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戰之後 返老還童 第31節:國舅
    翌日,我穿著普通的衣服上朝。如果今日我順利接下爵位,那麼皇帝自然會派人為我定制朝服。

    從蘇家到皇宮有段距離,而送我進宮的,只有蘇烈一人。五具屍體被另外四個人從另一路護送進宮。我想這段路上還會有刺客前來阻止我進宮,所以我將路線一分為二。我呢,則是去請莊國舅一同上朝。呵呵!

    到了國舅府門前,莊國舅正好出門了。我可不是掐準時間來的,巧合而已。莊國舅見到是我,頗有些詫異。

    我先彎腰行禮,笑臉迎上:「國舅爺早安!今日小侄陪國舅一起上朝吧!」

    國舅不愧是國舅,眼珠一轉就知道我打的什麼注意,他挑起眉,道:「只怕今日天氣不太好,有小人會作亂,壞了賢侄的雅興!」

    「有國舅在,哪路來的大羅神仙敢擋道?!」

    然後我們兩個人仰頭笑了笑,國舅爺邀請我去他的大轎子上坐,我看看自家寒磣的馬車,抱歉地笑道:「一看就知道蘇家的馬車沒有國舅爺的轎子舒服,小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大哥,你自己駕車回去,等我下朝後去宮門口接我。」

    蘇烈有些不情願:「這……」

    我一咂嘴,朝他使了個眼色:「有國舅爺在,國舅爺還會讓我這個小輩受傷不成?叫你回去你就回去!」

    蘇烈看看國舅爺,低頭道:「是!」

    國舅爺訝然:「大哥?」

    我笑道曰:「嗯。難道爹爹沒跟國舅爺提過他收養的義子?不過這幾年他一直在外與高人學藝,爹向來不愛主動與人說別人不問之事。」

    「雖你喚他一聲『大哥』,可沒見著你把他當哥哥一樣敬重。」

    「對啊,我爹見他可憐,就是要認他。你想啊,有誰願意白白將屬於自己的東西與外人平分?可是我爹偏可憐他無父無母。我只好看在我爹的份上,喊他一聲『大哥』咯!」我裝出小人自私的樣子,希望國舅爺能找到知音的感覺。

    有他這塊盾牌在,這一路果然是暢通無阻。

    轎子上,國舅爺神情悠閒,話中有話地對我說:「蘇小兒,上次草草地在令尊的葬禮上見你一面,老夫還沒跟你交談過呢!看來五年不見,智慧增長不少啊!當年令尊把你接回家教養,果然比宮中的太傅強啊!」

    我趕忙陪笑道:「哪裡哪裡,家父教的東西豈能比得上太傅?只不過太傅教一班的學生,家父只教小侄一人,所以多些用心罷了!」

    「秦尚書的兒子也長大了不少,當年太傅的學生中就屬你們二人處得最好,秦小侄也跟著高人在外遊學了幾年,你們二人正好可以切磋切磋。聽秦尚書說他正遊學完,從外地趕回來了,可是你卻要遠赴邊關。」明明不關他的事,他感性得跟真的一樣!

    「呵呵!人各有志嘛!我爹生前遺囑,有野心的小國一聽說家父去世,定會趁機來襲,所以家父要我代替他保家衛國,直到有能勝任的人才出現,我才可以自行選擇自己喜歡的事去做。」

    國舅爺不經意地一挑眉,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哦?除了這些,令尊還有沒有在你面前提過沅國將來的趨勢,還有太子一類的事啊?蘇將軍可一向是料事如神的。」

    哼!想套我的話?支持誰我絕對不能說的,不然將會給那個人帶去滅頂之災,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我才沒那麼傻呢!我語重心長地示弱道:「國舅爺,其實你也知道,我們蘇家雖然歷代為沅國的首席將軍,蘇家的言行在沅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其實我爹是一個只想明哲保身的人。」

    國舅爺表面上還是漫不經心,但我知道他的耳朵豎得尖尖的。我繼續說道:「不是我爹保持中間派,誰也不理睬。其實他是怕兵敗山倒,蘇家百年基業葬送在他手裡。所以他才只選擇在前方廝殺而不參與朝廷內部的矛盾。我也只想這樣,我的存在,絕對不會給任何人帶去羈絆。」

    說得夠明白了吧?我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所以拉攏我也只會兩邊倒,你們不用在意我的行蹤,不要再派人追殺我了吧?自動忽略我吧!

    拜託了!

    莊國舅的眼神很平常得飄過來,我一臉的真誠狗腿像,他面子上說:「蘇小兒可真會說笑,蘇將軍豈是你說得如此不堪?他可是我們沅國家喻戶曉的大英雄!」

    心底下,我猜想他是翻江倒海,開始懷疑將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到底值不值得吧?他雖然沒有問我昨晚的事,但是一般聽說了昨晚出事的人,見到面以後能不問?假裝不知道?不可能!這個消息昨晚我就派人送出去了,皇帝連覺都沒睡好,被我鬧醒了。我不信在宮中沒有他們的眼線?

    莊家原本也是朝中的重臣,後來妹妹做了皇后,莊國舅成了國舅爺,在沅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按照我的推測,他想立太子為傀儡皇帝,他在幕後操控局勢。據蘇家的密探報,莊家秘密培養了一批死士,個個身手不凡,神出鬼沒摸不清底細,莊家作為外戚,權勢已大得驚人。

    再不除去,恐怕後患無窮。「國舅爺,聽說令郎正是成婚的年紀,不知看好了哪家的姑娘,親事定下了沒有?」

    「嗯?怎的突想起問這個?」國舅爺狐疑道:「據老夫所知,蘇小侄也不小了,也到了娶妻的年紀,看好哪家姑娘,老夫代替你逝去的父母給你做主了。」

    呃?十三歲就到婚齡了?能領到結婚證嗎? 「多謝國舅爺美意。但小侄我必須為父母守孝三年,三年後再說吧!我只是聽說太子殿下還有令郎都看好了西平第一美人紅敏,皇后娘娘和國舅爺最近是不是在苦惱這件事呢?看國舅爺臉上有絲幽容啊!」

    國舅爺上當了,他不自然地摸摸臉。「哦?是嗎?這些年輕人的事老夫可管不了,何況你口中的第一美人乃一介煙花女子,犬子倒無所謂,你可不要辱了太子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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