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傾城季微涼 你走之後,韶華亦涼 那麼,我寧願去死
    有些幸福也許是注定要與自己失之交臂的吧。我一直都這麼想著。儘管我自己有多不甘心被騙。

    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明明是已經注定了的卻得到轉機。就像初夏在今天的這個早上搖晃著我的身子急切地喊我起床,然後告訴我「不好了」這三個字便拉著我跑去醫院。

    那時候我腦子還沒有清醒過來,就已經看見醫生在慢慢地為餘震解開雙眼的紗布。我疑惑地跑進去,還弄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餘震清亮的眸子已經對上了我的眼眸。

    醫生說,過幾天才能做手術的。可是現在呢?現在他為什麼能看見了呢?誰的眼角膜?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嘿嘿,玖玖我終於看到了。」餘震開心得跑過來將我抱了起來。

    我尷尬至極。連忙用力地掙脫出他的懷抱,叫我情何以堪?初夏喜歡你,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和初夏是那麼要好的朋友,你不知道嗎?

    我聳著肩走到初夏身邊,她一臉的不自在,但是又不知道 如何是好。氣氛開始變得詭異。我望了望初夏,然後說:「你這麼知道這件事?這麼知道他做手術了?」

    初夏為難地瞟了一眼我,然後故意岔開話題,她說:「玖玖啊,今天天氣好晴朗啊!我們大家去外面玩玩吧。」

    「別蒙我。你們有事瞞著我?」我逼近了她一步。

    餘震把她母親還有房間裡的人都趕了出去,也包括初夏,只剩下我跟他留在了病房裡。我詭異地環視了整個房間,他這是要幹什麼?

    「糜玖玖。你喜歡,許楊是嗎?」餘震將我拉到了他跟前,他的臉近在咫尺。

    我撇過臉,不想理會他。我一貫討厭他這種蠻橫無理,像是什麼事情都必須得像他報告一樣。

    「那你喜歡我多還是他?」他的這句話把我給嚇到了。

    我的天。上帝啊。救我吧。

    我真的不知道他這麼會覺得我是喜歡他的,真的不知道我哪些地方做得過於多了。我轉過臉,正視著他,我說:「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

    「沒有?那你為什麼要私自把眼角膜給我?僅僅是因為我救了你嗎?」他的臉再逼近了我一些,他溫熱的氣息噴在了我的臉上。

    我點頭,表示他說對了。真的僅此而已。

    我淡淡地笑著說:「現在你的眼角膜又不是我的。」

    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才剛剛把這句話說完,他卻又蠻橫地吻下了我的唇。我恨他。恨他。

    我掙扎不了。他就這樣將我緊緊地抱在他的懷裡,像抱一隻小貓一樣,瘋狂地親吻著我的唇。甚至,沿落到了我的肩窩。

    救我。救我。誰來救救我。

    病房的門是有門窗的,他怎麼可以這麼明目張膽?怎麼可以這樣?初夏,我親愛的初夏,你不要誤會。你千萬千萬不要誤會。

    眼淚肆無忌憚地流溢出來,我對不起太多的人。

    親愛的許楊。為什麼在這麼一刻,我還是會想著對不起你。為什麼。

    如果,還債要以身相許,贖罪是用自己的青春來交換,那麼,我寧願去死。

    求求你。放開我。不要再讓我傷害任何人。不要再讓我覺得活著很累。

    求求你。

    求求你。

    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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