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傲目光森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到了現在,殺不殺你好像已經不重要了,即使你活著,二十幾年過去了,我是這裡主人的事實,現在誰也改變不了!」
「有時候人不可以太自信,這是你教會我的,怎麼到這會,自己到是給忘記了!二十幾年前我就不稀罕這裡的東西,二十幾年後我對這裡照樣不屑一顧!」冥九不以為意的一笑。
南宮傲看著他,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他從來沒把這些身外物放在心上過,這正是他痛恨的,不想得到的卻偏偏擁有一切,而他無論再怎麼努力也只是個給人打雜的,所以他不甘心,才設計陷害了他。
「那你想怎麼樣?」他冷聲發問。
「其實你做得很好,如果換成是我,我沒辦法讓南宮家變得如此的強大!但是殺人償命,當年那些人我不能讓他們白死!現在你的兩個兒子都已經長大了,我想你也該歇歇了。」冥九仍然是淡笑著,彷彿在說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
「你……」南宮傲驚訝的看著他,他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想,但是到了現在他仍然不明白他的自信從何而來,每一次面對他,他彷彿都是弱者,而事實上明明他才是贏家。
「你能把我怎麼樣?想報仇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南宮傲冷哼一聲,揮手上手下的人舉起了槍。
他身後的四個金牌保鏢立刻朝著冥九和他身邊的人開槍,槍聲響起,冥九的臉上突然浮現了一絲解脫的微笑,多活了這麼多年,他早就膩了,影兒,我們的女兒很好,我終於可以放心的來找你了。
南宮傲一驚,再想阻攔已來不及,突然他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微笑,這樣也好,他已經將他的信物交給了瑾,南宮家也是時候換換主人了。
他以前一直不信命,不信報應 ,後來他發現,隨著年紀的增長,他開始信命,罷了,也許這樣也是一種解脫也說不定,不然他的命沒那麼容易被人拿走,這個唯一的漏洞是他特地為他留的。
南宮瑾帶人趕到的時候,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阿貝立刻撲了過去,把他護在了身下。
「阿貝……阿貝……」南宮瑾推開了壓在他身上的阿貝,看著他口中不停流出的鮮血,藍眸中全是慌亂。
「少爺……小平……小平……」阿貝咳著血,眸中掉下了眼淚,他是不是快要死了,他真想再看她一眼,再抱她一下。
辛平像一隻矯健的獵豹一樣朝著這個方向跑來,她看著滿地的屍體和躺在南宮瑾懷中的男人,只覺得心如同被狠狠的拿刀紮了一下。
她撲通一聲跪在了二人的身邊,顫抖著伸出手,「感覺怎麼樣了?」
「小平,真的是你……我要死了,我好難過……」阿貝的手緊緊的抓著她,眸中全是柔情。
「阿貝,別胡說,你不會死的!」南宮瑾抱緊他,心也在跟著顫抖。
「少爺,你別安慰我了……小平,看在我死了的份上……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阿貝咳了兩聲,嘴角溢出更多的鮮血。
「什麼事你說……我什麼都答應你!」辛平淚如雨下,她從來不知道她也可以為了一個男人哭成這樣。
「嫁給我吧……我真的好愛你……」阿貝期盼的看著她,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辛平顫抖的從南宮瑾手中接過他,眼淚滴落在他的臉頰上,「好,只要你不死,我就嫁給你!有件事我好像還沒告訴你,我又懷孕了!」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阿貝眼睛一亮,他感覺不到疼,只感覺這個世界太美好了。
「真的,只要你能堅持過去,就能見到我們的孩子!」辛平堅定的說到。
「好……我堅持……我死也要堅持!」阿貝突然閉上了眼睛。
辛平心中一驚,她的手顫抖著向他的鼻間探去,感覺那微弱的呼吸,鬆了一口氣,還好還有氣。
「先送他去醫生那裡!」南宮瑾也顧不得這邊的情況,他抱起阿貝快速的向南宮家的私人醫院趕去,和趕來的南宮絕擦身而過。
「你看著他,我必須回去!」把人放下,南宮瑾快速的離開了。
阿貝被推進手術室,辛平無力的靠在牆上,她已經不再哭了,因為他已經答應她不會死了,她相信他。
南宮瑾趕回去的時候,南宮絕正舉槍對著冥恩和沐川夏,冥恩把沐川夏護在身後,和他冷冷的對峙。
「你這是在幹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父親!」南宮瑾一把打開他的槍,聲音中有著憤怒。
「你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但是這兩個兇手絕不能放過,來人把她們關起來!」南宮絕生氣的喊了一聲,然後向著廢墟中走去。
「現在你沒有權力發這個命令,父親已經把信物交給了我,我才是這裡的主人!你們誰敢動她們,就是判主!」南宮瑾舉起手,那枚閃著綠光的寶石戒指赫然的戴在他的手上。
手下的人沒人敢動,因為誰都知道這枚戒指的意義,現在他的主人已經變了。
「好,好你個南宮瑾!就算你是南宮家的主人,你也沒資格維護這兩個殺害父親的兇手!」南宮絕氣急的揪住了他的領子。
「我會把事情搞清楚,決不會放過殺害父親的兇手!」南宮瑾毫無懼意的和南宮絕對視,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話是你說的,在場的所有兄弟都可以做證!我希望你不要讓大家失望!不然族裡的長輩們也不會答應!」南宮絕放開他,轉過身看著不遠處不停忙碌的人們。
「姐,爸爸他會不會有事?」沐川夏走到冥恩面前,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他真的好想再見她一面,為什麼才知道事實的真相,就讓他們分離。
「夏兒,別難過!這個給你!」冥恩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這張照片和她手中的竟然是一模一樣的,他真的就是她的父親。
【求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