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葉流雲上前來扶起傾初,餵她喝下自己配置的藥,說不上苦,只是有些澀:「皇妃今日起色好了許多,看來我這幾日的勞累還是有了成效的。」
擦去嘴角的藥漬,一臉素顏正視葉流雲,微微上揚起恬靜的笑:「多謝葉公子的照料,你與我想像中的大有不同。」
「有何不同?」葉流雲面容平靜,向來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始終都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原先以為葉公子與大皇子在一塊,定也是心狠手辣之人,可是方纔你餵我喝藥的時候動作輕柔,如此細膩,若是能嫁於公子,定能幸福安逸過一生。」陽光照進屋子裡,十分暖和,檀木所製的櫃子散發著特有的想起,倚靠在後邊,一帖藥下去,果真氣息舒暢了。
葉流雲簡單的一笑而過。
盼兒端來洗臉水,比彩兒稍稍高挑纖瘦的女子,樣貌冷艷,見皇妃挺身坐著,放下水盆,取著毛巾沾濕,替慕容傾初擦拭臉龐,看到她的困惑,冷聲道:「奴婢名盼兒,是皇妃身邊的新侍女,從今天起,奴婢會好生照顧皇妃的起居。」
「是大皇子派你來的?」
盼兒點頭:「奴婢知道,皇妃才是我的主子。」
女子薄唇無笑,抹完之後將毛巾放回盆中打濕,瀝去水掛在架子上,退到一邊站著。
調配好藥之後,擦到紗布上,起身來到床邊,拿著傾初受傷的那隻手,拆下紗布,重新換上:「皇妃切記手不可沾水,否則傷口發炎會更加嚴重,到時候我可不敢保證這隻手還能恢復原樣。」
換好藥,葉流雲離開了房間。
傾初試著下床,床上粉色的繡花鞋,兩隻手根本使不上力氣,盼兒下身來幫傾初穿好鞋子,扶她站好,看了一眼床頭的華服,細聲道:「皇妃可是要出門?」
「嗯。」簡單明瞭。
「那盼兒替皇妃更衣打扮。」
換上嶄新的衣服,梳好髮髻,銅鏡中的人兒曾經是那樣的輝煌,傾國傾城的外貌上徒添了積分楚楚可憐之色,傾初含著一抹紅,總算有了幾分氣色。
「皇妃要去哪裡?」
停頓了下,漫無目的,只想暫時離開這可怕的地方,替換一下空氣,掛年起念柳,她拂袖道:「就去慕容將軍府吧,那裡是我的娘家,多日不見爹爹還有念柳姐姐,甚是思念,也該是時候回去探望他們了。」
盼兒停住了手中的動作,臉色遲疑了半會,半跪在傾初面前不語。
傾初下身去扶起盼兒,「怎麼了了,你這丫頭,我只不過是要去自己的娘家而已,難道大皇子連這點自由都捨不得分給我嘛!」
「不是這樣的皇妃,奴婢,是想請皇妃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