南像是一頭野獸,一頭喪失了理智的野獸,死死抓著她的手臂,猛力地往她年輕的身體裡發洩著痛苦和快樂,讓她忍不住哭出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場狂風暴雨般的襲擊才結束了。曲南躺在床上,望著眼前的黑暗,聽著艾敏低低的抽泣聲,心裡忍不住一酸。他這時候才想起來:這個女子也是無辜的!剛才的暴力似乎嚇到她了。
「你……還好吧?」他伸手想去握身邊少女的手,剛觸到她的手,她立刻驚慌地縮回去了。
曲南聽著艾敏的哭聲,想起那個女子的哭聲,不由心頭更緊。他起身下床,點燃桌上的燈。
房間裡一片狼藉。
地上是他脫下的衣服,床邊被子一般掛在床上,一半落在地上。艾敏原本裡面的衣服早已被他自己撕成了幾片,扔在床上。她脖子上滿是紅色的吻痕,眼淚浸滿長長的睫毛,滑落在她光滑的手臂上。她就坐在床的最裡面,雙臂環抱著身子,潔白的腿上和她身下的床單上滿是刺眼的血跡。
曲南忽然有些難受來,伸手想把那個美麗的少女抱入懷中,然而她向後縮去,一雙被淚水模糊了的眼睛死死盯著他,不容許他靠近一點。
頓時曲南心裡更是糾結起來:這個少女,她是他的妻子,要陪他一生的那個女子,儘管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但是她畢竟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斷沒有把在另一個女子身上的痛苦發洩在她身上的道理!
曲南把被單輕輕給她蓋到身上,光著身子坐在床邊,沉聲說:「我不是故意的,很抱歉,我只是太……需要發洩——我不是說你是我發洩的工具,我……我只是沒辦法控制我的情緒!」
他的眼淚模糊了他的眼睛:「我……對不起,艾敏,是吧艾敏?我……你不知道……我喜歡的那個女子,因為你突然到來……我們分開了!我才會失控……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艾敏這時候稍微才清醒過來,死死咬著牙,看著那個野獸般的男人死死抓著床單,痛苦地低著頭忍著。她看著他,有些害怕。害怕那個男人再次的襲擊。
她想離開,可是看著那個男人那麼痛苦地坐在那裡,聽他痛苦的呻吟,看他顫抖的身體,不由又有些心軟。許久她才安撫下自己的心,慢慢爬到他身邊去,伸手拉被子掩上自己的身體,輕輕說:「你……那就去找她啊!」
他回頭看她。
她忽然想起姐姐和阿古拉將軍,走之前阿古拉將軍想見姐姐,姐姐硬是沒有答應。
「你去見她,她就會心軟的。」她看著他,聲音在顫抖著。
曲南看著艾敏,半響才止住激動不安的情緒,「你……不難過麼,我喜歡的是另一個女子?」
艾敏搖搖頭,低聲說:「我也不喜歡你啊!我也有自己喜歡的人,即使現在沒有,以後也有。可是,我還是會盡好我作為你妻子的本分的。請你以後也不要為難我心裡有別人!」
曲南看著艾敏那張美麗的臉,半響沒有回過神來:「你是我的妻子,你怎麼能……心裡有別人呢?」
艾敏皺起眉頭說:「我不也沒有責備你心裡有別人麼?」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啊!」
艾敏看著曲南:「你別忘了,我是公主。沒有我的首肯,你是不可能把別的女子娶進門的。我們的交易很公平!」
曲南看著自己絕美的妻子,有些不敢相信那是她說出來的。半響他才點點頭:「好!我答應你,不理會你心裡有別人,只要你答應讓她進門!」
艾敏抬頭看他,然後點點頭。
曲南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
次日清晨曲南很早就離開了曲府。艾敏醒過來時有些難過,但是潛意識又告訴自己要忍耐,要按照瀚海的規矩來辦事情,不要讓人瞧不起北疆的姑娘。
那晚的曲南也的確把她嚇到了。她從沒看見過有男人像他那麼喪失理智那麼兇猛,那讓她心有餘悸。
琪琪格來時,她在琪琪格懷裡痛哭了一場。那個時候,她格外想念北疆的父王、北疆的哥哥、北疆的大叔,還有那些奔跑的馬群和滿地的羊群。這時候,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不再是在北疆了,而是在瀚海!
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國度裡啊!
她也沒了教曲北練箭的心情,讓曲北自己去練。
而相反的是曲南的心情漸漸好起來,回來時也不再一直板著臉。
幾天之後,她的心情也沒能提起神來。曲北過來看她時問:「怎麼不去看我練箭啊?」
艾敏看了看曲北,說:「你不也沒去練箭?」
曲北笑著說:「師傅不教徒弟,在這裡偷懶,徒弟自然不努力了!」
艾敏忍不住一笑,說:「自己努力才行啊!我沒什麼事情,就是覺得煩!」
「煩什麼?」曲北問。
艾敏看著曲北認真的表情,心想我總不能跟你講你哥哥是個花心蘿蔔吧?當下說:「我煩除了教你練箭就沒什麼事情可以做了,很無聊!」
曲北微笑著說:「我自然知道師傅無聊啊,所以現在就來找你出去逛啊!師傅來我們家已經十多天了,哥哥都沒抽出時間來領你出去逛逛,所以我這個弟弟只好代辦了!」
艾敏頓時興奮起來:「出去逛?你是說去外面?」
曲北笑著點點頭說:「是啊!我聽琪琪格和悠悠說你心情不好,算準了你是呆在家裡太悶了!走吧,我已經叫人備了馬車了!」
艾敏高興地說:「不錯不錯!有個貼心的徒弟就是好啊!」當下換了一身勁裝,一雙高腿皮靴,拿了自己的鞭子,跟著曲北出了門。
上了馬車,曲北看她手裡的馬鞭,不禁笑問:「師傅用鞭子?」
艾敏笑著看了他一眼,琪琪格笑著說:「我們公主最最厲害的就是用鞭子了!在草原上的時候,我們公主可是一等一的好手!」
曲北看琪琪格得意的神色,不由笑著問艾敏:「除了鞭子呢?」
艾敏笑著說:「我馬術也是不錯的哦!在北疆,馬術超過我的不上五個!」
曲北不可思議地看著艾敏:「就憑你?」
艾敏白了曲北一眼:「別忘了,你叫我師傅!」
曲北這才想起艾敏的箭術也是厲害之極的,也就信了幾分,說:「那改天我帶你去騎馬!」
艾敏問:「你不是不騎馬的麼?」
曲北臉微紅,說:「不是遲早都要進軍隊的麼?總是要學習的,所以,想向師傅您學習啊!」
艾敏聽在耳裡頓時舒服之極,連連點頭:「不錯不錯,知道師傅我是最厲害的!」當下說:「這樣吧,以後想學什麼,儘管跟我講,不用客氣!師傅我『知無不言』!」
曲北笑道:「師傅也知道『知無不言』這個詞啊?好厲害!」
艾敏更是得意。忽又問:「今天我們去哪裡逛啊?」
「先去逛街,看看師傅要買點什麼;然後再去放風箏,怎麼樣?」
艾敏一愣:「放風箏啊?」她知道風箏,也放過幾次,是在瀚海商人那裡買來的。「放風箏有什麼好玩的?」
曲北看她不屑的神色,想了一下又說:「那我們去看花?瀚海有很美的花,現在正是百花齊放的時候,正是賞花的好時機!」
艾敏放過風箏,但的確沒賞過花,當下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