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嗓門那叫一個大,說得全妓院的人都聽見了。周圍的竊笑聲越來越大,原來他們的玄王爺竟然被女人搞得沒錢還債,還差點精盡人亡!
哈哈哈,聽說玄王爺愛女色,府中有幾十個小妾,要是每個小妾都鬧一鬧,每個都要他安慰一下,那段玄逸豈不是要縱慾過度而死?哈哈哈~~~~
段玄逸倒也不惱,反而笑嘻嘻地接過我的話茬:
「是呀是呀,上次和老兄你喝完酒,估計你喝醉了,竟然脫衣服脫褲子說你要嫁給我!我就想老兄你是個男的怎麼喜歡被男人壓呢?」段玄逸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鏗鏘有力、字字清晰,讓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下竊笑變成哄堂大笑了。我看見段玄逸滿臉的戲謔,丫的,還真槓上了!來啊,誰怕誰!我反笑道:
「慚愧慚愧,我上次真是喝高了,可大哥你可是清醒得狠吶!怎麼跟著我胡鬧起來呢?你竟然真的給我壓了,哎呀,說實話,大哥你的胸膛太健碩了,看得我是春心蕩漾啊,你還說如果我看不夠就脫光讓我看個爽呢!」
四周的人看我們就像看笑話一般,有的人已經色迷迷地在段玄逸隔著一層衣服的胸膛上看來看去了。只有鄭靈珊眼神有些古怪,他就不明白她的王爺怎麼就跟一個醜男人槓上了?自己這麼美難道他不喜歡嗎?還是說``````王爺是、是、是同性戀?
段玄逸目瞪口呆地看著我,這女人真的是女人嗎?簡直是編故事大王!自己怎麼可能有那麼噁心?還脫光給他看呢。她怎麼知道自己胸膛健碩?是不是她想男人想瘋了,見誰都胸膛健碩啊?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好玩了,難怪段寒殤把她留在自己的府中呢。自己也把她拐回王府!
「那麼老兄還沒看夠咯?走,咱們回府看去!」段玄逸故作親熱地一把摟住炎傾城,大大咧咧地走出妓院。於是,一高一矮的兩個男人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鄭靈珊見狀,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自己竟然被他遺忘了!
雖然有些惱怒,但還是小跑著追了上去。
我任由段玄逸摟著我走,丫的,你說這種人怎麼能這麼卑鄙?我怎麼可能乖乖地跟他走?他點了我的穴位!我只能任他擺弄。但我還有一張嘴!
「喂!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誘拐良家婦女!要叛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
「哦?」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是什麼東西?雖然不明白,段玄逸還是把我放了下來,「你這個死肥豬真的很重誒!你該減肥了,你知道本王爺剛才拖著你有多費勁嗎?」
「神經病!誰要你帶我出來了!我剛剛自由你又要束縛我!」我欲哭無淚,此刻我應該唱,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怎麼怎麼飛也飛不高嗷~~~~~(沒見過鳥這麼龐大的!)
「哎呀,這怎麼能算束縛呢?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能去哪裡?不如到我這裡來玩玩嘛。」
「你怎麼知道我命不久矣?」我警惕地看著他。
「這個``````害你中毒的那條蛇被段宇軒捉到了!那肯定要查查是什麼毒嘛。」段玄逸有些心虛地說道。
我瞪大眼睛半信半疑地瞅著他。
鄭靈珊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心有不甘,為什麼把她贖出來後卻當透明人一樣?他不是對她一見傾心嗎?
難不成他真的是斷袖?
這、這絕對不可以!她才不要嫁給一個同性戀!先試探試探他再說。鄭靈珊整理了一下衣裝,盡量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出來。走上前,秋波連綿,嬌滴滴地說道:
「王爺,看您走了那麼長的一段路一定累了,讓靈珊來服侍您吧。」
「嗯?」段玄逸抬起頭,對上一張甜美異常的小臉,對啊,自己怎麼忘了她了?自己本身對她就沒什麼興趣,只不過看她長得蠻好看就贖了她,反正只有是美女自己就照單全收!
無意中瞥見炎傾城殺人的目光,段玄逸邪邪一笑,一把摟過鄭靈珊就啃向那張飽滿的小嘴。
鄭靈珊防不勝防,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嘴上一暖,對方靈活的舌頭已經探入自己的口中,幾秒鐘下來,鄭靈珊便嬌喘連連,沉迷其中了。
不得不說段玄逸的吻技很好,再潔身自愛的貞潔烈女被段玄逸這麼一吻都要變成淫娃蕩婦了。
我愣愣地看著熱吻中的兩個人,臉越來越紅,西紅柿見了都要自愧不如。
這也太開放了吧?真人版春宮圖啊!段玄逸是不是隨便到一個地方都能跟人激情啊?還是他幾天沒碰過女人了,見到女人就跟餓狼似的就撲了上去。還連啃帶咬的。這個鄭靈珊更是牛逼,以前不是跟樸俊秀混得好好地嘛,怎麼一轉眼就在別人懷裡快樂了?
「你們吻夠了沒?」我冷不丁冒出一句,都吻了十分鐘了,不怕缺氧嗎?而且還沒給我解穴呢!我想轉頭不看他們都不行。
段玄逸心裡樂壞了,可是下一句就將他打入地獄,我說:
「你們好噁心,吃別人口水。」
段玄逸差點咬到鄭靈珊的舌頭,他離開那片紅唇,抬起頭衝我狂吼:「你娘的害不害臊啊?!」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本來就是了,你們兩個確實在吃對方口水啊。再說該害臊的是你吧!在人面前你都能那麼勇猛,採花賊見了都自愧不如!」
還敢說我?哎呀呀,真是老不要臉了!
鄭靈珊的嘴唇已經腫起來了,但還意猶未盡地半張著。她惡狠狠地瞪著我,好像我搶了她男人似的,我不甘示弱,也給她回瞪過去,丫的,你拽什麼呀?要不是你,我現在還在二十一世紀當我的大明星呢!
魅王府。
段寒殤嘴角抽搐,額上青筋亂跳。不斷地握緊、放鬆拳頭。
牆上那明晃晃的「段寒殤是烏龜王八蛋」九個字令段寒殤抓狂不已。
他現在真的很想打人……今早接到密報,自己派去寒山的人無一生還,倒是發現了幾具屍體,所以趕去處理此事,沒想到回來以後就看見一群下人在自己房前潑水救火,再進去就看到被翻得一團糟的房間和那極具侮辱性的九個字。
如果是你,你會不抓狂嘛!!!好想鞭屍啊……
「都燒了寫什麼?」段寒殤對站在一旁戰戰兢兢地老管家問道。
「回王爺,燒、燒了些衣物罷了。」照顧了王爺十八年的李管家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衣物?」段寒殤瞳孔瞬間放大,猛地衝進了屋中。翻箱倒櫃、辟里啪啦地將房間弄得更糟,沒有,沒有,全部沒有。燒了衣物?自己從小存放的那件紫色錦袍呢?難道也一起燒了嗎?
李管家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套紫色錦袍自己見過的。
是德妃親手縫製,交給了年僅一歲的小王爺的,並笑著說,希望能看到小王爺穿上它英姿颯爽的模樣。
但不久,德妃便吊死了。
小王爺就把錦袍好好地保存了起來,那身錦袍完全是根據一個成人的身高製作的,王爺雖說那時還太小根本穿不了,但對那套錦袍就像對自己兒子一樣好。等到王爺能穿後,他卻從來沒穿過,是怕觸景生情吧。
因為那件錦袍全天下只有一件,做工質地也特別的好,雖然舊了點,但仍然保存完好。
但現在倒好了,一把火全燒了,估計就算這次是天王老子求情也救不了炎姑娘了。
「炎傾城呢?」段寒殤的聲音幾近顫抖。
「炎姑娘,不知何時,走、走了。」李管家再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段寒殤不要一激動就一掌把自己送上西天了。
「走了?」眼睛危險地一瞇,「調動所有人出去尋找,找不到就別回來!記住這件事要秘密行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段寒殤煩躁地甩袖離去,只留下一臉如釋重負的李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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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段玄逸一路又背又拖又拉地帶回了玄王府,結果我一路上都在接受鄭靈珊的殺人光波,剛開始我還跟她瞪,到後來我就歇菜了。丫的這鄭靈珊太厲害了,斜著眼球能瞅我半天。我有樣學樣,斜著眼睛跟她比時間長,結果我敗下陣來後發現我看什麼東西都是斜的了!
「大哥!有你這麼對待老兄的嘛?快給我解穴!」我終於忍不住抱怨起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變木頭人了。
段玄逸看到了家門口也不怕我跑掉,「嗖嗖」在我身上點了兩下。我立刻軟了下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身體上的各個關節都有些僵硬了。
「福伯!」段玄逸衝著府裡就是一陣狂吼,接著就看到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跑了出來。
段玄逸是福伯從小看著長大的,因此段玄逸特別依賴福伯,什麼事情全都交給福伯處理,就算自己出去個一年半載的回來之後所有的一切還是照樣僅僅有條,女人不會丟,銀票不會少。所以段玄逸特別信任福伯。