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我午睡時間我一直在學校外面,也沒有吃午飯,我什麼都吃不下。好像只要我吃一點東西進肚子裡面去,那些東西就會全部一齊嘔吐出來,等於白吃,索性不吃。
我是真的把那個視頻複製到我自己的手機上了,而我真正的目的不是因為我對她單純的思念,而是我內心那滿滿的怨恨。當然不是對我那可憐的媽媽,我相信會有那麼一天,老天爺一定會讓我遇到那個叫做張普的男人。我要親手把這個視頻交給他看,我要讓他一輩子良心不安。
「姐姐」說他承諾一直等她,「姐姐」說他們是相互深愛著的,「姐姐」還說她沒有她活不下去。可是,那個讓我恨之入骨的男人給不了她那麼多,為什麼還要承諾那麼多?為什麼還要欺騙她呢?
突然之間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好慢,離月假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星期。快樂的時候總是覺得時間過得那麼快,轉眼即逝。而我,從來都沒有覺得時間快過一秒,是不是代表我就從來沒有快樂過呢?
在家裡的「八叔」它過得還好吧?它會不會想我了呢?那些粉紅色的玫瑰花是不是開得正好呢?一定很漂亮吧?哦,我又忘記了,現在秋天了,不是嗎?
我回到學校的時候,午覺起床的鈴聲剛好響起,我是第一個去到教室的,第二個是香若汐。我坐在位置上幾秒過後,她就進來了。
很顯然,她中午也沒有睡覺,只是不知道她上哪裡鬼混去了。
她把凳子拉開,拉得老響,然後用力地甩下她肩上的那個黑色大包,一聲巨響刺痛了我的耳膜。
我戴上耳機,不想聽到她弄出的任何聲音,反反覆覆地聽著王力宏的歌曲。不知道為什麼,我喜歡他的聲音,儘管有時候他的一些歌我不知道他唱些什麼。在那段被香若汐反反覆覆叫我滾回外國去的日子,我一直一直都在聽王力宏的那首《龍的傳人》。也許,那樣我才會好受一些。
在我低頭收好手機的時候,她突然站在了我的旁邊,看到那雙閃閃發光的高跟鞋,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她。我並不想抬頭看她,所以我一直盯著她的腳趾頭看。她的每個腳趾甲都塗上了一層黑色的指甲油,難看得要命。
當然,那要看看是誰塗上去的。
我對香若汐的意見並不是很大,只要她不來挑釁我,我們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她一手扯下我的耳機,於是我就聽到了她扯著嗓子發出尖利的聲音:「裝拽呀?哈哈,昨晚我看見某人在餐廳擦桌子收碗碟的,那可是卑微呀。」
她是不是有病?如果她想說那個人是我,那麼我覺得她應該到醫院檢查一下她的眼睛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我把耳機的線繞著手機捲了很多圈,然後直接塞進我的抽屜,沒有搭理她。
「算了,本來是想告訴你一些消息的,但是你不識趣。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好朋友的人,哪會想要知道些什麼呢?」說著,我看見她頭也不回地扭著屁股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好朋友?初夏嗎?我突然想到她昨天晚上的事情,難道初夏在外面打工嗎?
我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一直到放學的時候,我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放學的鈴聲響起,初夏就匆忙地挎上她的包,拉開椅子離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