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封離城的身邊女人無數,如今說要娶慕容傾初,不過是一時的衝動,暴虐的心理不斷在催念。
「最好是這樣。」冰冷的幾個字從牙縫裡擠出,冷冷的氣息均勻的吐在傾初嬌柔的身子上,頸間纏繞著曖昧心中一陣刺痛,這個女人,總是能帶來那種心痛。
無情地推開黏在身上的慕容傾初,「我對你沒有興趣,不要妄想得到我的心,心是自己的,我不會交給任何一個人,你,就算有傾城的容貌,我也不會動心。」
素色的肚兜露出了一半,這樣香色的畫面都無法誘惑他,傾初偏就不信,她無法得到這個男人。
蕭冷的身影走到門口,被傾初的叫住了:「大皇子,天色已晚,你這麼晚要去哪裡,不要忘記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眼中依舊存有與生俱來的淡然,清秀透徹,髮髻有些凌亂,方纔的一番折騰讓雪白的肩膀上隱現出一絲絲紅印。
「做好你的皇妃。」簡略的六個字過後,門已經被細心地關上,看來,封離城根本沒有要娶她的意思,縱使有體面的場面又如何,縱使有華麗的新房又如何。
腳尖站不住,稍稍晃了一下,但馬上又站住,慕容傾初不是這麼容易就會凋零的,在空氣中肆意燃燒的紅燭只剩下一半,被恨意蒙蔽了雙眼,她顫抖著將手伸在燭火上,皮肉有種被撕裂的感覺,這種感覺竟然一點都不陌生,還有一種快感,燒焦的味道,血液的味道充斥著鼻腔,這張完美無瑕的臉上,出現了殺氣。
腦海中一閃而過兩人在床上交織不斷的畫面,那個人的臉龐竟是封離城,落紅妖嬈的被褥彷彿就在眼前,幽深的眸子令人覺得可怕突如其來的傷痛瀰漫全身,直到失去知覺。
心口上重重的壓著什麼,那火葬狼狽的容顏現在已經變的光潔。
無力地睜開眼睛,灼傷的左手已經被完好的包紮起來,藥味濃重難聞,稍稍抬起左手,還是會有牽動神經的疼痛,換上了潔淨的中衣,試著下床。
彩兒剛好端來換洗的水,見傾初醒了,連忙來搭手,嘴邊說著:「皇妃,大皇子方才來話了,皇妃如果醒了,請前往前殿一敘,二皇子與大皇子的好友來訪,說是來見見皇嫂。」
廂房裡點著陌生的香味,抬起頭才看到桌上的香爐,刺鼻的香味,有點難聞,換上精緻的衣裳後,梳好髮髻,傾初吩咐:「彩兒,待會把桌上的香爐端走,我討厭這種味道。」
臉上獻出為難,彩兒唯唯諾諾道:「皇妃,恐怕不可。」
「為何?」她身為皇妃,難道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嘛?
「大皇子吩咐過,這是姬瑤姑娘喜歡的味道,府中任何地方都必須擺放,否則皇子怪罪下來,彩兒擔待不起。」婢女低著頭,不敢直視傾初,現在的她已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