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忍受?什麼叫做這樣的事?
邪佞陰鷙的瞳孔猛地一縮,眼底醞釀的黑色風暴迅速成形,「納蘭子書,你再說一次?」軒轅非雍的語氣冷得駭人,即使時下正是炎炎夏夜,納蘭子書亦能感覺到他週遭的寒冷。
「我是說,是不是只要是你的王妃,就要忍受這樣的事?」她抬起頭,相比他陰鷙的臉色,她素淨的臉平靜得異常。
他冰冷的臉容似乎更冷冽了幾分,週遭的空氣中流竄著比寒冬還低溫的冷意,還有他的一雙眸子,似淵似冰,似乎已喪失了人性。
手指極快地抖了一下,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微僵。
不是不怕,只是一味地逆來順受,並不是她。
所以,就算是偽裝,她也必須要堅強。
「好,很好!」音很沉,彷彿由地底傳出,他睥視著床上衣衫未裹的女子,冷冷的眸中只有駭人的寒意,再無方才赤身相對時的波動。
「什……什麼意思?」不好,她怎麼連聲音也顫了,但是他的眼神……總覺得,有什麼危險的事要發生。
「你不是想知道身為一個王妃所應盡的職責麼?」優美的唇角冷厲一勾,軒轅非雍狂狷的身體緩緩地欺近她,「就讓我來告訴你吧。」
「你要幹什麼……」呃,她的咽喉 。
眼神極冷的軒轅非雍一手掐住她細不足盈握的纖細脖頸,一手狠狠地拉過她的腰身,讓她緊貼著自己,冰涼的唇覆上她頸線纖美的脖子,張口,鋒利的牙齒像嗜血的野獸,一口一口地咬著,像品嚐鮮嫩的食物一樣。
他的牙齒鋒利得猶如刀刃,銳利的刀鋒就這麼直直地刺入她的肌膚裡,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或深或淺的血痕,鮮紅色的血液順著傷口蜿蜒而下,而他的眸中卻閃著嗜血的光芒,狠毒地像逗弄野狸的老虎,深深地將那鮮紅的甘液吸吮……
痛……
這是恐懼的折磨。
納蘭子書痛得不禁悶哼,臉色更是因為驚懼而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該死,從小到大,她哪裡見到這種駭人的場面?更何況,她怕血,一見血就會暈闕,而他居然在飲她的血??
劇烈的疼痛猶如錐心,鮮紅的顏色刺目地晃在她的眼前,胃裡一陣翻騰,她噁心似的捂上自己的嘴。
「王爺,不要……」她的聲音虛弱至極。
「不要?」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柔細的胸脯,一道鮮紅的血痕隨之顯現,他低下頭,那漸湧的血液,如數地落入他寒冰似的口,舔吮著,「怎麼?怕了?你不是一向堅強麼?」
緋色薄唇,染血而朱。
她抬眸,入眼只見他唇上那一抹朱色,閃著刺眼的紅光,在她的眼前一直晃……
然後下一刻——
她便堪堪地倒入他的懷裡,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