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姬瑤準備離開,慕容傾初不顧自己身子的虛弱,連忙爬起來,衝著他的背影大喊:「封離城,你真的可以做到這麼絕情,任由你的親弟弟來凌辱我,現在還要和另外一個女人成親,在你心裡,我連狗都不如,當日你為何要跟皇上搶我,如果你娶我進門只是想要羞辱我,我會恨你一輩子!」
止住了腳步,姬瑤若有所思地抬眼去望封離城,幾乎不相信這個對自己這麼溫柔的男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封離城面無表情,漠然轉身:「如果你喜歡,這樣的事情每天晚上都可以有,你慕容傾初,人盡可夫。」
臉上的妝早就在眼淚的侵襲下花了,揪心的疼痛讓她支撐不住,失去重力一般倒在地上,面無血色,一動不動,姬瑤閃爍了一下目光抓緊了封離城的手:「大皇子,皇妃好像暈過去了。」
好像沒有聽到姬瑤的話,他冷冷地眼光中多出了半點緊張:「慕容傾初,不要裝死,就算你這樣,我也不會對你有所憐惜。」
半晌過去了,躺在地上人還是沒有動靜,心裡莫名的一慌,重重地甩開姬瑤的手,跑到傾初身邊,扶起她,紅腫的雙眼在眼中裡不斷放大,臉部冰冷到沒有溫度,五個手指印現在紅的發紫,自己下手真的有這麼腫……
為何剛才沒有發現她的臉色竟是這麼蒼白。
怔住的姬瑤不說話,淡淡的微笑,笑的有些不堪。
腳下踩的是自己多日以來的心血,可是在這個時候卻沒有辦法做到去恨這個女人。
若不是這一次暈倒,連傾初的手被灼傷封離城都不知道,站在床邊,葉流雲嫻熟地把上了慕容傾初的手腕,眉間時而緊皺,最終還是放鬆,捲開隨身帶來的針包,取出一根細長的針紮在烏黑的髮絲之間,緊閉的雙眼適應般跳動了一下,但還是沒有更大的反應:「大皇子,皇妃的狀況不算太差,只是……」
「只是什麼?」看葉流雲的停頓,封離城緊張地接上去。
葉流雲稍事看了百無聊賴的封亦絕和坐在一旁的姬瑤,起身走到封離城身邊,掩耳道出了幾句話,原本只是擔心的表情轉眼間烏雲密佈,捏緊了拳頭,眼眶微紅。
那種衝上前去揍人的衝動還是因為姬瑤在場,所以才壓下來。
「皇妃需要休息,大皇子,你留下來陪她吧,偶爾會因為口乾舌燥醒來。」眉目間帶著笑意,他好意將封亦絕一起帶離了房間,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床上的慕容傾初,守在床邊的封離城,還有姬瑤。
掛在腰間的玉珮是那日封離城親手贈予她,一直保存至今,而現在他正擔心地守在另一個女人的床頭,心下一涼,連忙搖搖頭,封離城是什麼樣的人,絕情種,怎麼可能會真心對一個人,他是冷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