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人倒是被風城月的話愣住了,葉大人不理解這位七皇子的意思,只好主動說出了自己的本意。
搞半天是因為他的女兒是個舞癡,到處學習不同的舞風,天下間有名的舞中,唯獨孔雀舞不曾親眼見識。
如果當時葉大人真動了歪心思,風城月說,不用眨眼,他必叫他命喪黃泉。
「靜雅小院是小女居住的院子,各位大人有所不知,小女愛舞成癡……」
「爹爹,聽說是蘇家軍?」人未至,鶯聲燕語便傳進正廳,我們尋聲望去,只見一個體態輕盈、身材高挑、亭亭玉立的妙齡女子翩然而至。一張范冰冰式的瓜子臉上五官精緻小巧,舉止靜秀,給人端莊得體的舒適感。上穿如意雲紋衫,下配散花百褶長裙,更顯得身材修長,氣質不俗。
好美啊!古代又沒有整容技術,為什麼卻美女如雲呢?進化到我們現代,怎麼到處都是整容的?照這樣下去,再過個幾千年時間,人類豈不是回到恐龍世紀了?
水汪汪的大眼飛快地掃過我們,她禮貌地福身向我們問好。然後視線定格在我身上。我挑挑眉,自從女裝起作用以後,我就一直穿女裝了呀!不會還有桃花運吧?
她輕移蓮步到我面前,優雅地微笑道:「蘇國侯?」
「已經不是了。」
她斂目,語氣誠懇地說道:「我不知道國侯家事,也沒興趣知道。聽聞國侯夫人身姿曼妙,舞姿魅人,我卻沒那福氣,親眼一睹國侯夫人光彩。傳說國侯夫人的孔雀舞乃國侯為其所創,後又聞國侯為女兒家,想必舞姿也是不俗,還請不吝賜教!」
呵呵,學舞的?一條條黑線爬上我的臉。孔雀舞?我只是課餘時間練習舞蹈,舞功底子很差的。淡晴跳出了名堂,不是因為我教的好,而是她本身就是個青樓的舞孃,我隨便指點兩下她就可以心領神會了。雖然是為了隱藏殺手的身份,但是能做到專業不叫人懷疑,可見舞功深厚啊!
「不行,我很忙的。老皇帝到處追殺我呢!」我露出很為難的表情:「現在找到靠山了,我要和他一起奮戰,攻下這座城池。哪有空娛樂呀?」哪涼快哪呆著去!
葉小姐沒有勉強我的意思,與喜歡用職權強行別人的葉大人天差地別。她一臉為難,卻沒有向葉大人求救。「這……」
葉大人愛女心切從剛才的言語袒護中我們就已經看出來了,我故意支支吾吾地給出提示:「本來我們預備用五天時間接下這座城,如果時間有剩餘,或許……」我瞄了瞄葉大人。
葉大人不滿地呲牙翻眼,葉小姐溫順如小貓地瞥瞥葉大人,葉大人思考了幾秒,終於鬆口了:「大軍壓境,我們這座小城哪能攔下?大家只不過做做樣子,怕西平那邊怪罪下來。其實大家心知肚明,北方就是蘇家的天下。我們哪敢阻撓啊?」
聰明人辦事就是這麼簡單,沒辦法!我得意地哼兩聲,酷酷地甩了甩髮型。
「葉小姐,休息休息再練吧!」我坐到椅子上,她的侍女眼疾手快地為我倒了杯茶,恭敬地奉上。
「請不要叫我『葉小姐』,太見外了。能教飄燕,便是師父了。師父還是喚我閨名『飄燕』吧!」葉飄燕接過侍女遞來的軟布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連擦汗的樣子都美得讓人移不開眼,還真是!
哎——!我再次在心底為附身到長相平凡的蘇淺身上的悲慘命運哀歎了一聲。穿越,多麼微乎其微的一次重生機會,居然還是沒有改變我平凡的相貌。
斜眼瞄了瞄葉飄零,人怎麼就差距這麼大呢?
不過葉飄燕可不是大門不出、循規蹈矩的普通千金,她走南闖北,閱歷頗多。在南方見過孔雀,隨之癡迷。我叫她聯想著孔雀的形態,再慢慢試著表演出來。可是,總覺得她的舞蹈裡欠缺了點什麼,讓人看著乏味。
「過兩日便是爹爹五十大壽,我想在爹爹的壽宴上為他表演。時間緊迫,勞煩師父多用心了。」
恰逢葉大人五十大壽,在南北開戰之際,百姓們該怎麼過還怎麼過,好像真的沒有影響一樣,府第裡觥籌交錯,來往的商人和官員們,還有身姿美妙的舞女們歡笑一堂,好一出『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我都不知道該羨慕他們人生得意須盡歡,還是哀歎他們得過且過,沒有人性?!
蘇烈義憤填膺地咒罵了兩句,死活不肯應邀參加。而我身為她的指導員,再找借口不出場,不擺明了和他們對著幹嗎?我們現在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怎麼著也不能這點面子都不給啊!
到了宴會場裡,侍女們安排我們坐到位置上,風城月不喜歡招搖,所以拜託葉大人暫時不要公開我們的身份,只說是遠方親戚即可。但是還是因為風城月的容貌,我到後台和葉飄燕說幾句話的時間,他就惹來了不少女眷的垂青。更有甚者,直接自詡岳父,當面提起了親。
風城月淺淺的笑著,手中端著酒杯,有一句沒一句地敷衍著,笑意不達眼底。愛理不理的樣子,明顯是在拒絕,那些人真是死眼皮,這點都看不出來。
我瞪了他們一眼後擠出笑臉,走過去親暱地挽過他的胳膊,細著嗓子叫道:「夫君,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風城月可能是被我的聲音噁心到了,嘴角直抽筋。
而剛才嬌羞地笑著的人兒們,面部表情別提有多僵硬了,尤其是當風城月同樣親暱地摟住我的腰,貼著我的臉時,他們那笑,好像是畫上去似的,隨後大家悻悻然地走開了。這回總算識趣了。
他們一走,我不悅地瞪了瞪風城月,用眼神責備道:剛走開一會兒,就去沾花惹草了?
他委屈地跟個小媳婦似的,無奈地聳聳肩,用臉蹭我的脖子,這麼多人看著呢!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趕緊推開他。這人,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這麼會裝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