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抬起頭,男子睜著濕漉漉的眸,撇著嘴,仍舊不死心的問道:「真的,真的沒有可比性?」
赤凰閉眼,再睜開,望著他淒慘無辜至極的表情,瞥眼無視,直接走開。
剛動一步卻感覺腿上一緊,低眸,望著那張癡笑的臉,赤凰一腦門的冷汗跳躍,再好的修養也被這傢伙給磨光,一腳踹了過去。
卻又被他爬過來,再次扒住了腿。
這次還沒有等她動手,雪狼恢復原形的雪衣男子走過來一把揪起地上扒著的人。
一甩,優美的一條拋物線後,在不遠處「光當」落地。
赤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這倒是省了她再抬腳。
不過這傢伙的動作,咳咳……
還真是野蠻了些,跟這一身謫仙的氣息完全不相符。
斂眉,赤凰這才抬眼認真地看那雪衣男子,離得近了,他那張臉越發地像夜魔,心下有什麼刺痛的感覺流淌,狠狠壓下。
這才沒有表情地看著他的臉,上下地打量了一番,才抿唇莞爾,「看來,你恢復的不錯。」
「是的,已然復原。」
赤凰點頭,沒有說話。仰頭看了一眼變暗的天色,眼翦垂了下來,看著不知名的方向。
已經這麼晚了嗎?
看來是該走了……
否則今日恐怕回不到妖都了。
掃了眼那如仙謫一般臨風而立的男子,聲音疏離而又悠遠,還沒有等她張嘴,卻只聽清脆的一聲悶響,原本還站著的男子,已然撩開下擺,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俊顏無波無痕,有著別樣的風輕雲淡,即使是跪著,卻絲毫不損他一身的風華,而那雙空透的眸此刻正帶著一抹難以言喻地堅定望著赤凰。
「從此刻起,雪翼的命就是主人的了。」
赤凰臉色一冷,輕哼道:「你這是做什麼?」
「雪狼一族的規定,以血歃盟,融彼之血,定當效吾之命。主人方才為了救雪翼,把自己的血已經融入到了雪翼的體內,從此以後,雪翼定當追隨主人,誓死效忠。」
「我什麼時候把血融入到你的體內了?」
赤凰眉頭皺的有些緊,目光掠過他,思索著他話裡的真實性。
雪翼愣了愣,隨即淡笑,彷彿初雪滑過心間,純粹的眸讓周圍的景色都失了顏色,撩開額前的一縷墨發,「主人請看這裡。」
瞥眼掠過,赤凰這才看清楚她他的眉心一點殷紅,更像是誰用筆點上一粒硃砂,映襯著他的清俊的臉,平添了一份嫵媚,卻更加的吸引人的心神。
赤凰凝神思索了一下,這才想起是自己動用血之御火的時候,滴的自己的血。
撫了撫額頭,赤凰在心中哀歎了一聲。
不用這麼湊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