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胡亂猜想著,我今年二十歲左右,那那個什麼大將軍的肯定也有三四十了,四十對古代人來說已經算高齡了。
但至於是不是四十,咕嚕咕嚕……我嚥口水,隨運氣啊!
「啟稟皇上,臣這幾日因操勞皇后娘娘的事情,所以略感風寒,恐怕此次重任寒殤無法擔當。」還沒等段宇軒說話,段寒殤就開始推托,成功卸下了擔上的重任。他知道炎傾城是在故意趕他們走,故意想把他們支開。
「我``````」段玄逸見狀趕忙發話,但被我立刻打斷:
「你什麼呀?我知道玄王爺非常想去!」
「不``````」段玄逸急忙想說些什麼。
「不啥呀?王爺是怕自己無法擔當起這個重任嗎?不會的,我看好你!」我飛快地搶過話題。
「皇``````」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段宇軒。
「皇什麼皇呀?你就別婆婆媽媽的了,我知道你想請求皇上馬上讓你去邊關,可別太急啊!」
「可``````」
「好的好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說你還沒準備好,過幾天再走是吧?」我將段玄逸的後路堵得死死的,一句話都不讓他說。哈哈,想當初你在妓院的時候也是這樣對我的,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哼哼,讓你嘗嘗「便秘」的滋味!
「好了好了。」段宇軒看我們一唱一和的,擺了擺手,「既然如此,三日後,段玄逸就出發。這些天你準備準備吧。」
這下子哭喪著臉的人變成了段玄逸了,這下他真的是百口莫辯了,哭死都沒有人會理他,皇上連旨意都下了,要是再拒絕的話那就是抗旨不遵了,管你王爺還是老爺的,重則見閻王,輕則扁為庶民。段玄逸可沒那麼傻,自己的「謀朝篡位」都還沒實現呢。
段宇軒見一切誤會全部解除了,看看也沒自己什麼事情了,起身就要離開,剛走了幾步,回過頭來,對著還是一臉獻媚的我伸出了手:「朕的皇后,你該和朕回宮了。」
猶如一個晴天霹靂,將我和兩個王爺全部打傻了。回宮,我還沒有想過,我還沒有想過自己那麼快就要回到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跟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鬥來鬥去的。
況且自己真的不想回宮,不想,不想``````
「炎傾城,跟朕回去。」段宇軒加強了語氣,直接呼出了我的名字,「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還是天籟的一國之母,是六宮之主,是朕的女人,現在你跟朕回宮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不能猶豫,也容不得你猶豫!」
你不能猶豫,也容不得你猶豫``````
不要,我想要自由,不要被困在那華麗的鳥籠中,在二十一世紀,我選擇了演藝圈,從此就再沒有自由,每天的行程滿得容不下我滯留一分鐘,每天的睡眠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五個小時,最少則是熬通宵。你累了,沒有人會同情你,就像一個陀螺在歌曲、電影、記者會、簽售會等之間徘徊。
好不容易自己死了,雖然死得很不瞑目,但也算掙脫了現代那個行屍走肉的炎雅音,不行,我不能跟他回去,他憑什麼那麼霸道呀,皇帝了不起啊?他叫我回去我就回去?我炎傾城有那麼乖嗎?
「我不回去!」我硬著頭皮頂撞道。
「你說什麼?」段宇軒危險地瞇了瞇眼,「你不回去也得回去!」說罷伸出手來抓我。我雖然胖但也不能傻乎乎地站在那邊讓他抓,他抓左邊我躲右邊。他抓右邊我躲左邊,段宇軒沒有使用內力,可以說是忘了使用內力,竟然跟我玩起了捉人。
我瞥見周圍一群憋笑的下人,把臉都憋青了。段宇軒的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但他自己卻沒有察覺到。他捉我的時候好可愛哦,一臉專注,沒有了往當皇帝人的威嚴,增添了一絲孩子氣。要是他能永遠這樣就好了。
段寒殤看到炎傾城嘴邊意思不易察覺的笑容,心裡有些酸酸的,皇上是故意的吧?他怎麼可能捉不到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
「皇上,天色不早了,請回吧。皇后會在玄王爺北行之後回到皇宮,畢竟是救命之恩,也請皇上允許皇后留下來為玄王爺送行。」段寒殤雙手負在身後,面無表情而又字字重及千金。
一句話讓段宇軒徹底明白了剛才自己在幹什麼,自己竟然和一個女人跑來跑去?
沒臉見人了!段宇軒又羞又惱一轉身急沖沖地走了出去,外面一聲起轎,我們連「恭送皇上」都還沒來得及說人就走遠了,這樣也算是默認我留在這裡三天了。我歡呼一聲就朝段寒殤撲去,哇哈哈哈,段寒殤我愛死你啦!
段寒殤一臉受寵若驚地看著我,僵硬地伸出手臂想接住我,結果段玄逸一個閃身伸出一隻手臂硬生生地將我攔了下來。於是段寒殤的那隻手就停頓在了空中。段玄逸一臉奸笑:
「第一不准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第二我被你害慘了你竟然無視我。第三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趁著這些日子你要多跟我『廝守』懂不?」
我汗顏地看著他,什麼叫和你「廝守」啊?這就是典型的用詞不當!我翻了個白眼送給他。段玄逸絲毫不在意我的鄙視,扯著嗓子大喊道:
「福伯!在桃林中準備酒席,還有,剛才被段宇軒搞得一個下人都沒有了,你給我快點再去找一批!」所有的下人中就一個福伯被段玄逸救了下來,其他下人死的死傷的傷反正是全部滾蛋了,可是現在整個玄王府都因為剛才的打鬥而一片狼藉,那些下人走的可真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