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所講之人正是慕容傾初。
封離城微正了一下神色,轉過臉來看封亦絕,換上了疑惑:「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現在,你也已經威脅不到我,慕容傾初已經死了。」
著重聲明了死這個字,心底小小震顫了一番,抽緊了一陣又放鬆。
「是啊,慕容傾初是已經死了,但是當年還記得桂月樓花魁的人又何止我一個,幾乎全城都知道,皇兄,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太子,我非要不可。」捏緊了酒杯,嘴角陷出一個很深的弧度,蘊滿難以捉摸的深意。
聽到封亦絕挑明了目的,心裡反而更加輕鬆:「你要就要,關我什麼事?」
「皇兄,我知道,只要有你在的一日,這太子一事就無法定奪,所以,今日我準備幫父皇解決這個大難題,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這裡不適合你。」
除了女人,所有的人幾乎都蠢蠢欲動,姬瑤提緊了手。
在封離城的臉上還是看不到任何波瀾,即使已經真實地感覺到身邊危險的氣息,依舊笑的很明朗:「你果然是為了自己要的不擇手段,像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造福天下。」
「造福?」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很奇怪的詞語,封亦絕撇開身邊的女子,站起來,用那塊素白的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剛才拿著的酒杯,吹了一口氣,繼續擦拭:「有誰說過當皇帝是為了造福百姓的?」
眼光猝而變得寒戾,可以看得到指關節之間的發白。
額間不斷滲出的汗珠浸濕了額角的髮絲,烏黑的頭髮擠作一團,努力運氣但還是無法得到一絲力氣,不禁倒吸一口氣,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突然輕聲笑開,那樣淡然的笑容看起來卻覺得可怕。
原來從剛一進來開始就一直被封亦絕算計著,一時的疏忽竟然讓自己不小心中了封亦絕的藥,剛才在門口老鴇的舉動就應該生疑,還是少算了一步。
警戒地盯著笑意很深的封亦絕,沉沉的吐出一口氣,恍若無事一般繼續喝下一口清香的酒,說的是不錯,這的確是好酒,單單是聞著味道就可以感覺到身心舒服了許多。
看來老鴇還是沒有下定決心的。
醇香的酒在嘴裡漫漫溢出香氣順著食道慢慢下滑,放下酒杯,抬眼去看封亦絕:「既然你都已經安排好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你覺得我像是這麼容易就認輸的人嘛?」
封亦絕沒什麼表情,態度依舊不冷不熱:「這一次,你不輸一樣得輸。」——
推薦是王道,霸王不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