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大門,院中凌亂的痕跡令她不禁擰眉,這樣不堪入目的場景怎麼會是自己的家。
尋到了念柳的房間,坐下,只想一個人靜靜地看著過去。
傾初揮揮手,笑的有些淒楚:「盼兒,你先在外面等候,這裡是我姐姐的房間,我像一個人陪我姐姐,是我害她落入黃泉。」
「是。」盼兒轉身想要離開,卻無意間踩到一張黃色的紙張,斜視了一眼傾初,她閉著眼睛,萬念俱灰,蹲下身子拾起紙張,離開了念柳的閨房。
這樣的紙張看起來更像是用來裝置藥粉的黃皮紙。
從小就接受了專業的訓練,盼兒走到井口,打起一小碗澄澈的水,將拾到的紙泡在其中,不斷冒起的泡沫證明了她的猜想,取下頭上的銀簪,掠過水面,黑的有些刺眼。
沒有感情的一顆心竟然開始心疼起慕容傾初,至今還是責怪自己。
月上樹梢雁南飛,府邸空寂寂的,獨飲濁酒還是無法消去心頭的苦悶,古人說酒可解千愁,分明是酒入愁腸愁更愁。
「皇妃,你的身子剛剛才好,現在就喝酒對身體不好,在下勸你還是盡量少飲。」一把奪過清楚聚在手中的酒壺,替她斟滿清水,一身凌然之氣,從第一眼看到葉流雲,就有了這種感覺。
酒水顯然模糊了傾初的意識,耍出兒童般的脾氣,想伸手去那會酒壺,卻不小心跌入葉流雲的懷中,口中不斷念叨:「念柳姐姐,傾初對不起你……我要酒。」
脂粉的想起與酒的想起渾然不同,如今混雜在一起倒也是清新,看到到在懷中的傾初,亞流雲禁不住伸手替她拂去臉龐的秀髮,細膩如絲的肌膚觸到指尖的霎那,竟然有種快感。
「慕容傾初……」若有所思地年初這個名字,不自覺地代飲下酒。
頸間如雪的肌膚光滑白淨,也難怪會有這麼多人傾倒在這張臉下。
一陣冷冽的氣息從身後傳來,來不及轉身,慕容傾初以及落入他人的懷抱,看到來人,葉流雲挑起一抹輕蔑的笑,:「大皇子入宮這麼久,今日怎麼捨得回來了?」
封離城看著懷中的慕容傾初,面色略顯冷意,惡言道:「流雲,如果今日我不回來,你還準備對我已經不省人事的皇妃做什麼事?」
莫名的怒氣包圍了整個人,看到慕容傾初在葉流雲懷中,還有葉流雲那凝視的表情,就算是好兄弟,他照樣不會善罷甘休。
「我倒是想問你,在你的眼中你是把她當作一個女人,還是你的皇妃,不要大言不慚地開口就是我的皇妃,離城,作為兄弟的我,只是對你的一個敬告。」幽深的瞳眸在黑壓中更加深諳了些,冷冷地從封離城身邊離開。
冷酷的臉龐望了一眼慕容傾初,捏著那誘人的下巴,深睡的她倒是多出了幾分俏皮,卻還是不減封離城的寒氣:「慕容傾初,只要我沒有放棄折磨你,你終究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