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冰玉說的後,秦浩他們三人驚訝的脫口而出:「皇上的聖旨?」
「你們現在不需要知道這麼多,我是什麼身份並不重要,不過,過了今天,明天你們一定會知道的。」我囑咐他們道。
他們也沒再多問,我們來到學堂後,鳳鳴書院的弟子,都已經到齊,學堂內安靜極了,李鴻煊和李榮玉也都站在那裡,我知道皇兄也快到了,我不能呆在學堂,否則我的身份一定會被他們發現的。
「各位弟子,這個時候本來是你們訓練的時間,不過今天本官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才把你們全都召集在了學堂,不論發生什麼事,沒有本官的命令,誰也不能擅自離開學堂,都聽明白了嗎?」李鴻煊嚴肅地囑咐道。
「聽明白了。」眾弟子齊聲喊道。
「李大人,我們就不坐了,我們想回宿舍去。」我說道。
此話一出,弟子們都開始小聲議論起來,李榮玉嚴肅地大聲說道:「都給我安靜下來。」
「秦大哥,你們就呆在學堂吧,我們先回宿舍了。」
「我跟你們一塊回去吧!」冰玉和婉兒突然說道。
我們一同走向宿舍,回到宿舍後,我走到床邊坐下來,把令牌放回了鐵盒中,此時我的心情複雜極了,也不知道等會見到皇兄的時候,該怎麼面對他。
「公主,您剛才說,您四哥會來,是不是當今的聖上馬上就要來了?」婉兒試探地問道。
「他想來就來,關我什麼事啊。」我沒好氣地說道。
「他來了,您就能回皇宮了,那多好啊,也不用呆在這裡受苦了。」婉兒有點高興地說道。
「不,就算他們親自來接我,我也不會輕易和他們回去的。」我堅決地說道。
「公主,皇上都親自來接您回宮了,您為什麼還不和他一塊回去呢,難道到現在,您還在生皇上的氣嗎?」萱兒不解地問道。
「住口。」我生氣地看向她。
「是!」萱兒趕緊低下了頭。
「你們別說話了,讓公主好好靜一靜。」菁兒勸說道。
我坐在那裡靜靜的想著,也不知道當皇兄來了之後,我還能不能和他回去,雖說宏宇現在已經恢復了記憶,可是榮焉呢,當初宏宇為了榮焉,還把姨娘氣病了,甚至連整個瑞王府的安危都不顧,而且還在母后催促我們大婚的時候,他更是膽大包天的向母后說出真相,連後果都不顧了,可見他對榮焉的感情有多深,如果我和宏宇在一起,那榮焉肯定要傷心難過,還有安貝勒,自從那天他從宮外找到我後,每當我生病難受的時候,都是他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安慰我,或許我真的不該這麼絕情,傷他的心,他對我這麼好,難道我就不能為他做點什麼嗎,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呢,真的是左右為難……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冰玉,你去開門吧,我想應該是他們來了。」
「什麼,你是說皇上來了?」冰玉驚訝地說道。
「去吧,見到他們的時候,不要害怕,該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只要不驚了聖駕就好。」我囑咐她道。
「可是,公主,我不敢哪,如果我見到他們,肯定會激動的說不出話,萬一再驚擾了聖駕,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更甚至我會被處置的。」冰玉膽怯地說道。
「哎呀,冰玉,你個膽小鬼,還是我去吧,真沒用。」婉兒站起來,埋怨地說道。
婉兒走到門口,打開門後,接著她和李鴻煊一塊走進宿舍,只見婉兒此時卻是一臉緊張的樣子,走到我身邊。
「你見到他們了。」我看向婉兒問道。
「是,見,見到了,他們都來了。」婉兒緊張的說道。
「李大人,是不是他們都來了。」我看向李鴻煊,鎮靜地問道。
「是,是,都來了!」李鴻煊拱手說道。
我緊張的往門口看去,接著從外面走進三個人,當我看到他們的時候,我立刻站了起來,一臉驚訝的樣子,呆呆的看著他們,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皇兄和母后,還有宏宇,皇兄和母后穿了一身便衣,我沒想到這次竟然連母后也來了。
菁兒和萱兒看到他們走進來後,先是一驚,等回過神來後,趕緊上前抓住了婉兒和冰玉的手,快步走到皇兄面前,一同跪在了地上,行禮道:「太后吉祥、皇上吉祥、宏貝勒吉祥!」
「都平身吧!」皇兄看了看她們,小聲吩咐道。
她們站起來後,婉兒和冰玉只是一直呆呆的看著皇兄和母后,好像不敢接受面前的這一切,皇兄和母后沒有說話,他們都一臉激動的樣子望著我,我緩慢地走到他們面前,直接跪在了地上。
「皇上、太后。」我小聲喊道。
聽到我的喊聲,母后激動的趕緊一把扶起了我,小聲問道:「寧兒,你剛才叫哀家什麼?」
「太后。」我面無表情地說道。
「寧兒,你怎麼能這樣叫哀家呢,哀家可是你的母后啊。」母后傷心地說道。
我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呆呆的看著她,以前發生的事情,也不由的浮現在我眼前,一想起那天她打我的情景,還有我病情發作的那天,她竟然想置我於死地,還這麼袒護李貴人,我的恨意卻突然湧上了心頭。
「寧兒,你怎麼了,說話啊,難道你不認識母后了嗎?」母后奇怪地問道。
「不,你不是我的母后。」我搖頭說道。
「寧兒,你說什麼?」母后傷心地問道。
我一直沒有說話,見我這樣,母后傷心地問道:「寧兒,哀家可是你額娘啊,難道現在你心裡還在恨母后嗎?」
「不,你不是我額娘,你為了一個貴人,狠心打了我這麼多次,你不止打在我臉上,更打在了我心上,而且我病情發作的那天,你竟然連太醫都不肯為我傳,你分明就是想置我於死地,我說過,我恨你,永遠都不會再原諒你,而且,你明知道那天我的病情剛剛初癒,再加上我本來就有病在身,還要拿重話來刺激我,你簡直就是想讓我死。」我激動地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