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靈珊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期盼的事那麼快就到來了。當段玄逸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自己的心就已經砰砰直跳,當撞上他那邪邪的笑容後,頓時,滿臉羞紅。
鄭靈珊臉蛋上那抹潮紅將整個人襯得越發美麗起來,完全沒有了方才狠毒的氣勢。
段玄逸越看越覺得有趣,直接抱起鄭靈珊就往床上扔去。鄭靈珊很羞澀地看著段玄逸,整個人趟得筆直筆直。段玄逸瞇了瞇眼,從妓院出來的,那麼稚嫩?
難道鳳凰閣的妓女都是這樣的嗎?段玄逸禁不住笑道:「你不懂得怎麼服侍男人嗎?」
「啊?」鄭靈珊一愣,怎麼不懂得?我在現代還拍過床戲呢!但仍然裝得嬌羞十分地答道:「靈珊,靈珊不懂,還請王爺多多包涵,畢竟靈珊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鄭靈珊將「處子」兩字咬得特別重,以顯示她的純潔,證明她在妓院並沒有和那些嫖客發生什麼。
段玄逸挑了挑眉,邪魅地俯身說道:「那就讓我來教你吧!」說完欺身壓了上去。
帶火的大掌撫過鄭靈珊玲瓏的身子,做足了前戲。鄭靈珊難耐地扭動著身子,迫不及待地將自己往段玄逸的手裡送。
段玄逸也早已身經百戰,在鄭靈珊的身上留下青青紫紫的淤痕。終於,一個挺身,鄭靈珊淫//媚地申吟出聲……
不知道為什麼,縱使身下有美人,但段玄逸仍舊無法專心起來,這令鄭靈珊很不滿意,這可是自己的第一次,他怎麼能這麼不專心?沒辦法,只好使出渾身解數挑逗段玄逸。
段玄逸隨隨便便地應和著鄭靈珊,想到炎傾城落荒而逃的背影自己就覺得心煩,她不會想逃出去吧?應該不會,自己的王府大門、後門都有人看守,她怎麼跑得出去?
但這也不是不可能,想當初他被段宇軒關在傾城宮內,還不是打暈了幾個侍衛偷跑出來了?縱使後面和她的丫鬟被關在柴房,也還不是騙過大內閣首領簡彥?皇宮都關不住她,更何況自己的王府?!她的聰慧,她的見識整個皇宮都知道,她想逃出去並不是什麼難事!
越想越氣憤,更是心不在焉地應付著鄭靈珊。終於,忍不住抽身起來。鄭靈珊驚愕地看著他?要走了?怎麼可以這樣?眼看段玄逸已經穿戴整齊正要離去,情急之下,連忙抓住了段玄逸的手:
「王爺!」
「嗯?」段玄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虛偽的女人,還未經人事的處子呢,剛才在床上的風騷勁兒怎麼不見了?雖說確實是處子,不過``````對這種事情好像很熟練。
「沒事本王先走了,你先休息吧!本王和老兄還有事。」段玄逸隨便找了個理由矇混過去,他說前半句還好,說道後半句時鄭靈珊恨不得衝出去揪住他的老兄給他幾巴掌。但礙著段玄逸還在沒有當場發作,臉色蒼白地一笑:
「不礙事,我知道王爺忙,王爺就去吧。」
段玄逸沒有任何留戀地轉身離去。
天色差不多已經暗了下來,段玄逸隻身一人在偌大的王府中瞎轉悠,他發現原來自己沒有半點頭緒,他根本猜不透炎傾城的心思,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找她。或許她真的逃出了王府,自己想找她也絕非易事,更何況整個皇城那麼大,找一個人就如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走著走著,竟在不知覺中走到桃林,這座桃林是十年前種下的,如今已經長成這副模樣了。沒到三月,整個玄王府到處都是飛舞的櫻花,虛幻爛漫,賞心悅目。
要進去嗎?炎傾城會在這裡面?猶豫再三,段玄逸還是決定賭一把,就算不在裡面,自己進去找找也沒有什麼損失。就去看看吧。段玄逸大踏步走了進去。雖說天色已暗,但是今晚皓月當空,所有的一切都清清晰晰的。
「炎傾城!」段玄逸驚叫一聲,用輕功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炎傾城的身邊,她的整個脖子到處都是還未干的鮮血,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下唇也被咬破,滲出條條血絲,呼吸很急促,胸部一直不停地上下起伏,眼睛半睜半閉,估計已經疼得快暈過去了。
二話不說,扶起炎傾城,推出一掌就往她的體內輸送內力。那一霎那,段玄逸有一點小小的猶豫,自己真的要輸內力給他嗎?
要知道,中了寒冰蛇的毒,每次輸內力都要比上一次多上許多。再說,明明知道炎傾城中了這種毒無藥可救,千年寒冰也根本不可能找到,七天一到她就會死,這樣輸內力只是浪費體力和內力罷了。但看到她痛苦的神色和寧願咬破嘴唇也不讓自己喊出聲的樣子,還是將自己體內充足的內力輸進了炎傾城的體內。
我半醒半暈地坐在地上,體內的疼痛已經減少很多,段玄逸真的給自己輸內力了嗎?這可是他自願的,我沒有強迫他。淡淡地笑了笑,很受用地享受著那溫暖的內力。
過了半響,才發現還沒有結束。這次怎麼輸那麼久?好像比上次納言給我輸的時間長了些。難道``````我面色一僵,這是不是跟得癌症差不多呢?明明知道救治的希望很小,但為了延續那可憐的生命,越往後治療所需要的藥力資源就越大。就像我,毒發的時候越往後,那麼所需要的內力也就越多?
我猛地轉過身推開段玄逸的雙手,段玄逸本就因為輸出內力太多而體力透支,現在經我這麼一推竟被我推倒在地,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我頓時慌了神,匍匐著爬到他身邊想要扶他起來,人家好心救我我怎麼能恩將仇報啊?他不會被我這麼一推就給摔死了吧?但沒想到竟對上一雙戲謔的雙眸。我一愣,未經大腦思考的話便脫口而出:
「你怎麼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