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lantro老闆大寶深知這位大少是個性情怪異的主兒,忙抹了把冷汗,笑著說,「哪敢啊,今晚我可是讓姑娘們都候著呢,小妝她只是推銷酒水的,不懂事,墨少您別介意哈,我這就讓她罰三杯謝罪!」
「三杯?」墨向東吊起了音,笑,「咱們裴總可是說十杯來著。」
說著,眾人的視線再度回到裴皓澤身上,那張淡漠不驚的臉上是一貫的清冷冰冽,看不出半分情緒。
「她酒精過敏,不能喝酒。」一個女聲冷不丁的插了進來。
像是濺入湖面的一粒石子,噗咚,打破了原本平靜的表層,掀開了底下的暗潮洶湧。
雲妝聞聲望去,望進一雙細瞇的美人眼,對她的出言相助略感意外,畢竟,楊淇落素來不喜歡她,在電視台的時候,總愛挑她的刺兒,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天生——「氣場不合!」
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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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過敏,喝幾杯又不會死人。嘖嘖,一百萬,她得賣多少瓶軒尼詩才賺得到啊——」
不知從哪鑽出一雙玉臂,纏上了墨向東的胳膊,他冷笑著鬆手,睨了雲妝一眼,側身親暱地拍了拍身旁女伴的臉頰,似在誇獎她的聰穎。
明明是冷漠至極的字眼,偏偏從少女清甜的嗓音吐出來,就多了幾分撒嬌無辜的意味,商小小,商河銀行董事長的寶貝女兒,一條巴黎最新款的拼花連衣裙,襯得面容愈發甜美可人。
「難不成,落落姐,你要代她喝?呵呵,吃醋也不是這麼吃的啊。」眼波流轉,語焉不詳,言似無心,話有所指。
雲妝未曾料到局面會發展到這一步,這些人,她惹不起,而且,也躲不起。看著光滑的棕褐色大理石桌上一杯杯透明綻眼的液體,耳畔迴響著那一句「不就是過敏,喝幾杯又不會死人,嘖嘖,一百萬,她得賣多少瓶軒尼詩才賺得到啊。」
是啊,一百萬,她得賣多少瓶軒尼詩才賺得到啊——
「裴總說話算話?」雲妝暗吸了口氣,彎著唇,沖裴皓澤嫣然淺笑,眸色,卻是極冷極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